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瘿——北京城非主流故事(12)

我一面指天指地发誓，一面想，女人为啥这么在意男人的忠诚？男人有很多秘密不想让女人知道，有些是恶意的，但绝大多数还是善意的。都说男人坏，其实男人用尽花言巧语不过是想骗取女人们的肉体，跟男人比起来，女人更贪婪！她们不仅要占有男人的整个肉体，还要占据他们的心灵，一旦她们发现自己的男人心灵中有个阴暗上锁的角落，就不顾一切地要刨根问底。别看现在我们成天卿卿我我，说不定有一天，芳芳也会雇佣一个私家侦探来跟踪我！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9』1。7一笑而过

芳芳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无法取代的，她是我的初恋，也很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妻子，跟她闹别扭，就是在跟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闹别扭。为了弥补前几天的错误，从周一到周四，我都很乖地呆在家中，买菜、做好吃的饭等芳芳回来吃，偶尔出去也就是把这几天拍的照片冲洗出来。

每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对着那堆杂乱无章的照片发呆——这东西值一万块钱吗？

一万块钱，让我去调查一个凡夫俗子，不是她脑子有病，就是我脑子有病！我不止一次到atm机前查过，卡上的确有一万块钱，因此我肯定，病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即将面临两个极端，一是她对照片很满意，我白拣了个大便宜；二是她对照片相当不满意，收回那一万块钱。假如是第二种情况，我真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确，连我自己对照片都不满意。捉贼见脏，捉奸见双，作为侦探我什么都没捉到，哪还好意思伸手要钱呢？

周五早上，芳芳口香糖似地粘在我身上不肯离开，“亲爱的，今天是周末，陪我去逛街！我听说百盛正在打折，东西很便宜啊！我们同事在那里买了一件连衣裙原价500多，打折后才200多！好划算啊！”

“商场什么时候都可以逛的，但是今天可不行，因为我今天约见了一个客户，如果做成了，能赚不少钱呢！你不是让我奋发上进吗？我要好好干，挣多多的钱给你买多多的东西！”

“啊？你又要出去？真没劲！”虽然刚才那几句话很中听，但芳芳还是撅起了嘴，美好的周末计划又泡汤了。

“我也是为咱们的将来着想啊，你总不希望嫁给个穷小子吧？再说了，这次我是跟你请假了，不是突然消失，够乖的了吧？”我一边说一边揉搓她那对大奶子，说实话，我痛恨上班族，早上是男人性欲比较旺盛的时刻，可却被迫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无奈地看着老婆去上班。

“那你告诉我，你去干什么！”芳芳也担心被我弄得筋骨酥软耽误上班，竭力将我的手推开。

“暂时保密，但是我向你保证，对得起你，对得起党和人民！”我做了个“向毛主席致敬”的动作。

“呸！”芳芳被我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一下将我压倒，两个硕大的奶子垂在我的脸上，我刚要伸舌头去舔，她却猛地俯下身，将奶子完全地糊在了我的脸上！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鼻子、嘴全都堵住了，窒息的感觉令我难以忍受，只好拼命地挣扎着。

好容易芳芳才停止了谋杀亲夫的行为，看着我喘息的狼狈样儿，她得意地晃着奶子、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要是骗我，我就用奶子憋死你！”

下午四点左右，我来到了蓝百合酒吧。

迎接我的依旧是缨子，“我们经理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吧。”

再次走进那间办公室，那股寒意依然没有消退，“垂泪玫瑰”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的真丝长裙，款式简单得仿佛就是用一块丝绸围了个桶套在身上，里面没有穿胸衣，隐隐可以看到她粉红色的乳晕，下摆垂至脚面，露出10个可爱的小脚豆。在蓝色的地毯上，她如同一朵洁白的云。

她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很冷，也很短，“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我很拘谨地向她欠了欠身，指着沙发说，“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可以，喝点儿什么吗？”

“谢谢，啤酒。”我想，如果有酒精壮胆，即使她对我的工作成果发脾气，我也能对付得过去。

她从冰箱里取出两瓶“贝克”，打开瓶盖后递给我一瓶，自己开始喝另外一瓶。

足足有10分钟，我们之间都没有任何言语，各自喝各自的酒，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我时不时用眼角偷瞄她，发现她呆呆地坐着，盯着某个角落，出神地想着什么，似乎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终于，我憋不住了，放下酒瓶，打开书包，对她说，“上次您让我调查的那个人，情况是这样的，他在北京环宇育才中学教书，那是一所封闭式管理的学校，一周回家一趟，这是他的妻子、女儿……”我一边说，一边将照片平摊在她的办公桌上，“根据我的调查，他似乎没有什么不轨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