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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Crossover Region(25)

冷漠的拒绝,傲慢的嘲讽,赤/裸裸的揭露,让棕发少年脸色发白,想要再说什么,却又被打断。

“课间休息时间到了,我想老师快来了,请回你自己的座位吧,彭格列。”用陌生的称呼再次给予棕发少年重击的白发少年转过头去,不再去看沢田纲吉。他周身散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沢田纲吉无法再进一步,只得低着头,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转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却仍旧时不时转头,看向托着腮、无聊般翻阅着课本一脸漠然的白发少年,表情更显挣扎而欲言又止。

如果只是那个天真稚气的沢田纲吉的话,白兰一点也不会为如何获得他纯粹的好感而费心,但是这位沢田纲吉身边却有一个Reborn,一个老谋深算的黑手党,最糟糕的是,这位未来的十代首领还异常信任他。

白兰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有多么突兀,不仅仅Reborn会起疑,就连沢田纲吉自己也肯定不会没有任何疑惑,十年火箭炮的意外更加剧了这种隔阂。

既然他无法以自己的人品为担保让十代家族相信自己,那么就就换另一种方法——先破而后立。

我是黑手党的首领,是的,我没有隐瞒。

我在黑手党内的名声很差,是的,我也没用隐瞒。

我是不是真得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是不是巧合来到这个班级,没有人会肯定,因为你们不是我。

这个世界并非是黑白分明的,黑手党的世界更是如此。

杀戮、被杀;罪孽、救赎;压迫、反抗;孰对孰错,局内人都说不清楚,更何况是一无所知的旁观者?

我杀了人,血腥而迅速地将家族内部清理,从一个傀儡跃居为首领,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拯救自己,想要活下去,想要报复那些伤害了我的人——你会相信吗?

我并非没有察觉到你那一天的拙劣的演示,而是贴心地没有指出,这种善意却成为了你怀疑、认为我图谋不轨的借口——你会自责吗?

既然你选择了不信任我,却又抱着怀疑与试探接近我,我憎恶这种虚假的感情,所以直截了当地斥责你嘲讽你,将你干脆地赶开——你会难受吗?

如果是别人,白兰也许不会这样肯定,而如果那个人是沢田纲吉,白兰则毫不怀疑,他会按照自己的布置走下去。

就连那个全歼多个黑手党家族、手上染满了鲜血,成为了黑手党全世界通缉的罪犯,连黑手党的世界都不愿意接纳他,甚至曾经伤害过十代家族,曾经伤害过沢田纲吉和他的朋友们,曾经彼此争斗不死不休的六道骸,这个善良的十代首领都会因为他那看起来灰暗悲惨的过去而原谅甚至后来接纳他,为什么他白兰不行呢?

白兰仍旧是个黑手党的BOSS,他的言行虽然有些出格,却并未达到被排挤的境地——比六道骸好得多;白兰只是单纯为了搭救自己的一个部下转学到了日本,只是为了体验了一下普通高中生生活恰巧转到了沢田纲吉的班级,他没有伤害到十代家族,反而以极大的诚意与他们相处——比六道骸更是好得太多。

所以,为什么六道骸会被十代家族所接纳,而他白兰不行呢?

沢田纲吉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却愚蠢的家伙,他只会看到别人那可怜、值得同情的那一面。就算是做了伤害他的事情,只要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他面前,他就做不到视而不见,做不到袖手旁观,做不到绝情绝义。

看呐,白兰?杰索是个多么可怜的人!他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反抗,为了保护自己而染上鲜血,却被人说成是恶魔;他明明爱护部下,性格温和,却受人非议;他明明带着善意去接近,反倒被怀疑与猜忌重伤……他像是一只骄傲的独狼,以冷漠和傲慢来伪装被刺得鲜血淋漓的伤口,以拒绝与嘲弄来疏远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沢田纲吉,作为伤害到了他的那个人,你真的能够不去为了那些莫须有的怀疑而自责,而揪心吗?你真的能够不试着挽回、弥补自己的错误吗?你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吗?

——而如果一旦沢田纲吉下定决心去真诚地接触白兰,去挽回因为猜忌而受伤的他的心,不知道白兰真正目的,拿不到确切证据来证明自己猜测的Reborn,你又如何能阻止?

放学的铃声响起,白兰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有去看那一直带着忐忑与自责注视着他、张口欲叫的沢田纲吉,双手插/着裤子口袋走出教室,背影桀骜却孤独。

“白、白兰同学!白兰同学!”

