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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300)+番外

马腾跟韩遂再不敢纠缠,等劫持着刘协出了城门,就在吕布等人的虎视眈眈下,火急火燎地把刘协从马上推下,随后扬鞭策马,逃回凉州去了。

见这群乱臣贼子好歹有履行承诺,一直忐忑慌张的群臣才喜极而泣地高呼着“陛下”,蜂拥上来。

刘协惊魂不定地仰面躺着一动不动,直到被旁人七手八脚地搀扶起来,才感觉浑身都疼得跟散了架一样,发冠早在摔落马背时掉在了一边,披头散发,还吃了满头满脸的由马蹄掀起的尘土,十足的形容狼狈。

燕清面上唯有冷凝之色,随吕布将战战兢兢的小皇帝搀扶起身,才正儿八经地俯身下拜道:“幸见陛下无恙,臣救驾来迟,万死亦难赎罪。”

刘协死死地抓着吕布那肌肉结实的胳膊不肯放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勉强的笑来:“两位爱卿切莫出此言,若非汝等前来救驾,吾命怕早休矣。”

燕清知道刘协这下的心理防线已是一溃千里,薄弱得不堪一击,正是坑蒙拐骗的大好时机,于是毫不客气地趁虚而入,以安抚之名,行那循循诱劝之实。

吕布则是一脸麻木不仁,眉角不住抽搐,要不是他皮够厚,早绷不住一身鸡皮疙瘩了。

这乳臭未干的蠢玩意儿,究竟还要抱着他这条只叫重光随心所欲地捏过摸过,此外几乎当得起“冰清玉洁”的胳膊多久才够?

第145章 勉为其难

就在文武百官在心里认定,吕布这回重获陛下信任,定要挟恩图报,以此加官进爵,他们虽感无奈,可在劫后余生的此时此刻,也选择了缄默不答。

实在是被那不讲理的兵匪围着,肆意杀害的恐惧极是刻骨铭心,他们再不想品尝第三次了。

况且说是封赏,以朝廷如今这摇摇欲坠的模样,连活命的粮食还是吕布慷慨解囊,抠出的一点救济,剩下一些搬不动的华室宫宇,和恐怕还没吕布的私藏丰厚的金珠贵宝,能叫吕布真感兴趣的,也只有比骠骑将军更高的官职的印绶了。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吕布仿佛认为自己已然履行了臣子的义务,隔天就领上自己并燕清共计五万出头的兵马,潇潇洒洒地要回兖州去,当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理由也很正当:他是听闻陛下逢难,才不顾一切抛下前方战事,强行分出五万兵马,一路长驱疾驰,才赶到的长安,这会儿马腾韩遂已被打跑,他也该功成身退,回去继续主持对抗袁绍入侵的战役了。

然而他这么高风亮节,不图回报,小皇帝在傻眼之下,就成了头一个不乐意的。

要说以前朝廷还有三千御林军做遮羞布来充充场面,又有皇甫嵩和朱儁俩忠节大将坐镇,马腾韩遂等军阀更在张绣的劝说下送出质子、为表臣服,刘协心里好歹有底的话,时至今日,人财两空、一度危在旦夕的他,是再不相信除吕布外,还有甚么忠勇可靠诸侯,肯护他性命了。

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大难不死的刘协就将这点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吕布坚持要走,可以,但一定要带他们一起走!

刘协狠狠地下定了决心,也雷厉风行地采取了行动:首先是寻了由头,叫吕布不得不多留几日;接着是亲自提审了在马腾韩遂二人行下那大逆不道之事后,就被捉拿下狱的张绣,不由分说地判了个斩立决;旋即暗告幸存的大臣们,一同收拾行囊,清点国库所有,预备迁移。

当几日后吕布入宫来,想再请辞时,就被小皇帝这双手一摊,摆明了要厚颜无耻地赖上他的架势,给震惊得五体投地。

刘协神情恳切,眸光湿润,屏退左右,只留几内侍后,竟是自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起身,不顾礼仪地布下殿阶,亲手将象征大将军荣耀权柄的金章紫绶,不容推辞地交到吕布手中:“经此一事,吾已看清,世间唯吕爱卿乃社稷之臣也!现京无兵甲,亦无坚壁,何处兵马,不能轻犯?若卿就此离去,吾命将休哉!”

“陛下言重了。”吕布不禁动容,凛然下拜道:“臣深蒙帝恩,刻思图报,若见陛下有难,纵有千山万水,亦当即刻飞驰而来。”

见吕布还没领悟到自己要跟他的军队一起走的意图,刘协也有些着急,得了这份承诺,于他不过聊胜于无,真到紧急时刻,又管什么用?

这回他能熬到吕布赶来,是因为马腾韩遂等人终究有点顾忌,不敢直接对他这皇帝下手,可那滥杀无辜的手段,却着实叫人胆寒。换了之前燕清所说的匈奴左贤王,甚至凉州一带活跃的羌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等好运,已是走到头了。

刘协这下连委婉都不委婉了:“吾知爱卿忠义不移,只是从兖州豫州,赶至司隶长安,期间路途遥远,不说所耗巨大,有劳民伤财之害,单是这耗时漫长,若敌势汹汹,京师便如那手无寸铁之稚童,是连一时半会都拖不住了,爱卿哪怕有心来救,也只能见到吾之尸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