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赎罪(21)

她刚一走，种马身边的心腹狗头军师小心地询问：“除掉晋王的机会千载难逢，只要没了他，您就是唯一的正统，朝廷上下再无人有二心，何必因为一个小丫头让他苟延残喘呢？”

“你以为没了赫连翊，就没有别有用心的人了吗？留下他也好，到时把他和其他不安分的人全都扔到西北边陲去内斗，省得我一个一个安排。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谋士咬咬牙，说：“殿下对那小丫头的重视已经超出常理，只怕是祸非福。以后殿下身登大宝，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必在皇子之争这样的大事上在意她意见？不过一个小女子，还能翻天不成？”

“呵，如果是她，说不定还真能翻天。”

“那殿下何不……”

谋士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女人毕竟是女人，再怎么精明，却也为了一个周子舒甘愿处处受制于人。而且我成就大业之后，若无见证，岂非锦衣夜行？孤家寡人，太无聊了。”

谋士：“……？”

小刷从种马的船上下来，也是“呸”了一声：“只晓得玩权谋，不晓得想办法，良心都快没了还觉得自己了不起，种马就是种马。”

但是种马提议的事情不能不考虑，倒不是小刷有多少慈悲心肠，而是她知道她的便宜师傅在北方当了什么劳什子大可汗，手下却没多少人，尤其是能种地的农民。

东北什么地方？粮仓啊！可是这个时空的东北不知为什么是一片大草原，常年闹鬼，常闹雷灾，渐渐的成为牧民口中生人勿近的鬼地。

这时空的历史很不一样。东北那块地原本也是有很多人抢的，于是在很多朝代都成了战场，或者万人坑，不知死了多少人马，凡占着那块地的人几乎都不得善终，每年夏天的夜晚还到处都是鬼火，所以便成了不祥之地。

但小刷是知道的，磷火啊！说明土质中磷肥的含量杠杠的。

至于被人认为是天罚的雷灾，更是不值一提，埋点避雷针就好了。

她入了湖州城，拐进一家书店，买了一本不怎么畅销的《北方游记》。

自从得知她入了周子舒门下，秦九霄便和她断了书信往来，还是静安郡主写信告诉她，她师父不想让周子舒知道他还活着，奈何周子舒十分精明，只有断绝通信，才有可能瞒住。

那么，怎么知道师父在北方过得怎样呢？秦九霄想了个天才主意：定期将他的近况写下来，编撰成书，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售一本。

由于他文笔差，说话不着调，写出来的东西鸡零狗碎，不知所云，完全没销路，要不是倒贴了大笔银子（东瀛挖的），借口某个阔少想圆出书梦，印书馆根本就不想理他！

他的忠实读者恐怕只有小刷一个。书中满篇都是帮东家找羊、帮西家搬家、帮南家躲灾、帮北家抓贼，啰嗦得像个老太太。但是小刷知道这些东西南北家其实指的是草原上不同的部落，羊啊贼啊什么的也各有隐喻。

但是秦九霄到东北才两年，毫无根基，怎么可能收容五万人？

小刷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最新一期的北方游记。

哎，别说，这一期终于有点游记的味道了。

上面讲述了每年夏秋之交，有大群黄羊翻过险峻的高山迁徙，数量极多，足有百万。

高山之巅，人力难至，只有像黄羊这样天赋异禀的动物才上得去。那里有有一座天堑石梁，颇窄，每每羊群通过时，总有老弱病残者被挤落，跌下深谷。因此山下牧民每年此时总能白捡几千头死羊，而这段日子也成了一个节日，名曰丰肉节。

秦九霄武艺高强，牧民上不去的地方他却无碍，于是便实地考察一番，挨了几百记羊蹄后，画下了天堑石梁的实景图，只不过画功……实属感人。

小刷略一合计种马给出的粮食和北方目前的积蓄，立刻给静安郡主写信，让她转告师父：

准备接收五万人！

第12章 第 12 章

鬼谷。

温客行在翻看小刷留下的群鬼册。

这几天里，他仔细查验了册中记载，竟是全部如实。

四季山庄连一个小丫头都这么厉害吗？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弟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阿湘。只见她拿着另一本群鬼册，皱着眉，读得艰难无比。

“主人啊，我觉得这本书吧，有点怪。”

“哪里怪？”

温客行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小小的期待。

“这书的名字好怪啊！可拉卷——听上去好像拉屎，真怪！”

……果然不能对她有什么期待。

小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谷主教女，阿湘正被温客行追着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