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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朝夕(4)

一夕更紧地蜷起身子,咋感觉这样寒捏……

“真是拿你没办法……”这回话语里竟然还带着笑意。

(您怎么可能拿我没有办法?!)

温暖地语调让一夕抖了三抖,还没等她嘀咕完,沙发已经微微地抬起。

一夕大惊失色,伸出一直被自己精心打磨地异常尖锐的爪子,反射性地紧紧扒住沙发的皮套。

趁着一夕伸展身子抓住沙发皮套的时候,一夕的后爪被拽住了。

一边在心里热烈地问候着那只手的主人的母系亲属,一夕毫不放松地紧抓着皮套,以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宁死不屈。

(哼哼!就算是被扯成两半,本小姐也不松手!……娘的,脊柱都快断掉了……)

忍受着身体拉扯而致的疼痛,一夕咬牙坚持着,但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在那只手缓慢但坚定地用力之下,伴随着“刺啦”一声,一夕被迅速地拽出了沙发底端,身子还保留着向前伸展地姿势。

(假冒伪劣!假冒伪劣!怎么TNND这么不结实!)一夕咬牙切齿,努力想要回过头,恨恨地瞪视一下那个将她拉出来的小人(小心眼地家伙,跟猫都计较这么多!)

后爪被松开,一夕扭着被拉伤的脊背,转过头去,然后愣住。

团长大人啊……您上次揪猫的尾巴,现在竟然还拉猫的后腿,您已经彻底的堕落了啊!!

“哼哼哼哼~”飞坦狞笑着,听得一夕心惊胆寒。

库洛洛低头看着蜷缩着的黑猫,看见它金色的眼睛里面满是控诉与哀怨。轻轻舒了口气,库洛洛伸手托起黑猫“你坚持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长,一只猫要想做到这种程度非常不一般……”

一夕被冷不丁地托起来,腹部受到挤压,一口气没喘上来,哼哧哼哧憋着咳了两声。

“就算是人,能到这个程度也差不多要是念力的初学者了吧……”

一夕这下连气都不敢喘了。

“但是你身上一点念力都没有,我很好奇你身上的那种可以操控人意志的有趣力量。”库洛洛笑得和善,将已经完全僵硬的黑猫放到沙发的扶手上。

“团长?”信长疑惑地看着库洛洛再次坐下,带着些许的慵懒一下一下抚摸着一边的黑猫。

“它已经到达极限了。”库洛洛轻声说,感受到手下瘦小的黑猫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哦~~”有志一同的点点头,即使有些些不甘心,空气中暗藏的杀机渐渐缓和了。

“以后就不能跟小黑一块玩了吗?”小滴扶扶眼睛,失望地问道。

(玩?你那叫玩?!娘的!)一夕身体一紧,接着还是在库洛洛的轻抚中放松了下来。

“只是让它休息几天而已。”侠客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以前小黑的速度、反应等等方面都在程上升状态,但是今天,上升的趋势已经转为了下降,素质已经明显不如昨天好了,要是再不给它休息的时间,可是会被杀死的吆!”

“嗯~也就是说……等它休息好了,小滴就可以继续跟它玩吗?”小滴歪头询问地看了富兰克林一眼。富兰克林点点头,然后小滴一下子笑了。

一股前所未有地惊惧从一夕的心底升起,很不合时宜的,她想到了一个在广播电视上经常听见的一个词语,“可持续发展”。

以前的一夕是挺欣赏这个词汇的,但是现在却痛恨地牙根痒痒。

(娘的,你们准备玩两天,休息两天,一直不停地反复蹂躏直到失去兴趣在一下子杀掉吗?!好狠……)

“我一直很想知道,这只猫的成长极限到底在哪里。”玛奇转过头看看派克诺妲“这次总算是捡回一个有趣的东西……”

派克诺妲点点头,目光在一夕身上打个转,立即移开。

一夕有些失落,原本对自己挺好的派克诺妲已经越来越防备自己了,毕竟,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真正的猫了吧?

“……不过,仍旧是麻烦。”玛奇继续说,但是声调已经偏冷。

一夕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更紧地蜷起身子。

“好了,不用乱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是吗?”库洛洛地声音从头顶传过来“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安稳地睡一觉了吧?”

