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69)+番外

当真是一语道破梦中人。

不但不该避,还要好好留,叫燕清感到宾至如归,流连忘返才是。

曹操连叫几声“好”,情不自禁地开怀赞道:“先生高识远见,真乃操之大幸也!”

戏志才笑着回道:“主公过誉。”

待到几人将具体事宜商榷完毕,已是夜入三更,荀彧却觉卸下心头大石,连望着层云闭月的黯淡,也只感神清气爽。

在其他三人离去后,荀彧正要迈出,就被曹操再度叫住了:“文若且慢。”

荀彧奇道:“主公可有事吩咐?”

曹操欲言又止:“关于元常那头……”

荀彧心领神会地一笑:“彧自当修书一封,请快马送去长安,无论成与不成,定能抢先一步。”

曹操大松口气,笑道:“文若莫笑,实乃吕奉先此人轻狡无常,却有盖世武勇,坐拥虎狼之师,今又得了大贤助力,不得不防。”

荀彧深以为然,旋即惭愧地长叹一声,道:“多亏志才明视,否彧误军多矣。”

曹操好声宽慰道:“志才有奇策,确实难得,然文若思绪缜密,避其锋芒,不过是为慎重起见,又何错之有?”

又是好一阵宽慰不提。

戏志才等人给众将通了气儿后,原本次日就来找曹操等人辞行的燕清自是难辞盛情,轻易走不掉了。

在诸将的轮番上阵下,他仿佛彻底地沦陷于糖衣炮弹的攻势,一不小心就多留了一日,一日,又一日……

荀彧当晚回帐,就亲写了封信函,托快马送去长安的钟繇处,又留了个心眼,让人暗自监视燕清那头的动静,看他是否有遣人送信给钟繇。

结果果真不出意料。

不过燕清似是不胜酒力,当夜早早地就熄灯睡下了,第二日一早,才反应过来要让人传信去,只是一来被抢走了先机犹自不知,又有他派人在暗中阻挠,等那信使好不容易进了长安城门,已较曹营所派之人晚了足足五日之多,叫他心安不少。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先说燕清来后不久,前线就异变突发,那是曹操之知心好友、亦为此次合军的另一将领济北相鲍信因过于轻敌,中计深入敌阵,不幸遇害,最后竟沦落至尸骨无存的地步,叫他悲怮不已。

万幸是战局未因此功亏一篑,因曹操军骁勇善战,声势浩大的黄巾军军心渐溃,捷报频传,期间根本无暇分神顾及燕清这头的事务,便将这事托付给了在后方坐镇、打理后勤的陈宫。

荀彧作为军中司马,自是首当其冲,近来忙得焦头烂额,直到今日才稍微腾出空来,唤来派去燕清帐外守着的亲兵,问问其近来的动态。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燕清在曹营待了一个多月,就没有一顿膳饭是独自一人用的!

荀彧面上起初还只挂着不以为意的表情,结果却越听越感到不对劲,最后更是不禁扶额长叹,心道大事不妙,志才这回可真是大大失策了。

——他们专心在前线奋勇作战,浑然不知,后方本营已被远道而来、不知是敌是友的客人给逛了个遍。

一开始燕清似乎还记着避嫌,举动也称得上收敛,只是随意挑了几人主动上门:今日去陈宫那坐坐,举杯共饮,弹琴啸歌,畅谈天下大势;明日去夏侯惇那走走,就训练兵士之法交流心得,又谈些军旅逸闻,因颇为投缘,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其弟兄夏侯渊及一干友人;后日去探望因身负重伤而卧于床上的侍卫典韦,以他之博学广阅,竟于医道也略有涉猎,叫军医连连点头称是不说,还好巧不巧遇见了同去探病的子脩(曹昂表字),又通过他认识了……

没过多久,就换成对他心怀好感者,主动邀其来帐中一同用膳了。

这还算轻的,再过去几天,已彻底融入了曹营氛围的燕清可谓入水游龙,似珠玉亮于瓦砾般讨喜而惹人注目,各处皆都来去自如,无疑成为了被争相邀请的宠儿。

眨眼间,这偌大曹营,竟无一未与这和善可亲的豫州来使勾勾搭搭……亲密交谈过的。

再这么放任下去,哪里还轮得到豫州的吕奉先方寸大乱,万一燕清真有了不轨之心,光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绝艳风姿,就能蛊惑得人心动摇,轻易将后方祸乱。

且说张辽见燕清将归期一拖再拖,着实心急如焚,又不好扰了先生的雅兴,只是冬季将至,除去在路上要耽搁的功夫,距离吕布所给的时限已不远了,他才委婉地提了一提。

燕清看他忧虑万分却不敢抱怨的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向逗一逗他,笑道:“文远莫忧,总有人是比你还急的。”

张辽惑然道:“重光这话却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