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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286)+番外

燕清毫不怀疑,自己要是作死给个否定答案,吕布恐怕就得当场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自己身为‘无冕之后’的雄厚能耐。

好表示一番,他要担起‘吕夫人’的位份,哪怕只凭这份首屈一指的刻苦努力,也是绰绰有余的。

燕清之前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不介意这些,可吕布看着霸道,竟也半点无所谓被他唤作‘夫人’。

不过转念一想,燕清又可以理解了。

……显然是吕布这厮贪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在公事上因拥有主公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处理公务的时间里分一杯羹,然而还嫌不够。现在打的主意是,等到了夜里,只消兼做了他的‘夫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将他的私人时间给彻底独占了。

果真是半点亏都不会吃的。

燕清好笑又无奈。

身为雄踞一方的强大诸侯,吕布早已成为世家大族想要争取的佳婿,既是作为下注,也是为保一时太平。

吕布的声望,也随着两州的发展蒸蒸日上,到现在,几乎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这炙手可热的夫人宝座,怎么到了吕布嘴里,就成个乏人问津的职位了?

众所周知的是,如今天下大乱,战事频起,除远离争斗中心,富庶的荆、益二州,徐州遭受曹操铁骑践踏,已然面目全非;而吕布治下的豫、扬州则得妙手回春,耕种人文,教化军事,无一疏忽,轻徭薄税,一派欣欣向荣。

不但让当地百姓安居乐业,就连外来流民也能领取免费农具,得几亩荒田开垦,夏季便去官府征民夫的项目里卖卖力气,等入秋时,哪怕只靠着缴纳税赋的结余,也不至于饿死。

就连最可怕的瘟疫都能在刚起苗头时就受到重视,派下医者实行有效控制和治疗。

不知不觉间,豫州和扬州摇身一变,竟成为百姓逃避战乱时的首选了。

燕清听闻此事后,心里止不住地感到愉快:能让吕布的治地成为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就是对他卖力工作的最大认可。

听别人夸他,他面上含笑谦虚,其实常感心虚,觉得自己不过是投机取巧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夺了别人应受的赞誉;听人夸吕布,他却觉字字玑珠,名副其实,感到与有荣焉,心中所生出的成就感不知凡几。

见燕清走神,吕布忽道:“重光何故不愿?”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就投桃报李地明确自己的态度,坦言相告:“清既有幸生为男子,就当以一腔热血酬那山河壮志,建功立业,福泽万民,怎能似娇弱女子一般,甘于受困于内宅的窄小天地中?即便这位置再尊贵,职责大相径庭,完全不适合由清去出任,多谢主公一番美意,对这份厚爱,却只宜心领,也请您彻底打消这念头,莫再提起。”

燕清倒不是真认为女性只能作为依附于男子的存在,他就高人一等了,而是在路有饿死骨的战乱年份,寻常女子随亲人颠沛流离,犹如草芥,根本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又哪儿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条件?

也就只有世家大族出身,或是富贵商贾所抚的那些,但注定早早嫁人的她们所精学的,多就诗书琴画,礼仪女工,是为主持中馈,取悦夫婿,教导子女。

纵观整个东汉末年至三国鼎立,真正上过战场的女性,也就那南蛮孟获的夫人祝融罢了。

这种延续了数千年的男主外女主内的价值观,燕清绝不会无聊到自找麻烦,非要动摇它不可,但他本来就很反感自己这副与阳刚完全扯不上边的娘炮长相,吕布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直让他无奈得很。

要不是知道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光听先前那话,怕就颇感冒犯,只觉遭到折辱了。

吕布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半晌扬了扬唇角,道:“如此一来,布唯有厚颜请重光做一世祭酒了。”

燕清微微抿唇,少顷展颜一笑:“可长随君畔,于清而言,是桩求之不得的美事,怎还多此一举,过问甚么意见?”

吕布嗓音低沉地接道:“于布亦然。”

将这话说开说透,燕清略感奇异地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隐约被拉近不少。

吕布显然也这么认为,竟破天荒地在两人独处时,按捺住了想把心爱的军师祭酒顺势扑倒,纵情亲热的冲动,只老老实实地跟他面对面坐着,享受地将肢体彻底舒展,任双方膝头亲密地轻轻相碰,慢条斯理地一问一答。

连枯燥繁琐的公务,也被这柔和的氛围渲染得多了几分使人愉悦的香甜。

吕布道:“重光可还记得那李典李曼成?”

燕清道:“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李典那次奉命出使豫州,还按照荀彧的嘱托挑拨一番他与吕布的关系,虽顺利化解,却也对那场危机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