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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与天无极,与地相长(82)+番外

作者: 安fay 阅读记录

担心吗?害怕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心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很空,什么都不知道。”我淡淡的说。

“知道要嫁给你哥哥的时候,心里脑里都是空空的,心里很不踏实。但是在你哥哥掀开盖头的那是瞬间,心就定下来。小女儿总是会有忐忑的心情,毕竟一入那道门就不再是个小孩子了,对以后日子的担心也是应该的。”她笑着递来水,“你哥哥说你最怕闷了,可是这大婚前不能出门的规矩是怎么都不能破,你懂的那些,我不懂,和你也说不上话,只能劝你呀,眉间放一字宽。”

“凝亓早就不是以前的凝亓了,这些年习惯了安静,在院子里随意的坐坐,看看书也觉得很好。每个人都长大,连哥哥的儿子都两岁了,他还当我是13岁的凝亓呢。”我淡淡的说。

她掩嘴而笑,“我看着你好多了,之前你哥哥说你在宫里大病了一场,还让凝璇陪着。我看着这些天在家里,倒是一天天的红润了。”

“凝亓确实让家里人担心了,只是在那个地方闷的慌。到了家,心舒了人也舒了。”我说的是实话,还是在这里舒服。

“今儿内务府把之前量好的衣服尺寸送过来给阿玛过目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就好了。”她起身,“嫂嫂去看珠儿了。”

“得空把珠儿带来,也让我和他一起玩吧。”说实话我那小侄子珠儿还真可爱呢。嫂嫂点点头,就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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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通书龙凤帖》送来,额娘细细的收好。我竟懒得打开看,不过是所谓的结婚证,封面的金画龙凤,不知怎地看的有些刺眼。哥哥把我上次让他烧制好的瓷器拿给我,所有的都是两套,我挑出阿玛、哥哥、五姐姐、六姐姐的各取出一套,在十一月二十二这日在大厅里给了阿玛、哥哥、五姐姐、六姐姐的那份拜托小额娘交给她。

十二月初一,哥哥和满顺将□抬嫁妆送到十三阿哥府。

初二子时,何嬷嬷叫我起床,月彩准备好给我沐浴;一切准备妥当时五姐姐和额娘已经进屋,额娘接过梳子给我梳头,道:“你亲生额娘是汉人,按汉人的风俗给你梳头。”她一边梳一边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有头有尾,富贵荣华。”然后把梳子递给何嬷嬷,何嬷嬷过来给我梳发髻;月彩给我细细的化了妆,我之前嘱咐了不要浓,淡淡的就好。

睁开眼睛,镜子里的人粉琢玉砌、明眸皓齿,竟美的炫目,原来我还是美丽的。“瞧,我的小妹妹,多美呀!”五姐姐站在我的身侧笑着说,眼睛里却带着忧伤,是呀,今儿一过就再不一样了;穿衣,旧棉衣旧棉裤,肥肥大大的,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五姐姐说满人新娘子都是这样穿的;等收拾好一切,我就被按在床上坐着,月彩把吃的递过来,额娘、五姐姐、何嬷嬷都当着看不见,我忙把吃的吃下。

寅初,哥哥过来,把从阿玛那拿来的长命锁交给额娘,额娘将它带在我身上;

寅正,到大厅给阿玛行礼,由额娘把盖头盖上,哥哥背着我上轿,听说这也是规矩,在轿子坐定,何嬷嬷把选好的红苹果递到我的手上,我知道这貌似是汉人的习惯吧。

起轿,没有吹吹打打,一路上月彩和何嬷嬷在轿子边倒也安心;轿子到十三阿哥府门口,有人出来接,全顺的声音悄悄的在轿子外响起来:“主子,一路辛苦了。”

卯初,轿子被抬进门,一阵折腾后,似乎有不少人在外面;帘子撩开送进一盆炭火,外面有人说话让烤烤,然后就拿了出去;接着又送进来一碗糖水,外面又说话了让喝了,然后把空碗拿了出去;然后又在轿子上坐了一会儿,外面才说话让下轿,下轿时把放在一边的斧子拿上,这是额娘千叮万嘱的规矩:叫一福压百祸,出来交给月彩;

何嬷嬷扶着我,交到胤祥的手边,一起踩着红毡到房门前站下;胤祥拿起秤杆轻轻地把我的盖头挑下来,一甩到房顶上,他朝服,朝靴,戴红缨帽,梳大头辫,编三打金蝉头绳,英挺不凡,他看着我嘴角含笑,我微微低下头;这时,有人递来两串铜钱,何嬷嬷搭在我的肩上,扶着我跨过门坎儿上的马鞍,然后和胤祥踏着红毡入洞房;

进入房内,炕上早已摆好一桌小酒席,金的合卺杯摆在上面;又有人开始说话:吃子孙饽饽,说白就是饺子,而且还是半生不熟的饺子,硬憋着吃下了;喝合卺酒,当然是交换着,吃长寿面,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