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赎罪(41)

司礼太监眼皮一跳，正待发作，有一个刺耳的声音把他的话打断了。

“陛下！不好啦！羽林、羽林军反啦！晋王带军杀过来啦！”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进了大殿，慌慌张张地大喊。

御前司礼太监立刻转移了目标，大声呵斥：“皇上面前，岂容失态！究竟何事，细细禀来！”

那太监连忙趴在地上，调整好呼吸，然后说：“羽林军第七营、第十三营和第十九营勾结晋王军队攻进城了！”

种马沉声道：“休要慌乱，派出探子，细细报来！”

立时流水般的情报纷纷涌入大殿。

“羽林第十九营本驻扎在城外，把守西北山道。半月前他们借口为了上元宴的安全起见封禁山道，禁止一切闲杂人等通过，其实是为了掩盖隐藏在西北山中的晋王军队。”

“羽林第十三营今日把守白虎门，他们在数个时辰前借口为外国使臣进贡的大象清空道路，实则是为了快速引军入城！”

“羽林第七营今日把守皇宫外金水桥，现正与巡逻的第八营激战！”

“晋王军行进极快，已经快要抵达金水桥！”

“好！”种马霍然站起，“起驾！朕要亲自去金水桥会会我那个皇弟！”

大殿里顿时寂静三秒。

啥？

明知金水桥叛军云集，正常情况难道不是应该远离此处，去其他地方避难吗？

然后，大殿内炸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万金之躯，不可涉险啊！”

“请陛下留在此处，等情况稳定再作打算！”

“或请陛下移驾未央宫，那里平日人迹罕至，叛军必定意料不到！”

种马嘿嘿冷笑：“留在此处？李少卿，你说留在此处，是认真的？——来人，揭下所有柱子上的帘幔！”

为庆贺佳节，大殿中早就张灯结彩，几根殿柱更是被绸缎帘布包满。帘子被扯下后，众人发现，柱子上被凿了孔洞，内部掏空，里面装满了火药！

“我若留在此处，只要有人趁乱引爆火药，我多半会被炸死，满朝文武也能死一半，当真好算计！”

种马手一挥，一名御前带刀金吾卫上前，一刀将李少卿砍了。

“还有去未央宫，是屠尚书说的吧？来人！”

几名侍卫应声进殿，扛来一个木桶。

“启禀皇上，我等已奉命彻底搜查未央宫，在地板下发现大量火油！”

“我若是侥幸没死，必定成惊弓之鸟，自然就会听从建议去没人的未央宫，然后，轰——”

他做了一个突然着火的手势。

“——环环相扣，你们可真是怕我不死啊！”

金吾卫扑向屠尚书。

屠尚书在被砍翻之前大喊一声：“有变！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大殿四周各个角落，数十名乐师突然暴起，从手中乐器里抽出暗藏的兵刃，向皇帝扑去！

然而，紧接着下一秒，他们或者“叭唧”一下仆倒，或者摇摇晃晃停下来，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发现内力提不起来？我就说怎么这么多乐师，音量还这么小，这滥竽充数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又有多名金吾卫出现，将刺客格杀。

歌舞升平的大殿顿时变成血雨腥风的修罗场。

各国使臣和文武百官面色苍白，嫔妃和舞伎们瑟瑟发抖。

“昏、昏君，你做了什么！？”

一名刺客被留在最后，他大声质问。

“没什么，烛火里加了一点悲酥清风而已。对没有内力的人毫无影响。朕倒是想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来刺杀朕？”

“昏君，你泄露各门派秘籍，动摇武林根本，整个江湖将要因你而覆灭，我要为我们的宗门报仇！”

“呵呵，只泄露几本书你的门派就要毁灭，这种脆弱的玩意儿还是早点玩完比较好。你们以武犯禁，滥用私刑，偷漏税赋，目无王法时，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

不等那名刺客反驳，种马一挥手，金吾卫手起刀落，将之宰杀。

这时，大殿外又传来打杀声。司礼太监也不淡定了：“殿、殿外何事喧哗？”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冲向大殿，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救……”，便被另一个假太监一刀砍在后背，倒地身亡。饶是司礼太监见多大场面，也没见过这个，当场惊得一屁股坐倒。

这时一柄利剑横空出世，将那个杀人假太监刺死。

只见莫怀阳一身华服，器宇轩昂，站在大殿外遥遥向皇帝行跪拜大礼。

“启禀陛下，臣莫怀阳前来护驾！”

“嗯，这些溜进宫的反贼，就有劳国师了。”

“国师”二字极大地鼓舞了莫怀阳的士气。他一声洪亮的“遵旨”，转身向殿外广场大步流星走去。在他的背后，一群群江湖人纷纷跟上，追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