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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363)+番外

他起初寄以厚望的刘表,就如刘焉一般让他失望至极;而从没抱过期望的这远房皇叔,却给了他个天大的惊喜。

这既是侄叔,也是君臣关系的二人屏退所有,只留一跟随其多年的心腹内侍,之后竟是交谈甚欢。

刘协在龙颜大悦下,不但亲口认他做叔,又赐下重重封赏,封其为左将军、宜城亭侯,接着设宴款待,之后更是频频召其入内,俨然视作肱骨。

对于耳目灵通的燕清等人,刘协如此高调的行径,早就被通传个一清二楚了。

倒不全是他们布下的人马,而是见天子失势、吕布掌权已成事实,总不缺趋炎附势者的。

吕布心情不甚美好,却见燕清与郭嘉皆是笑眯眯的互换眼色,也顾不得醋海生波了,更多是感到纳闷:“刘备此等以贩履织席为生的无名小卒一跃做了皇叔,还不知要如何猖狂,而那小崽子之所以这般器重仰仗,还不就是指望扶持他来牵制我等?局面如此不利,二位先生何故不愁不怒,还颇为欢喜?”

想当初他除董卓后,数次千里往返救驾,为刘协擦过不少屁股,可谓是立下汗马功劳。哪怕怀有私心,皇帝得到的实惠也是半点不少的。结果他这般辛苦劳累,折损人马,得来的升迁和敬重,也比不得个战功零星的刘备多。

最膈应的是,还是他亲手放他们安然进的宫。

燕清拍了拍他那紧绷的肩膀,笑道:“主公与秋后的蚱蜢计较什么?倒是陛下如此配合我所设的引蛇出洞,当谢主隆恩才是。”

这次是斩除掉刘协所有可用的羽翼,下次就可以将对方一举拉下皇位了。

吕布不是蠢人,听得愣了一愣后,很快回过神来了。

郭嘉道:“就是待将人全都寻出,要如何处置?主公若贸然行王霸之事,难免蒙受骂名,不可轻动。重光可莫要大意,心急之下,或就惹火烧身了。”

燕清其实并不似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哪怕他知道的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可事态也一直在变化,说不准就彻底脱出他的把握范畴了。

为此他不惜让吕布同意刘协纳伏完之女为后,就是为了将变数尽可能降到最低。

燕清微微颔首:“奉孝安心。”

刘协年纪不大,城府也不深,自不知道他满心以为藏得隐蔽的想法,其实在明眼人里皆已显露无疑。

等他认为自己已彻底将这皇叔划拉到自己阵营中,便很快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第172章 紧锣密鼓

刘协先是去了伏寿处。

见她身为一国之后,所居宫室却很是简陋,半点比不得洛阳殿所的金碧辉煌,不禁念及自身不得不仰吕布鼻息的处境,一时悲从中来,不由掩面而泣。

伏皇后大惊失色,忙挥退宫人,匐行而拜,怯声询问:“陛下何故悲戚?”

刘协一边拭泪,一边将自己自小受何皇后迫害、又经董卓暴虐,后以为苦尽甘来,却被马腾韩遂害得颜面尽失,最后彻底落入吕布手中,处处受到制辖,不说掌权扬威,就连自由都成了奢望的事,一一道来。

伏皇后听得心惊肉跳,虽难以对他所说之痛感同身受——她并不觉得住着看着虽不够构造恢弘、却也足够舒适的殿堂有何屈辱,更不感到比起在长安忍饥挨饿,难以为继的日子、现在有多苦痛难熬——可既然刘协泪流满面,她也颇觉万分不忍,欲要为他分忧。

只是她嫁入皇室之前,也不过是饱读诗书的闺中女子罢了,哪儿来的权势与势如中天的吕布抗衡?唯有写信一封,托父伏完来见。

待执金吾伏完受召入宫,惊见帝后凄然情状,也油然生出主辱臣死之感。

他义愤填膺间,只道愿为斩除弄权吕贼、重振君纲而肝脑涂地。

刘协却神情一肃,道:“皇丈莫急。吕布专横,然随者无数,既有智者为其出谋划策,又有勇武之士为其攻城拔寨,身边亦常有数百带甲亲随跟从,还擅笼络民心,诋毁汉室。如此威势,岂是当初董贼比得的?皇丈纵有赤胆忠肝,凭赤手空拳,又怎敌得过武夫刀戟之利?你若以卵击石,性命有碍,吾势单力薄,亦命不久矣!”

吕布有盖世武勇,为世人目睹,哪怕他是单枪匹马,刘协纵寻遍天下,在单打独斗间,也无法寻得堪与之为敌的对手来。更何况是孱弱无力的文人伏完?

伏完忙拜道:“是臣鲁莽,险些误了陛下大事,实在该死。”

刘协摇头:“皇丈与吾至戚,不过关心则乱,何出此言?只是要如何对付此贼,还需徐徐图之。”

联系外头诸侯,是没有希望的了。

一是这宫中遍布吕布耳目,真正忠于他这天子的,却是寥寥无几,以至于叫他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假使借助外臣,又哪个不在吕布的坚实下?定然将他惊动,功亏一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