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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80)

于是,塞缪尔顺利离开教廷,带走了一大部分同样对于教廷极度失望的圣堂骑士,当然,也带走了他明面上的侍从、实际上的“祖宗”白缎。

这一次,“心灰意冷”的塞缪尔舍弃了舒适的轿辇与奢华的长袍,反而穿上了简洁干练的软甲,骑上了血统高贵、训练有素的战马。而明明已经学会了骑马的白缎却依旧被他不容置疑得拉上了马背,圈在双臂之间。

很显然,小心眼的圣子殿下仍旧还深深记得那份眼睁睁看着恋人坐在别人马背上的眼红妒忌。他催动战马、一骑当先得来到队伍最前方,随即将胸口贴紧恋人的后背,借着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别人的视线,咬了咬白缎的耳廓:“怎么样?是我的怀里舒服,还是安德烈怀里舒服?”

白缎早已经习惯了塞缪尔经常性的蛇精病——毕竟,哪怕是他为了帮对方探听消息而找其他侍从闲聊上几句都会让塞缪尔犯病,对此,白缎已经彻底放弃了治疗他的希望。

放松身体、靠进塞缪尔怀中,白缎根本懒得搭理——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塞缪尔也不可能对他做些什么,白缎完全有恃无恐。

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教廷,白缎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的怅惘。他还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到教廷之时的震撼与惊叹,而如今再度回首,却觉得那洁白耀眼的建筑群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败,似是大厦将倾。

被白缎无视的塞缪尔郁闷了一下这一世恋人的难搞程度,身体则极为熟练得调整着坐姿、让白缎靠得越发舒适:“怎么,舍不得吗?”

“……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就是觉得有点可惜。”白缎摇了摇头,“你那个院子,我还是挺喜欢的。”

“放心。”抬手摸了摸白缎的脑袋,塞缪尔弯起嘴角,“不出多久,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还给你一个更大、更漂亮的院子——或者说,将整个教廷都建成一座大花园也不错?”

白缎翻了个白眼,极为不屑塞缪尔的口出狂言——但心底里却对于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霍普告诉我,那个院子是你特意为我改造的?”白缎侧了侧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塞缪尔默默给霍普点了个赞,决定等到他重归教廷,一定要好好提拔提拔这个极有眼色的家伙。

“我不信。”白缎心里一甜,嘴上却截然相反,“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当然知道。”塞缪尔轻笑了一声,“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缎沉默片刻,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否该相信——明明这句话荒谬得没有一丝逻辑,但他却的确意识到塞缪尔对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塞缪尔为他准备的食物饮品,他都极为喜欢;塞缪尔为他布置的房间,无比贴合他的喜好;哪怕是清理身体的洗浴液的香味,也从来都是他的最爱——更不用说做爱的时候,塞缪尔能够轻而易举得掌控他所有的敏感点……

这样的熟悉,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养成,但他与塞缪尔,却明明从未相识。

“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白缎满心迷茫。

塞缪尔神秘一笑:“当然……是从梦中知道的啊。”他在白缎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你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呢~”

白缎忍了忍,抬手将塞缪尔的脑袋拨拉到一边,表情极为嫌弃,却……并未再提出任何质疑。

圣子率领着圣堂骑士奔赴前线,一直留意着教廷动向的民众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件大事。

最近一段时间,教廷纷乱迭起,极大得打击了民众对于教廷的崇敬与信赖,尽管教廷极力封锁消息,却依旧在蓄谋已久的泄密者的引导下揭开了虚伪的假面、泄露了肮脏的内在。

民众们对于教廷极度失望,而与此相对的,他们却越发敬慕唯一出淤泥而不染的圣子,将自己所有的企盼、希冀与依赖全部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圣子不愿与其他堕落的主教们为伍、愤而出走的做法,他们又是同情怜惜又是愤怒不满——当然,愤怒的对象并不是圣子塞缪尔,而是直接指向了那些污染了教廷的圣洁、却反而将圣子逼走的罪人。

失去了唯一纯洁的圣子,教廷的号召力一落千丈,被千夫所指,至于接下来重病的教皇与诸位主教要如何“力挽狂澜”、洗白声誉,那就与塞缪尔无关了。

反正,无论对手如何垂死挣扎,在塞缪尔眼中都没有丝毫的作用,他已然安排好了最后的杀手锏,要将这个腐化堕落的教廷彻底抹除。

——原身以自己的全部生命热爱着神明、热爱着教廷,而爱之愈深、则恨之愈切。

他想要拯救教廷,却又深刻得感受到教廷的无药可救,所以,只有彻底的破坏,才能够迎来彻底的新生。

——这件事,原身已经没有机会去做了,那么塞缪尔自然会代替他做,还给他一个全新的、无暇的、圣洁的、崇高的人间天堂。

第72章

暂时将教廷的一堆烂事丢到一边,塞缪尔率领圣堂骑士来到边境前线后,便开始努力刷普通百姓们的好感度。

民众们本就因为对教廷的失望而将希望寄托在圣子身上,得知圣子到来后自然欢欣鼓舞到几乎喜极而泣。尽管他们自己都因为饱受魔物肆虐而生活贫困、食不果腹,却依然取出自己珍藏的食物殷切献上——毕竟,这些食物已经是他们最为宝贵的东西了。

