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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528)+番外

幸亏走得早……

张松一边暗自庆幸,面色变化则精彩纷呈,燕清宛若无觉,只笑眯眯地听他含含混混地对这张‘粗制滥造’的舆图给了几句模棱两可的意见,就把舆图收好了。

张松接下来的态度,正如燕清所料想的那般,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进来时的倨傲不说不翼而飞,也大多被谦逊恭谨所取代。

下马威给过了,燕清也不继续为难张松。对方既然来前是别驾从事,又颇受刘焉器重的样子,新官职就拿这个做参照好了。

他帮着写了张推荐的纸条,让他带给贾诩后,再由这位实质上的州牧去做个评估考核,再做具体的职位安排。

张松恍恍惚惚地走了,候在门外的太史慈将他领出府后,才进来问燕清,是否现在就将法正领进来。

燕清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太史慈赶紧摇头:“分内之事,当不得当不得。”

侍婢撤去张松只碰过一下的凉茶水时,燕清就陷入了沉思。

其实张松这种迫不及待地出卖对自己不错的旧主,就为自奔前程时多增些筹码的做法,他作为受益方的领导者,明面上会接纳甚至鼓励,可内心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欣赏的。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跳槽很正常,可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许攸一气之下背叛袁绍,把乌巢的秘密掀给曹操,勉强还能说是事出有因。

而张松于他,可是没有半分交情的。他既能为了利益,轻而易举地背叛刘焉,明日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背叛自己。

不过真要论起这类走极端的趋利避害之举,他麾下已有不少能做出类似行径的了,正是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他最宝贝的大将军吕奉先,史上还为加官进爵和赤兔马,连斩了俩义父呢。

就更没资格说张松不厚道了。

想到这,燕清就不自在地轻咳一下,从袖中取出了小巧玲珑的木牛流马,让它将吕布在半个时辰前就送来了的信给吐出来。

摊开一看,气势磅礴的俩字——饭否?

燕清:“……”

木牛流马用来传递信件,效率堪称逆天。然而一落到吕布这种黏糊得能在一天发几百封信,愣是把它当作现代的短信使的人手里,就叫他哭笑不得了。

重要军报,嘘寒问暖和鸡毛蒜皮,统统都在第一时间送来,而他不打开看的话,却是无从得知究竟是哪种的。

看了自然就得回复,且得将木牛流马尽快送回去。

否则的话,又哪儿能保证对方真遇上紧急情况了、新的报告还能马上送来呢?

燕清十分怀疑,愈发狡猾的吕布,是不是正仗着这点,才这般有恃无恐。

想归这么想,燕清仍然提笔,认认真真地做了回复。

两人已许久未分隔两地了,吕布出征在外,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是牵挂的。

木牛流马刚化作金色流光消失,法正就不疾不徐地迈进来了。

他穿着简约,步履从容,气质雍雅,笑意温和,哪怕不提相貌,单是这周身气度,就胜上张松不止一筹。

“某闻燕公盛名久矣,因路途遥远,未能拜访。今得接见,实大慰仰慕之私。”

不同于张松傲气十足地只揖不拜,法正态度不卑不亢,却结结实实地拜下了。

燕清走下矮阶,亲自将他扶起,温声道:“孝直请起。”

等法正直起身后,燕清亲昵地牵住他一手,将他领到座上,看着他坐下后,也不回主座了,就在案桌的另一侧落座。

他笑吟吟道:“真要说起,有你这等大才不远千里而来,才是整个豫州的幸事。”

法正眼底掠过一抹尴尬,面上只无奈一笑,自嘲道:“大人谬赞了。您有所不知,某入仕五载,官不过新都令,未曾得过晋升,如何称得上 ‘大才’二字?如此盛赞,某着实愧不敢当。”

错了。我不仅知道你是新都令,还知道你仕途黯淡得还要好几年才勉强往上攀升一点点,成了军议校尉……

燕清心里一哂,理所当然地回道:“分明是那刘倒霉有眼无珠,将良才当朽木,暴殄天物,捧一些获天下虚誉而无其实者之错,你怎反将错处揽到自己头上了?”

法正听得神色一恍,甚至连‘刘倒霉’这一燕清给刘焉瞎取的绰号,都未能留意到。

燕清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容他慢慢想。

哪怕法正此刻口中自谦,那股源自骨子里的自信和骄傲,却是无法掩藏的。

即便不论才学,单论出身,法正也半点不输。

他是上流的三辅出身,父亲曾在灵帝朝任司徒掾,祖父则是颇有名气的清贵大儒,人尊称‘玄德先生’。只是随着祖父辞世,父亲早故,他察觉出董卓兵祸将至,唯有自郿县流离至最近又相对较安宁的益州,如此一折腾,方渐渐中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