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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456)+番外

郭嘉来时,正好看到燕清将一摞厚厚的信纸丢入火盆,轻轻嗅嗅,不由问道:“京师那头来的?”

燕清讶然挑眉:“你这是什么鼻子?这都闻得出来。”

郭嘉略得意地吸了吸鼻子:“桂木香浓,多为京官所好。”

燕清似信非信地噢了一声,将剩下几封信也脱了手,往后懒洋洋地一靠:“那你不妨猜猜看,是谁寄来的。”

郭嘉不假思索道:“司马防。”

“……”

燕清嘴角抽了抽,不禁收了懒散,好奇地坐直了:“你莫不是提前打开看过?”

郭嘉并未因燕清的假作质疑而恼羞成怒,甚至还因这份变相承认,而扩大了嘴角的笑意:“陈群起事还算准备充分,提早两年就光明正大地将家族迁走大半,余下些旁支打掩护;司马氏长子则还嫩了一些,带了全家,但喊不动在京中任职的老父。”

燕清默契地补充道:“但要说司马防对此毫不知情,我却是不信的。谁不知司马一氏,家教森严,各个得他耳提面命,恭敬有加。司马朗再是天赋异禀,也没那熊心豹子胆,敢在家父一无所知的情况,就将家族绑上这么一条船。”

郭嘉提醒道:“他既这么做了,想必背后还有别的仰仗。”

燕清心领神会地耸耸肩,目光扫向被烧成焦灰的信纸:“这便是司马防写信来的原因了。”

越是门庭显贵、长盛不衰的世族,就越是深谙自保之道。

即便会在不得已时博弈,也不会把筹码押在同一人身上。

刚烈得敢碰死在金銮殿上的忠节之士,早被党锢之祸给耗得所剩无几,剩下的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就是暗藏野心的投机派了。

燕清漠然道:“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也得看我肯不肯捧场。”

郭嘉关注的重点却在于:“主公还喜看百戏?”

“如果是你演的话。”燕清随口敷衍他句,将话题导回正路上:“待地道建好,不如以火为信,将公孙瓒和他那几个弟兄儿子都捉了砍了,就能回南边支援了。”

到时形成三路夹击之势,他就不信兖州还能撑多久。

郭嘉颔首:“还可叫兵士们每人带上火把,见楼就丢。”

“嗯。”燕清漫不经心道:“是了,前些时日,乌丸、鲜卑各族都有送信来,道是曾承刘虞恩惠,深恨瓒性残暴,迫死恩人,愿与我盟,好为其报仇雪恨……”

郭嘉心如明镜一般,抚掌笑道:“主公定已应了他们。”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燕清唇角微扬,起了个颇怀恶意的漂亮弧度:“他们自投罗网得如此争先恐后、冠冕堂皇,我岂能置之不理?”

若是对幽州虎视眈眈已久、常起兵祸、害得民不聊生的那些狼崽子异族,对那优柔的刘虞真有几分真感恩戴德,就不可能在刘虞被公孙瓒砍掉脑袋的时候,一个个都袖手旁观了。

这时候站出来,显然是看出公孙瓒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幽州境土有大半已沦陷于吕布徐荣部的铁蹄之下,覆灭已成定局,眼红想分一杯羹罢了。

联手?

——笑话。

那可是公孙瓒身上,唯一值得他欣赏的地方。

第207章 吕布捉刀

是夜,主帐内燃着长烛,暖光流淌在姿势亲密的二人身上。

燕清闭着眼,舒服地枕在吕布膝头,一边任对方用那双拿惯刀兵的手笨拙地持着巾子,为他绞干因刚沐浴过而湿漉漉的长发,一边以聊天的口吻说起正事。

“若不出所料,最迟后日,乌桓、鲜卑和南匈奴这三家,都要来求见了。”

吕布对此也略有耳闻,于似秃鹫一般闻血而来的蛮子,他一向没甚好感,但相信自家主公英明神武,于是并不曾过闻。

现燕清主动提及,他手底动作不由一顿,既想问些问题来清除掉徘徊数日的迷惑,又习惯性地警惕起来:“主公莫不是要故技重施罢!”

他指的自然是对西羌王彻里吉的只身犯险、擒贼擒王那一出。

燕清能清晰地感觉到枕着的大长腿的肌肉,都随着吕布屏住的呼吸紧绷了起来,便笑着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绝无此事。”

吕布长长地松了口气,恢复了绞头发的动作,不满道:“那些蛮子,历来讨嫌得很。”

尽管丁原收复了部分并州失地,但家乡一度沦陷,导致乡人流离失散,或是死于战火的仇恨,还是在吕布心中埋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固然惟燕清之命是从,可只要有机会,他就不可能对那些异族的恶贼心慈手软。

燕清漫不经心地在他腿上翻了个身,长叹口气,才嗯了一声。

在汉末三国这段历史里,每逢北边的诸侯为兼并而交锋,总少不了这些搅屎棍的身影——燕清虽嫌这词太粗鄙了些,轻易不愿说出口来,但形容那些蛮夷的做派,却是贴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