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376)

他虽没有跪下,却已是退让,摆出了恭敬的模样来。

榻上的新帝震惊地看着低下头去的谢兰池,几乎不敢相信,这一次谢兰池居然向他低头认错了?

他从前想也不敢想。

他也可以像个真正的帝王一样吗?

他不敢想。

“你……”他错愕地强撑着冰冷的语气说:“你下去吧,朕要再歇一会儿。”

谢兰池又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应了是,退出了大殿。

他看着谢兰池的背影消失,看着那扇殿门重新关上,才脊背发凉地缩回了床幔之中。

仿佛打了一场仗,他心有余悸,不可思议。

是他掀开被子后,看到被他按在榻上的那张脸时,心中才渐渐渗出说不出的喜悦和澎湃的欲望。

那欲望并非是对她,而是对“权力”,是他初次体会到身为帝王原来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呵斥谢兰池,原来可以这样护着、藏着、拥有着他想要的人、东西。

她脸颊发红地躺在他的腿边,对他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那股欲望便生长得更旺盛。

他是帝王,帝王想要保护他的兔子,想要独占一个人,有何不可?

她在这一刻已经成为了,他金闪闪的战利品,漂亮的战利品。

他心中生出无尽的爱意和保护欲,她的脸那样红,汗水黏着她的黑发。

她还在生病,那么需要人照顾。

“没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对她说:“你还是很烫,很难受吗?”

她头轻轻一侧,挨在了他的腿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嗯”得他心碎,抓起自己的袖子,轻轻地去替她擦脖子上的汗:“我找太医来替你瞧瞧好吗?”

她眨动着因病而发红的眼看他,“太医会发现我。”

他想了想,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忙缩了缩手,将手蜷到袖子里,替她擦汗说:“我不会让你被发现。”

-------

殿门外,谢兰池站在回廊下,看着阴霾的天际,问身后伺候新帝的小太监,新帝昨夜可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比如有人来看他,和他说过什么。

小太监一一汇报,新帝还是照常很早就睡了,也照常服药,没人来看过他,也没人与他说过什么,这里围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飞进去也要经过他们的视线。

谢兰池看着殿外守着的侍卫,这宫中全是他的耳目,没有他的允许,确实无人能接近新帝。

那新帝突然而至的叛逆,是怎么回事?

他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如今朝中局势未稳,李容修的党羽又未全部铲除,他还需要这个傀儡,不能杀他。

他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昨夜他找了一晚上人,也没找到他那位继母,她又一次跑了。

又一次。

她一剑杀了他的画面,还清晰地停留在他脑海里,他如今何止是恨她,还想知道,这一次的“重生”到底是为何?

她杀了他和李容修,然后,他再睁开眼,又重新活回了他还没抓到她之前。

这是为什么?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豁出去杀了他和李容修?

她是不是也带着过去的记忆“重活”了回去?所以她才会在逃去济南的路上,临时改道逃了。

还和李容修逃到了一起。

她想做什么?

太多的问题绕着她展开。

脑海里,她一剑捅穿他时的表情如此冷淡,眼神也是冰的,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她应该恨他才对。

“厂督大人。”有人低低唤他一声,“顾将军和其他大人,在等着您议事。”

他“嗯”了一声,松开眉心吩咐小太监:“请赵太医来替圣上瞧瞧,记着往常的药要继续服侍圣上服用。”

“奴才晓得。”小太监笑着应是。

谢兰池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转身离开了,暂且不管他,先除掉李容修的党羽和李容修要紧。

-----

送走谢兰池之后,小太监福禄,命人去请赵太医来,又命宫女送热水进去,伺候圣上洗漱。

哪知今天圣上脾气坏得很,宫女送了热水进去后,就被赶了出来,不许任何人进去伺候。

只许赵太医一人进去了。

福禄只当是新帝生了病,脾气差。

赵太医提着药箱进了寝殿。

新帝已坐在桌边等着他,看起来脸红扑扑的,像是用热水刚泡过一样,还冒着汗。

新帝却不许他诊脉,只与他说:“朕就是淋了雨之后病了,脸红恶心,头晕目眩,浑身酸痛,你就照着这个病症开药吧。”

赵太医呆了,不诊脉就这样开药,出了事可怎么办?

可新帝执意如此,他没有办法,只好按照这个症状,开了一剂治疗风寒的药,调理为主,不敢下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