突然之间,一夕觉得鼻子酸酸的,想要哭出来发泄一下连日的苦闷。平时再怎样详装坚强乐观,内心深处还是脆弱而易碎的,一遇到库洛洛看似“和善”的“安慰”,就止不住地想要就那么软弱一下子……

可是不行,一夕绝对不愿意在这帮人之前哭出来,一夕讨厌他们,将自己地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间,随心所欲地伤害甚至杀死,一夕讨厌他们,正如弱者都讨厌可以控制自己的强者一样。一夕倔强,倔强到不愿意让自己排斥的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以前的一夕喜欢幻影旅团只是因为单纯的崇拜与羡慕他们的自由、强大,像是所有置身事外的女孩子一样的喜欢。而现在,一夕厌恶旅团只是因为自己,作为一夕这样一个受到旅团威胁的个体,厌恶着他们。

一夕不想道貌岸然地责备他们的残忍,做出一幅卫道者的样子痛斥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仅仅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而已,但是一夕决定作为一个个体去讨厌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的伤害而讨厌他们。

即使是这样厌恶着,在库洛洛轻柔而有规律的抚摸中,已经许久没有真正熟睡过的一夕还是经受不住周公的诱惑,渐渐坠入梦乡。

恍恍惚惚的,一夕似乎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还没有离开本家的那些日子,幼小的自己与姐姐窝在奶奶的身边,听她讲述着早古的故事,奶奶的手一下、一下地在一夕的背上轻拍着,弹奏着梦的旋律……

一夕忍不住在心底自嘲的笑了,身体果然已经到达极限了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觉得在库洛洛身边与在奶奶身边似的,安详而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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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一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略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一夕就习惯性地开始警惕周围的环境。

周围没有什么声音,很宁静,身子底下十分的怪异,柔软而不是以往又冷又硬的地面。难道昨晚自己就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然后一直没挪地方?

一夕疑惑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大片的洁白,略微抬起头发现自己赫然是躺在某个人的床上。

娘的!太惊悚了!!这不是要了猫的老命么!一夕大惊之下猛地站起身,刚刚睡醒的身体却酥软无力,再加上床上的柔软,一夕一个踉跄再次跌坐在床上。

这张床的主人是谁?自己是怎么睡到这里来的?要是这张床的主人知道自己竟然爬上了他的床会不会把自己一巴掌拍死?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充彻着一夕混乱的脑袋。

一夕觉得自己的未来会更加可怕,要知道旅团的这些家伙平时看似都“和睦”地住在一起,但是各自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即使有旅团内部规定的约束与库洛洛的震慑,每天还是多次为了某样东西的归属问题大打出手,美其名曰“切磋”。

一般物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禁地一样的个人单独的卧室了,而床,更是禁地中的禁地,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一夕觉得自己会死得非常凄惨啊非常凄惨。

现在,一夕唯一能做的就是遛下床,但愿床的主人不会发现自己的私人领地遭到了侵犯【虽然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一夕刚刚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还没等她跳下来,屋子的门就被一下子打开了。

一夕一懵,呆呆地看着库洛洛拿着一本书走进来,将书随手扔到一边,再拿起了另外一本。

屋子里有这样庞大的藏书,不是库洛洛的还能是谁的?一夕刚才只注意床了,没有注意屋子的其他地方,既然屋子是库洛洛的……一夕松了口气,自己大概是不会因为这个而死掉了吧……

库洛洛拿着书,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黑猫“睡醒了?已经中午了,看来真是把你累坏了……”

(一个男人坐在床上,对一个女人【母猫?】说这样的话,真是很引人遐想啊……)一夕苦中作乐地想,甩甩尾巴,安静地趴在库洛洛的身边。

“看来你今天的状态不错。”

(是啊是啊,拜您所赐,暂时活过来了。)一夕咪呜了一声,总觉得自己身体不正常地精力充沛,就像是……回光返照……

难道……一夕一下子瞪大眼睛,身上的肌肉瞬时僵硬。

“嗯?怎么了?”库洛洛疑惑地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黑猫。

“咪~”

(反正不管你的事情!)一夕在心里冷哼,不过如果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她就要早做准备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猫咪……”库洛洛轻笑,感觉它在一瞬间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嗯……那是什么呢?“昨晚是我把你抱进来的,是不是睡得很舒服?”

(废话,睡床当然比睡地舒服得多!)一夕差一点就翻个白眼。不过……库洛洛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自己现在是人的外形,那么库洛洛这样的目的应该是怀柔,以窃取或者弄清自己的能力,但是对于猫而言,根本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