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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107)+番外

吕布闻言一顿,却未立即答话,而是先意味不明地瞥了表情紧绷的王允一眼,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将对方气得脸色发青了,才不急不忙道:“臣近觅一重宝,特来献予陛下过目。”

刘协愣了一愣,居然与他意向中的截然不同,非是为解张济之扰而来的?

想想也是,从诏书送出,到吕布赶来,还没多太长时日,不够叫带着辎重的军队行进到长安来的。

“噢,爱卿有心了。”

刘协再经失望,倒比上回要好了许多,毕竟有战无不胜的吕布在,就是一颗实打实的定心丸。

他勉强打起精神来,命近侍备金盘去接取吕布口中所言重宝。

别人不知道,燕清还能不知道那能劳动他家主公专程跑一趟,免得有所闪失的‘重宝’是什么吗?

果不其然,等近侍到了身前,吕布于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从怀中掏出个用碧色绢布敷衍一裹、只比他拳头小一圈的玩意儿,随意往盘中一放,众人皆清晰地听得闷闷的“咚”的一声。

作为唯二的知情人,燕清见他粗鲁随便,眼皮不由得颤了一颤。

就算那一大坨玉不怕被轻易摔坏,看在它伟大的象征意义上,也得小心轻放啊。

况且那么着急送还给皇帝做什么……

燕清云淡风轻地以目光追随那不知厉害的近侍手中托盘,心里却是滴血不已,止不住扼腕叹息。

那可是后世早已遗落,地位最为尊崇,绝无仅有的珍贵文物,传国玉玺啊!

明明曾落在过吕布手里,离他不过咫尺之遥,却硬被吕布的心急还得错失良机,连亲眼目睹一次此物真容都没了机会,更别提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一番了。

刘协并不抱甚么期待,却是给极了他家吕卿家面子,拒了近侍代劳的请求,亲自拆了皱巴巴的绢布。

当里头那物的真容映入眼帘时,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浑身剧颤,旋即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双目圆睁,霍然从龙椅上一站而起!

众臣见他如此失态,哗然聚去,唯恐有恙,结果这一看,疯得比小皇帝本人都还要厉害了。

此蓝田玉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有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乃传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帝王符应,以和氏璧雕就之国之重器,正是于自熹平六年那次动乱后就失散的传国玉玺也!

在一片情绪激荡,痛哭流涕,反复叩拜以歌功颂德的官员当中,燕清刚要也跪着做做样子,省得显得太过另类,就被场上另一个面色毫无波澜的高头大汉给一把掐住胳膊,不由分说地连拉带拽,将燕清拖到了几人粗的柱子后面。

燕清见吕布环着双臂,半句话也不说,只面无表情地死盯着他,目光似饿狼一般,就隐约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了。

燕清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主公怎这般心急,一得胜就送玉玺来了?”

吕布微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一句:“完璧归赵不过是顺便,布一番苦等未果,现只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下达了叫重光奉诏面圣的命令?”

见吕布脸色阴云密布,仿佛随时要把自己暴打一顿的虎视眈眈的架势,燕清极识时务地耷下脑袋,歉然道:“主公在前线征战,清不好以琐事相烦,就越俎代庖,擅作决定了一回,确为清之过也。”

他认错态度良好端正,吕布却得理不饶人,还捉着他话里的漏洞,冷冰冰地掠他一眼,不依不饶地讽道:“重光说笑了。若真是琐事,又怎能使动布之军祭酒?”

燕清还是第一次知道吕布也能这么伶牙俐齿,不禁愣了一愣,莞尔道:“重光凭己身之力,无需打扰主公便可解之困,自是琐事。”

吕布轻哼一声,冷然道:“先生不但辩才惊人,还兼具日行千里之能,连布之爱驹也需甘拜下风。”

燕清虽感理亏,却也听着极其不爽。

纵使他知道吕布有些不学无术,这比喻也着实恶意过头了。

赤兔再神骏非凡,也只是一匹被吕布骑来骑去的马儿,怎能将畜牲与自己麾下的首席谋士相提并论?

换做旁人,定要视作这做莫大羞辱,气而拂袖而去。

可燕清在生气之余,却忍不住替吕布找借口开脱:自个儿的确临时起意,自作主张、有戏耍主公之嫌不说,还带着能将张辽跑到长安来面圣;吕布又摆明了正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也是难免;况且对行兵打仗的武将而言,陪伴着自己征战沙场的爱马是最忠贞不渝的战友,在心中的地位往往比妻妾甚至子女都要高,鼎鼎大名的关羽被曹操俘虏时,心志坚定,不为利诱,金银珠宝罗衣美人皆都不要,不也被赤兔所打动,忍不住收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