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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19)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女仆忙向她回禀:“希尔少爷……似乎在房里哭,可他不许人进去。”

“我去看看他吧。”乔纱接过蜡烛,让她们守在房门外。

女仆们虽然觉得继母半夜进入继子的卧房里不太好,但想到如今希尔少爷已经残废了,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春天,伯爵老爷不在,也只有夫人来关慰可怜的少爷了。

她们为乔纱推开房门,在她走进去后,关门守在了房门外。

乔纱举着蜡烛走进那间卧房。

卧房里的窗帘没有拉严实,闪电一下下照亮昏暗的房间,闷雷声之中是压抑在被子里的哭声,低低哑哑的,听起来像个呜咽的小动物。

“你在哭吗?”乔纱轻声问。

被子里的希尔被惊动,哭声一止,他掀开盖住头的被子看见了举着蜡烛的乔纱,她穿着长到小腿的睡裙,外面裹着白色的蕾丝睡袍,散着微卷的黑发,和往常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往常她被打扮的一丝不苟,像个精心打扮的傀儡娃娃,他父亲的洋娃娃,可现在这个她,散漫慵懒,漫不经心,令希尔呆愣了几秒,“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准你进来……”他想发火,可喉咙是哑的,说出口的话也绵软无力。

“我听见了你的哭声,来看看你。”乔纱走到了他的床边,将蜡烛放在床头柜上,烛光闪烁照亮希尔的脸,苍白的少年,眼眶发红,没了平时的傲慢和暴戾,像个受伤的小狗,“是因为腿疼在哭?”

“少在这里装了,你巴不得我去死。”希尔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哑声说:“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希尔听见倒水的声音,又听见乔纱轻轻的说:“我确实巴不得你去死。但不是现在,我希望你对付了苏里亚再去死。”

为什么?她也恨苏里亚?苏里亚可没有欺负过她……

希尔的被子被掀开,他在朦胧的烛光下看见,乔纱站在跟前,将手里的一杯水和几粒药丸递给他。

“医生留下的止疼药,吃了吧。”乔纱往他嘴巴递了递。

“为什么?”希尔盯着她看,她应该恨他,而不是苏里亚。

“因为我想要苏里亚的指环。”乔纱说:“有了指环,谁也欺负不了我了,所以希尔我想和你联手,我们一起把指环抢过来,你治好双腿,然后指环归我。”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希尔讥笑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愿意把指环给你这个奴隶?”

她叹了口气说:“因为我只能和你联手了,在这个庄园里,人人都敬仰苏里亚,只有你恨他。同样,此时此刻你也只能选择我来帮你偷来苏里亚的指环。”

她此刻在烛光下看起来可怜又真诚。

希尔很清楚,她说的没错,庄园里的所有人都敬仰苏里亚,只有她这个奴隶继母愿意听他的话,去对付苏里亚。

“要我帮你吗?”乔纱坐到了床边,将水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托起了希尔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隔着凉凉的绸缎,希尔能感受到她温暖的肌肤,她微开的睡袍衣襟下是蕾丝边的睡裙,他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香味,甜腻的令人发燥。

他在她的卧房里也闻到了这股香味,原来不是熏香,是她身体上的。

她将药喂在他嘴边,希尔张开嘴就着她的手将药吞下,好苦的药,好软的手。

他喉头发干,喝下一口又一口的水,也仍然渴。

越看她,越口渴。

她的黑发扫过他的脖颈,“好了。”她将他放回枕头上,从他的身边走开。

那股香味也离的远了,他吞了吞喉结,看到她拿着毯子窝在了床对面的丝绒长沙发里,她支着脑袋对他说:“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

她要留下来陪他?

希尔惊讶的看着她,她侧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笑盈盈的与他对视,她将手枕在脸下,对他说:“闭上眼希尔,你看我看的太久了。”

希尔的心慌乱一跳,忙侧过了头,耳朵和脸不自觉的燥热起来,该死……他为什么会忍不住一直看着这个女人?

他烦躁的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乔纱笑着闭上了眼睛,给一点诱饵,这个小狗就上钩了。

雷声一直在响,希尔心烦意乱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的心不由自主在想:她害怕打雷吗?

这个念头让他更烦躁起来,他不该关心这个奴隶继母,他该让她滚出房间。

可等他再掀开被子,他瞧见沙发里睡着了的乔纱,她陷在绿色毯子里枕着自己的手,在闪电之下,出奇的恬静迷人。

他喉头发干,又渴了。

很奇怪,他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竟然淡忘了腿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