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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329)+番外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叹和跪拜称颂之声,左慈微微动了动眉头,将身前的稻谷捻起一些细看。

燕清一直将自己的异于常人的能耐深深藏起,说到底,主要是不想叫吕布对他生出忌惮异心来。

哪怕吕布已有所察觉,自己替他发掘出了一套解释的说辞,默契地保持沉默不问,燕清也始终未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现两人心意相通,他怀揣着吕布双手奉上的全盘信任,做起事来,就不似之前那般需要束手束脚的了。

对这效果万分满意,面色却只淡淡,宛若完全不将自己口里的“小把戏”当回事儿般,和风细雨地道:“清虽不才,却愿猜猜道长来意。”

燕清音质原就偏冷,似玉玦相击般琅琅,此番不带喜怒,却让左慈那懒散地歪着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

“噢?愿闻其详。”

燕清知道,左慈被他三番四次地搅局后,是真将他视作对手了,也意味着暂将目标从吕布身上移开,全力与他相抗。

不知为何,在明知眼前的,是三国最为神秘的道士,他也称不上有半分紧张的意思,而是先一个眼神,屏退了婢女侍从后,才淡定地继续道:“若清所料不差,道长此番前来,非是为解我军粮草短缺之困,而是为迫主公退位让贤而来。可是预备以‘既已位极人臣,何不急流勇退,将位让帝室之胄,譬如刘玄德这类贤才’此类言语劝说?”

左慈坦然道:“身处乱世,官高者危,财多者死。当世荣华,不足贪矣。何不退上一步?”

“既然如此,道长分明可数十年不食,却何故贪图口腹之欲,糟蹋凡人口粮?”燕清微扯唇角:“身为修道之人,幸可参破天机,本不当涉入红尘之事。却明知汉祚将尽,仍要逆天而为,竟是宁叫衰败皇权苟延残喘,宁见战乱灾祸鱼肉百姓,也不肯剔除腐肉,破而后立?如此螳臂当车之勇,固然可嘉,此举却不值励。既有那余力,若真有悲天悯人之心,何不替芸芸众生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左慈目光微微一凝,却是笑而不语。

燕清只漠然继续道:“道长当日曾于西川嘉陵峨眉山中闭关学道,长达三十年之久。一日忽闻石壁之中有声相呼,却不见其人,持续数日,便有天降神雷,石壁碎裂,使你得《遁甲天书》三卷……”

被燕清一字不差地道破所学来历,一直淡操胜券如左慈也不由微微蹙眉,敛了轻松玩笑的神态。

燕清铿然道:“上平天灾,下安黎庶,俯仰天地,不曾有愧。为还万民一个太平盛世,非吾主不可!若左道友一意孤行,清也断无坐视不理的可能。”

左慈笑了一笑,却在下一刻语出威胁道:“若大将军执意不肯,那贫道唯有以怀中飞剑,取走项上人头了!”

左慈纵使说一千句一万句,都没这句来得厉害,能彻底把一向性情恬淡、不好与人争的燕清给激怒了。

虽然理智上清楚,按照书中记载,左慈对曹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而并没真正做到,燕清还是感到怒不可遏,浑身都几要发起抖来。

——他妈的,老子还活着,就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口出威胁,要取吕布性命了?!

燕清一瞬间就定了决心,于袖中微微捻指,同时沉声喝道:“好大的口气!要对主公不利,且先过我这关!”

好话坏话都已说过,既已半撕破脸,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就真只剩下刚正面一途了。

左慈显是早有提防,在燕清微有异动时就往后猛退了一步,可却快不过顺手牵羊化成的金粉。

下一刻,左慈就只觉身上倏然一凉,再一看,外袍就已不翼而飞,离奇地去到离他起码有二丈之遥的燕清手里。

“好!”左慈忍不住笑道,原只是随口一说的胁迫,这会儿却真要催动怀中飞剑了。

还妄想用什么飞剑?

燕清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外袍随意一丢,一边制止了吕布拔戟欲砍的动作——按照书中记载,孙策亲自持刀,跟在左慈后头,寻机要杀他,也只会一直够不着挨不到,换了吕布,恐怕也是一样——一边含笑逼近,语气却是万分冰凉,飞快地接连喝道:“什么破铜烂铁?过河拆桥!杀!”

不管那悬在空中的小剑是真有神通,还纯粹是件摆设而已,燕清都不可能让左慈有蓄力的机会,真把它运转起来。

见到敌人读条蓄力要发大招,怎么可能光傻看着不打断?

在它刚一出现,燕清就摸到在用了那张“顺手牵羊”后,刚巧刷新出的“过河拆桥”,都来不及赞他它来得恰到好处,毫不犹豫地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