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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装的(48)

蒋措往她手中瞥了眼。

这佣人平时常帮忙料理花园,擅长园艺,每天挑选的花都很讲究颜色搭配。

今天摘的这一捧是无刺的群舞,干净柔和的嫩粉色,有的浓一些,有的白一些,深浅渐变,不需搭配别的颜色。

一个很少女的品种,适合送给女孩子。

“不用了。”蒋措说,“她不喜欢。”

“这……”佣人怔住。她每天采摘鲜花送去,已经持续一周了,没听说宁小姐不喜欢啊。这么漂亮的花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呢?

她要是喜欢,送去的花不会摆放在宁家一楼用来接待客人的客厅。

蒋措没解释,望着朝气的花园缓缓喝茶。

每一个清晨来临,都会有新的花苞盛放,迎着风散发香气。

“那这花……”

“拿去老头儿房间吧。”

这么娇嫩的花给老爷子看有什么意思。佣人失望地正要拿着花走开,又停步问:“那宁小姐那儿?”

蒋措没说话,搁下茶,沿台阶下去进了花园。

从佣人的角度只看到他的背影在某处驻足,不知道伸手在触摸什么。片刻后他转过身,手里捏着一支花。

去了叶子,刺却留着,蒋措将亲手修剪过的那支花递给她:“送过去吧。”

“送这朵?”佣人似乎有些踟躇,委婉地说,“会不会不太妥当?”

蒋措的唇很轻微地扯动一下,重新端起他的茶,悠悠道:“不会。很适合她。”

佣人看了看那朵孤零零的花,满心疑虑又不敢多嘴,小心翼翼接过去找花瓶来盛。

-

宁思音早晨醒来下楼,刚好见何姨捧着巴掌大的小花瓶进来,嘀嘀咕咕:“今天怎么送来的是这……”

她听到抬头。

何姨皱着脸也不知是嫌弃还是发愁:“前几天的花多鲜艳啊。这黑色的看着……摆在客厅也不吉利。”

老人家总是迷信一些,看着黑色的花容易联想到某些东西。

“我看看。”宁思音伸手,何姨把花拿过来。是跟上次一样的黑色蔷薇,但花朵更大更密,颜色好像还要更浓郁一些。

“挺好看的。”宁思音欣赏完说,“放我房间吧。”

“上次那朵也是小三爷送的?这小三爷也是,哪有给未婚妻送黑花的……”何姨拿着花上楼前还在嘀咕:“之前那么多漂亮的花你都不往房间放,怎么又放着一朵黑花……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

宁思音伸着懒腰去吃饭。

她就喜欢黑花。

何姨上了楼梯,不知怎么突然福至心灵,自己为这些奇怪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哎呀,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定情信物都搞得这么与众不同。”

-

宁家有足够多的空房间,旺仔拥有自己单独的一个超大卧室,在楼下,到宁思音的房间需要经过四层楼梯。小狗崽上楼太不太利索,楼梯的高度令它望而生畏,偶尔往上爬几个台阶。

这天晚上宁思音却在睡梦中被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了。

睁开眼看床边露出半颗狗头,因为太高而上不来,扒着床沿干着急。

宁思音不嫌弃跟狗睡一张床,而且这几天小崽子身体不虚弱过于可怜,也不知道是怎么自己爬上楼来的。

她困得眼睛睁不开,伸手把它捞上来放在了枕头边。

这一秒钟的一念之差,导致旺仔恃宠生娇,从此就赖在了她的房间,每天都要上她的床睡。

于是宁思音的床边增加了一个小狗专用的小台阶。

宁思音倒是愿意纵容它,但狗这种生物,可能上辈子都是闹钟,旺仔每天早晨都会定时定点叫她起床一起玩,有时还会把球叼到床头等着。

宁思音醒来,它便立刻跳下床欢快地摇晃着屁股往楼下跑。

她若不肯起,它就会在旁边哼哼唧唧嘤嘤嘤。

连续数天被它在六点半叫醒之后,宁思音撑着满脸的困倦揪住它的后颈皮,幽幽说:“你这老年人作息,应该去跟三爷爷一起住。”

旺仔体质实在是差,药吃了几天精神头好了一点,但进食依然不多。

宁思音半夜被奇怪的声音弄醒,打开灯发现它不在床上,正四下寻找,听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循声一望,旺仔蹲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身体剧烈地蠕动几下,嘴巴大张伸着舌头发出呕吐的声音。但并未吐出什么内容来。

宁思音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地上已经有好几滩呕吐物。它这几天进食很少,没多少东西可吐,后来干脆已经变成绿色的胆汁。

宁思音赶忙下床去查看:“旺仔你怎么了?”

小动物不会说疼,一脸无辜单纯地望着他,发出弱弱的哼声。宁思音迅速换了件衣服抄起它下楼,匆匆叫来司机奔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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