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喊声,白发少年的脚步僵了一下,然后停住,略微偏头,漠然地看着身后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的棕发少年。

“白兰同学!”看到白发少年停下,棕发少年直起身子,棕色的眼眸里带着耀眼的善意与真诚。

“妈妈今天做了烤小饼,愿意去我家尝一下吗?”

“……”白发少年沉默着,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带着审视、怀疑、防备,却又隐含着一丝希望与喜悦。片刻,他偏开头,像是自我唾弃又像是闹别扭一般躲过棕发少年炙热的目光,“比起烤小饼,我更喜欢棉花糖……”

“嗯!去我家的路上有一家很棒的糖果店哦!”棕发少年准确地得到了暗示。

“……那就没办法了,我想去买棉花糖。”白发少年抿了抿嘴唇,不再看棕发少年,迅速转过头去,“那家店在哪里,你带我去。”

“没有问题!我请你吃好了!”达到目的的棕发少年笑得无比放松而愉快。

而背对着他的白发少年,同样因为达到目的而笑容灿烂——当然,也可以理解他是因为“重获友谊”而喜悦。

——有人请吃棉花糖什么的,最美了?

第二十九章?你是个犯罪分子,而我却是艺术家

——你是个犯罪分子,而我却是艺术家

——不,亲爱的,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成为一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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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难道那个叫斐拉奇的人对你……”天真纯洁的下一任Vongola十代首领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张口结舌,坐在他旁边的狱寺和山本也恍若被雷劈了一般,沉浸在这巨大的打击之中。

“是吆?”被三双震惊的眼睛直直盯着的白发少年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微微眯着的紫罗兰色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桌上由沢田纲吉投资的棉花糖,“意大利男人骨子里都有种浪漫的本性,只要合了心意,男的女的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而黑手党里面很多大人物更是喜欢用这种方式凸显自己的特立独行,貌美的男孩和少年都非常受欢迎,当然,也有人喜欢更成熟强壮的男性。”将粉色的棉花糖含进嘴里,白兰露出满意的表情,“平心而论,小斐对我还是不错的?大概是托了那个被我父亲杀掉的母亲的福,小斐因为深爱着我的母亲,所以对容貌酷似母亲的我比较体贴,除了搂抱亲吻之外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搂抱……”——一脸石化的沢田纲吉。

“亲、亲吻?!”——猛地涨红了脸的狱寺隼人。

“哈哈……哈哈哈……感觉好诡异……”——不断干笑着搓着身上鸡皮疙瘩的山本武。

“嘛~就是这样。”白兰轻笑着耸了耸肩膀,“不过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忍受不了被一个男人用那种目光注视着,说不定还被他当做性/幻/想的对象——非常、难以忍受?”

与白兰这厮不同,听他讲述的还都是纯真的十来岁高中生,不管有没有因为青春期的好奇心私下了解这类事情,但是在官方上也只是仅仅局限于学校里讲授的朦胧而严谨的健康教育,少年们无法克制地因为这种直白的言辞通通红了脸,却又不由设身处地地为白兰幻想了一下……然后,又通通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被男人当做性/幻/想对象这种事情,就连想象一下都觉得苦逼无比,更不用说曾经真实有过这种苦逼经历的苦逼少年白兰——这该是多么苦逼的一件事情……

众人齐刷刷地将同情与怜悯的目光投向认真做出一副“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已经报仇了所以不在乎了”表情的白兰,又齐刷刷地因为尴尬而移开了目光。

——天真的少年们不知道,白兰这厮的下限已经在很早就灰飞烟灭了。对于他而言,世界上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有娱乐价值的人,而一类是没有娱乐价值的人。对于前一种人,白兰是非常放任而宠溺的,别说是仅仅当做性/幻/想对象,就算是真的要上床,他也会笑眯眯地容,甚至连床上的位置都不会过分计较。

用弗兰的话说,白兰已经没有节操到可以用任何方法去娱乐自己了。

“所以,你们大概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吧?”即使早就没有了节操,白兰仍旧装作一副很有节操的模样,非常认真地询问。

看着面前的少年们再次齐刷刷地点头,白兰异常满意自己所营造出来的效果,“与在我父亲掌权时就身为高级黑手党干部的小斐不同,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黑手党、整天在大学校园里闲逛的小毛孩,即使我被迫在父亲去世后成为了首领,手里却没有任何实权。对于我来说,对手太强了,所以我不得不暂时忍耐,充当一个傀儡,静待时机——只为了最后抓住机会的反扑。”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棉花糖内,白兰的笑容无比妖冶冷酷,“然后,我终于达到了目的,不再做什么傀儡,让那个侮辱过我的男人下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