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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426)

李容修在回廊里,坐在轮椅里,低下头轻轻笑了,他原以为谢兰池或许不会为了乔纱自乱阵脚,不顾大局,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谢兰池已被乔纱紧紧地攥在掌心里了。

李容昭被堵在殿门口,被几个内侍“请回”他的寝殿,他气得脸色涨红,走到李容修的面前,问他:“三哥,纱纱真的不舒服吗?”

李容修抬眼瞧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慢慢与他说:“你觉得呢?”

李容昭心中堵着气,他就知道是谢兰池哄骗他,编着理由来阻止他见乔纱。

他这个皇帝做得窝囊至极,倒不如还给三哥,只要三哥肯答应放他和乔纱一起回行宫里,三哥定然会答应。

他没有害过三哥,他也没有想夺三哥的皇位,他压根没想过做皇帝,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三哥在写给他的信里也说了,三哥知道他被谢兰池和顾泽软禁在宫中,不得已才做了皇帝。

三哥也知道,他喜欢乔纱,拿了乔纱的黑发做信物,说可以帮他除掉谢兰池和顾泽,让他得到想到的。

只要他们兄弟联手,除掉谢兰池和顾泽之后,这皇帝他做不做都无所谓,三哥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他只要纱纱。

他伸手去替三哥推轮椅,低下头与三哥说:“我想见纱纱,三哥,我该怎么做?”

李容修瞧着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内侍,那全是谢兰池的人,他慢慢说:“自然是要先杀了谢兰池。”

他丝毫不避讳谢兰池的耳目,他便是不说,谢兰池也知道,他回来就是为了杀他。

李容昭皱住了眉,可是他该怎么杀谢兰池?这宫中全是谢兰池的人,他只是谢兰池手指下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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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纱确实有些不舒服,她这一日都不曾好好用过饭,在马车里便有些恶心。

入了永宁宫之后,干呕了两次,怕自己吐出来,蜷在了榻上躺了一会儿。

隐隐约约听见,谢兰池传了太医来。

太医跪在榻边替她诊脉,无非还是之前叶太医替她诊过的那些旧疾。

只是这一次,谢兰池亲耳听到太医说,她曾经被药伤了脾胃、身子,恐怕调理也难好。

他立在榻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亲自替她熬了药,又命人准备了一碗素面,才来榻上轻声叫她。

窗外已是黄昏,残阳血一般披在天际,将偏殿照出美丽的光线,她歪在榻上睁开了眼,那么没有血色的脸,瞧着让人难受。

“饿不饿?”谢兰池伸手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榻上,将她的步摇慢慢摘掉了,替她卸下那些发饰,想让她舒服点,“药熬好了,先吃些素面垫一垫,再将药喝了。”

一旁的宫女,忙端着盛在碧玉碗中的素面,奉给了谢兰池。

谢兰池接在手里,吹凉了才喂给她。

她却将头一偏,靠在软枕里,对他说:“你跪着侍候我。”

谢兰池的手一顿。

旁边伺候的宫女和殿中的内侍全惊了,各个低着头噤若寒蝉,这宫中连圣上也不敢让厂督大人跪下伺候,连伺候也不敢……

她们不敢抬眼瞧谢厂督,只怕他发起火来殃及池鱼。

她们却不知,谢兰池根本没有动怒气恼。

因为他很清楚,她在泄愤。

就像那碗泔水一样的药,她痛苦的时候,心里就会恨他。

“你不想跪下?”她扭过头来,冰冷的眼不满地看着他,抬手将他手中端着的碗打落在了地上,“那就不必伺候我了。”

碗铛啷啷地碎在地上,满殿的宫女内侍慌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喘,只听那位贵妃肆无忌惮地说:“我要见李容昭,让他来伺候我。”说完又补道:“不然,李容修也成。”

这话光是听起来都叫人心惊胆战,直呼圣上名讳,又说楚王殿下也成……哪一句都能掉脑袋。

可谢厂督一丝发怒的迹象也没有,他甚至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掉了溅在手指上的面汤,平静又耐心地问她:“我跪下伺候你,能让你好受点吗?”

“看你痛苦,我就能好受。”她答得没有犹豫。

只见谢厂督站了起来,去到桌边又亲手盛了一碗素面,回到榻边,撩起袍角跪了下去。

宫女和内侍在那一刻,将脸几乎贴在了地上,惊惧至极,哪里敢看。

那个在宫中见了圣上也无需行礼下跪的谢厂督,怎么会跪一个女人?一个刚刚封了贵妃的女人?

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乔纱却觉得不过瘾,他只是跪下了而已,她可是被他复制了痛苦,重新又体验了一次。

“跪近点。”乔纱胃里刀子搅动一样头,躺着一会儿,连头也开始跟着痛,看着他低眉垂眼地跪在那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愈发鼓胀起折磨他的泄愤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