对于民众们献上的礼物,塞缪尔完全没有流露出丝毫嫌弃的意思,他欣然收下,并且没有半点勉强得吃进嘴里,诚挚得感谢民众们的心意。而有了圣子以身作则,就算出身贵族、过惯了奢侈日子的圣堂骑士们觉得这些普通甚至低劣的食物极难下咽,也没有人愿意表露出自己的娇贵挑剔,不得不硬着头皮以珍视的态度吞下,像是圣子那般露出微笑。

没有了教廷与圣堂那高耸坚固、与世隔绝的墙壁的围绕阻隔,圣堂骑士们深入到了民众之间,吃着普通民众们食用的普通食物,住着前线条件简陋的帐篷。很快,这群本就心性不坏、意志坚定、又仍旧保留有单纯信仰的骑士们便抛弃了贵族的糟糕习性,意识到普通民众的可贵与可爱,扭转了一直刻印在自己意识里的阶级观念,并深深感动于民众们对于自己的信任、依赖与尊敬,心中的责任感与保护欲空前得高昂。

——这一刻,他们并不仅仅为了教廷的荣光而战斗,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心中的圣光,保护身后万千的子民。

在这一支作风逐渐坚忍朴素的队伍之中,唯一仍旧还享受着特殊待遇的,就只有毫不起眼的白缎了。

早在决定脱离教廷之前,塞缪尔便毫不客气得往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塞了一大堆山珍海味、奇珍异宝,足够白缎衣食无忧。每每与白缎回到自己居住的营帐中,塞缪尔便会偷偷给他开小灶,努力想要将瘦弱的恋人喂得白白嫩嫩。

——他就是这样的自私。塞缪尔将圣堂骑士们赶出温暖的巢穴、拉到前线磨练他们、扭转他们的三观,却半点也舍不得白缎承受同样的锻炼,反而希望他能够仍旧像是在教廷中那般玉食锦衣、奢侈无度。

对于塞缪尔的做法,要说白缎心中没有半点触动那肯定是假的。他试图拒绝,却每次都会被塞缪尔兴致勃勃得压在床上、抱在怀中用嘴投喂,美其名曰“身为侍从,没有资格拒绝主人的要求”——要么就自己主动乖乖吃掉,要么……就用“特殊”的方法,被强迫吃掉,顺便还能履行一下“贴身”侍从的“重要”职责。

白缎武力值低,根本无法抗拒强势的塞缪尔,挣扎再三后只得在塞缪尔惋惜的目光中选择了前者,然后看着对方留恋得望着他的嘴唇、舔了舔唇瓣。

突然觉得后背发毛的白缎:“……………………………………”

——有时候,他真是受不了这个“色情狂”圣子,嘴巴都要被咬烂了好嘛?!

——明明他在床上已经比较配合了,但不知为何,塞缪尔却总是得寸进尺的纠缠不休、似是永远无法餍足。这是仗着有圣光护体、恢复能力强大吗?圣光可不是这样用的!

尽管在人后没有半分节操可言、总是惹得自己的小侍从愤怒炸毛,但在人前,塞缪尔仍旧还是那个“万众敬仰”、“圣洁矜贵”的光之圣子。

在塞缪尔的感染与引导下,这一群仍旧怀揣着单纯信仰、义无反顾得从教廷的温室脱离的圣堂骑士们真正成为了一支勇敢、纯粹而又坚定的军队,当他们心怀大义之时,他们武器之上的圣光也越发璀璨夺目、威力强大。

骑士们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更加坚定于自己寻找到的道路,也越发相信领导着自己踏上正确方向的塞缪尔,将他视为唯一的统帅与主人。

——至于那污秽堕落的教廷,已然不再是他们心灵的归属。

民众们一心一意信赖着保护他们的骑士、给予他们最纯粹的信仰,而骑士们也全心全意得回馈他们、保护他们不再受到魔物的侵袭。

这样的感情互动形成了一条良性的循环链,使得一向动荡的边境平静稳固了很多,也极大淬炼了这支队伍的纯洁性与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