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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157)+番外

帐内陷入了犹如凝固的诡异沉寂,燕清整个人都懵了,半晌才木愣愣地问道:“……此话当真?”

华佗一抚须髯,肯定点头,张仲景亦道:“须得精心调养,主以汤药,佐以食疗,应能改善。”

华佗在给吕布号完脉后,又顺手给熟睡的燕清也号了一个,结果就发现真正需要调养身体,需为子嗣艰难忧心的不是目前只有一女的吕布,而是从没将这事儿纳入考虑范围的燕清。

燕清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皿中被煮得咕嘟嘟的药汁,苦笑道:“清尚未娶妻纳妾,现便用药,怕是操之过急了吧?”

燕清在为吕布大松一口气之余,难免为自己感到郁闷,却远不至于难过的地步。

对无父无母,又无妻无妾,甚至连个暖床的婢女也无,还越发有要变弯的趋势,现仍称得上清心寡欲的燕清而言,只要自己还硬得起来——虽然硬的对象很荒谬离奇,完全没有攻克的可能性,以及不是秒射——暂时也无从验证的话,他自认就没有喝药治疗生育能力低下症的必要。

可惜没人会认同燕清形同狡辩的超前观念,甚至还火眼金睛地一下看穿他要逃避苦药的企图,义正辞严地连番劝他莫要讳疾忌医。

直令燕清招架不住,唯有皱着脸喝了,好险才忍住没当场吐出来,绷着脸漱了好一阵子口。

不比上回因被吕布闹乌龙砍了一记,导致卧床个把月的时候,那毕竟是外伤,进的汤药也多是补气血为主,哪里似这回的苦得毫无人性。

一是为了逃避这些携苦口良药汹涌而来的好意,二是疫病将除,危机已解,三是吕布一直赖着不走,燕清亦不放心任他轻易离开自己眼皮底下,四是作为一州刺史与一势主公,离城太久终生动乱,便在过了一两日后,将剩下的扫尾工作都交给子龙,就与吕布回寿春城去了。

而燕清进城的第一事,就是去见郭嘉。

被燕清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挖出,再听他将横生的那场意外,与贾诩的自作主张悉数说了后,郭嘉却是忍俊不禁,当场笑出声来。

燕清无奈道:“奉孝这便太不厚道了。”

郭嘉好一会儿才敛了笑,接着是个毫无诚意的道歉:“是嘉失礼了。只怪嘉孤陋寡闻,骤然瞧着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对着死兔悲天悯人,不免发笑,望重光莫怪才是。”

燕清倒不是真恼,扬眉问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将手中重扇潇洒一扬,出口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的讽刺:“文和此策既为主公打算,亦是正中重光下怀,他出谋划策,劳心劳力,那重光担当一些,为他美言一二,不恰是礼尚往来?”

燕清眨了眨眼,一派温和无害的模样,话音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了点笑意:“怎又与我的心思有关了?”

郭嘉哼笑一声:“重光若要做戏,却是瞒不过嘉的。”

燕清笑道:“愿闻其详。”

郭嘉懒洋洋地歪倒回榻上,口吻肯定地道:“主公此病,不过是桩意外。”

燕清颔首。

郭嘉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文和发觉魏续与魏夫人勾结外势,却苦于证据难觅?”

燕清加深了笑意,再次颔首。

“重光倒是与文和配合默契,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地演了一场无中生有的好戏。”郭嘉屡屡料中,也不得意,直接将包袱掀开:“重光真正恼的,怕是文和擅自将主母也加了进去吧。”

燕清眉眼弯弯地反问:“果真瞒不过奉孝,清连自己都险些骗过了,亦无人疑心,却不知是在哪儿露出的马脚?”

所谓骗人得先骗己,才能做到不留破绽,燕清在决定守在吕布病床边与他同生共死时,心里就生出了要将这罪安给跟陶谦派来的人暗中频频接触,叛骨渐硬的魏续头上的念头。

魏续自己贪心无能,偏偏有个能吹枕边风,手也伸得长,还没什么脑子的姐姐帮着,要动手就得将他们一同弄走才行,留下一个,都将有无穷后患,还得防着她闹个鱼死网破。

因魏续还算小心,他们一时半会逮不住能呈上的切实证据,光凭一面之词,虽能取信吕布,却到底动手无据,易动摇不知情者,误以为吕布嗜杀多疑。

而吕布这次的性命垂危,却不是假的,比起他太过倒霉才中的招,反倒是遭亲信暗算的说辞更能取信于人了。

——若不是这脏活累活燕清分身乏术,一人短时间内做不来,又不愿留魏续这随时可能爆炸的后患太久,他倒是想着哪怕一厢情愿也好,要把吕布护得好好的,并不想利用对方生病来做这把挥向魏续的刀。

郭嘉唇角一翘:“却怪不得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