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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297)+番外

就靠他这由董卓强推上来、无比尴尬的登基,再凭不如陈王刘宠显赫的所谓宗室出身,要想坐稳这位置,可谓难如登天,当然缺不得这些墙头草明面上的支持。

燕清点了点头,看刘康神色恹恹,心忖这到底还是个掩藏不住情绪的小少年,不由温声安抚道:“陛下如此容人雅量,为英贤明主之质,于万民而言,实是利好消息。”

燕清没想到的是,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天子却深谙顺杆爬之道,听出他话语里的些许软化,立马就握住了燕清躲闪不及的手。

燕清微一蹙眉,迅速挣脱,刘康仿佛丝毫不知方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一般神色如常——在这么一桩夙愿得偿下,话语也万分情真意切了:“若无当日之司空,何来今日之孤?如此大恩,定不相忘。”

“陛下!”

燕清义正辞严地将‘恩’字给辩了回去,刘康也不争,只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刚握过燕清的手缓缓收拢,指尖一点点地按着手心。

郭嘉打进殿后,就合格地扮演了燕清跟班的角色,从头到尾不出一言,将存在感弱化到了最低。

而小皇帝做这些事时,也丝毫没有顾忌他存在的意思。

郭嘉皱了皱眉。

哪怕不听这暧昧话语,光这痴痴的神色,也够他眼皮狂跳的了。

这真是少年慕艾,情难自抑的表现么?

燕清摸了那么一下手,心里也半天不自在,接下来只拿一桩桩初上手的刘康势必应对困难的政务堵住话头,又坚决拒了留他用膳的盛邀,携郭嘉回府去了。

郭嘉在车驾上,彻底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燕清兴致不好,也不打扰他,只闭目养神。

两人破天荒地一路无话,回到府上后,郭嘉闷不吭声地跟着燕清进了书房,才开口道:“主公,还是尽快离了此地罢。”

燕清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立马回道:“正合我意。”

郭嘉昨日还能拿皇帝暗自倾心之事调侃这似友似主的知己,会受吕布一时影响,冲动地提出同行时,也多少有着好奇作祟的缘故。

待真亲眼见后,他反而笑不出了。

燕清问:“依你看,他究竟是因缺了教养,发乎于情难止于礼,还是心思深沉,故意为之?”

要是装出来的深情,实际另有目的,那可远比被个未成年偷袭下摸个手的性质,要严重得多。

前者需细细分析,思谋应对;后者大可一笑置之,不予计较。

郭嘉摇了摇头:“时日太短,看不出来。”

燕清点了点头。

就他个人而言,刘康流露出的不过是肤浅迷恋,却意味着不稳定,他到底是感到不安心的。

可事务缠身,在有更多线索之前,也没法做更多分析,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去做。

他道:“出来久了,终难心安,等卢植来了,便还兵权于皇甫嵩,回豫去罢。”

郭嘉并无异议。

翌日一早,风尘仆仆的卢植入了洛阳西边城门,马不停蹄地直奔未央宫去。

刘康也极痛快地予以了接见。

这对君臣间的详细对话,燕清是无从得知的,但想必当得起交谈甚欢,一拍即合这八个字——不然刘康怎么会罕见地停了今日的早朝?

虽然对刘康暗怀不满的朝臣不在少数,可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很难挑出大的错处来:每日早朝雷打不动,基本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只笑着听着看着。

哪怕臣子们当着他的面激烈吵起来了,他也半点不为调停的事头疼,只期待地看向燕清,来一句“燕司空认为如何”?

威仪日盛的燕司空便风度翩翩而出,三言两语就镇住场面,拍板定音。

他似乎就是个盖章的架子,看看书,溜溜鸟,不临幸宫女,也不特别宠信哪个內侍。

至于太听燕清话的这点不好,倒不值得诟病了——纵观朝野,如今谁敢不听啊!

卢植来了半日,就在宫里呆了半日,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他成功说服刘康,当天就砸下三道震耳发聩的诏令,以定民心:

第一道,以自省为开始,道因自身年岁太小,未能阻止卓寇作乱,导致京中民不聊生,全是他的责任。想到百姓疾苦缠身,他心中甚痛,遂命令相关官员亲自到受过西凉兵伐害的百姓家中走一趟,免除来年的税赋和徭役,安抚恐惧不安的百姓;

第二道,首恶既除,从者不究,对尚在逃逸的西凉兵也好,曾屈服于董卓的京兵也好,一律赦免无罪;

第三道,命令皇甫将军立即派遣部下,屯驻各地险隘,以防外族趁虚而入。

燕清听完,莞尔一笑,召来众谋士议事时,感叹道:“卢植果然是要做纯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