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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221)+番外

“刘表守成无为,陶谦余惊未消,河内张杨,更是一向与布交好。与其毫无后顾之忧不同,我军左右尚有同样蓄精养锐的公孙瓒与黑山张燕虎视眈眈,要是后方有失,主公四处作敌,退无可退,届时如何自处?因小利而兴重兵,实在得不偿失!”

“依授之见,如今之计,当趁他示我方以善意,先稳固内政,积蓄实力,调转兵力向西,平定周边宵小,再伺机联合外势合力攻之,方为上策!”

只可惜就如燕清所料的那般,沮授这一通可谓呕心沥血、公正客观、有理有据的劝诫,远不如郭图所描绘的来得动听。

吕布刚打下兖州,不趁他兵马疲乏,政权尚未稳固、又有曹操在外牵制的大好良机发兵,难道等个一年半载,待他弄得固若金汤了,才去攻打不成?

况且就如郭图所说,一向脾气暴戾的吕布,遭此挑衅后仍作示好之举,不正意味着他苦于应对内忧,无暇兼顾外患吗?

心中已然有了偏向的袁绍,乍听沮授一开口就是夸赞吕布,接着阐述一大堆此仗断打不得的理由,已面露不悦之色,只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抚了抚须髯,故作深沉道:“兹事体大,容绍斟酌一二。”

沮授揖了一礼,心里失望地长叹一声:只听主公这难掩敷衍、拖延时间语气,就知他根本没将话听进去,满心思都在郭图勾勒出的那美好而不切实际的前景上了。

一时间心灰意冷,在议会散去后,沮授既未去找袁绍接着劝说,也未回府推演筹划,而是在官邸门口徘徊,大叹三声。

旋即一个下人也不愿带,直接御马拐去了一间近来在城中颇有名气、他却只听同僚称赞过,而未曾光顾的酒馆。

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也没人注意到新的客人是冀州从事,沮授直接要了一个雅间,开始独个儿借酒浇愁。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家酒馆底下十分喧闹,楼上雅间的隔音却做得极好,屏风与盆栽相隔,分出个清幽的环境,让他渐渐静下心来,安心饮酒。

最值得称道的,还是这酒。

果真名不虚传,较过去曾饮过的都要来得醇香清冽,竟让不是好酒之徒,从来只是浅尝即止的沮授也忍不住贪杯,多饮了几盏,再然后……就是酒的那极度强猛的后劲一下袭来。

沮授不知不觉地就歪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趁他还醉醺醺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面上带笑的青年伙计就悄然溜上了楼来,麻利地将他换了身衣服,四肢一捆,嘴一封,放进备好的竹篓里,就稍微绕了一绕,走了进货的道。

而还在热情招呼客人的掌柜只不动声色地投去一瞥,见他一切顺遂,就不再瞩目了。

这人直截了当地将沮授给劫裹上了一架不起眼的商户马车,里头早候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打扮的男子,两人飞快地低声交谈几句,就默契地互换了衣服。

他把人藏在事先准备好的货物堆中后,轻吁了口气,稳稳扬鞭,驱马前行,轻而易举地就赶在夜晚来临前通过了全无戒心的守卒检查,直出城门,才放心往兖州鄄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等一大清早,掌柜的叫人穿上从沮授身上得来的那身长袍,戴上斗篷,单骑回乡去了。

到底是曾被重用的谋主,哪怕最近越发不得志,沮授没来议厅的事当天就没能瞒过袁绍。

这怎么像话!

在听说当初好言相辟、平时也待他不薄的一州从事,竟因政见不合,就不声不响地下野返乡去后,袁绍只当他是刻意给自己甩脸色,当场气得脸色铁青,不禁想起了田丰那被关押在牢里还没半句服软的臭脾气。

郭图假惺惺地问:“主公,可要派人去追上沮从事,好言相劝,请他回来?”

袁绍厌烦地摆了摆手:“罢了,人各有志,他愿往别处去,强行留他作甚?”

审配则意有所指道:“只是沮从事知我军战略计谋颇深,又是因怨而离……若只是归隐还乡还好,倘若任他投身别地,另侍他主,怕会成为祸胎,于主公不利。”

袁绍也觉得这话颇有道理。只是他虽听出审配暗谏的杀人灭口,却惯了以宽厚待下,到底狠不下心这么做。

蹙眉不语了半晌,便只吩咐下去:“派人跟上一程,要有异动,将他先看守住。待此间事了,再由他去从。”

袁绍之所以会半点疑心都未曾起过,就认定沮授是自行离去的主要原因,还是在这东汉末年,那些颇有名望的谋士因一言不合,志气相背而一怒之下另仕他主的做法比比皆是,且沮授近来郁郁寡欢,参政议事时也神魂不守,谏言时尽触霉头的表现,他也全都看在眼里,早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