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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横江(12)

作者: 黄花九梨/Delver 阅读记录

后堂再次傳來炎灼的聲音,“你是他的狗,記住了嗎?”

“記住了。”江溯的聲音發抖,可想而知那張俊俏的臉因為疼痛而微微抽動,“我就是白露的狗。”

傅白露不太明白,追問管家,“我的狗?哥哥...是我的?”

童言無忌。管家面對傅白露這說辭也不好接話,索性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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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管家心生不忍去看了江溯。

江溯的后背被皮帶抽出紅印,管家放下消腫藥膏對他說了一句,“炎先生把你帶回來是看你沒有壞心,你只要一門心思護著白露,過的不會差。”

“今天的事情,怪我。”江溯只有十一歲,眼中卻已經揣上了成熟與堅韌。他咬著牙換衣服,不讓任何人看自己的傷口。

管家放下消腫藥,嘆了口氣,“雖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你以前在福利院里,生活沒個著落,這個道理應該早就明白了吧。”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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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傅白露躺在床上,腦子里反復琢磨的只有兩個字——我的。

以前與媽媽一起生活,傅白露有過一只寵物狗。他每天抱著狗狗睡覺,喜歡的不得了。

養了幾個月,狗狗生病去世了。再后來,母親也去世了。

隨即,他一無所有。

傅白露想,從今天開始,他有了江溯。

江溯是他的了。就和當初那只寵物狗狗一樣,完完全全屬于他。

傅白露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偷偷摸摸去了江溯的房間。

他推門進屋,問江溯,哥哥,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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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過去,傅白露早已不是孩子。有些事變了,比如空園門前歪歪斜斜的棗樹已被砍去,可有些事始終沒變,該挨的打還在江溯身上,而半夜敲門的還是光著腳的傅白露。

就因為一張結婚證,江溯身上平添不少印子。傅白露輕手輕腳來到他門口,順著門縫往里看。

江溯身上有傷,因此套了件白色襯衣,沒有系扣子。他那略顯凌亂的頭發還滴著水珠,像是剛剛洗過。襯衣之下,線條飽滿的胸肌與腹肌若隱若現,而小麥色的皮膚更是充滿荷爾蒙的味道。江溯坐在圓桌旁,手里拿著酒杯。他以修長的手指在杯沿來回畫圈,不知是在用酒精麻痹疼痛之感,還是沉溺于回憶之中。

傅白露盯著他看,看他英俊瀟灑,看他成熟性感。等傅白露回過神時,他已經推開門朝著江溯走過去。

“怎么了,有事嗎。”江溯聽到開門聲,為之一愣,隨即便望向傅白露。

只見傅白露套著一身寶藍色絲綢睡衣,散著頭發露著鎖骨,一襲天鵝頸既美艷又清純。江溯下意識吞咽口水,連忙移開視線低下頭,看向傅白露那白皙瑩潤的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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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讓我看看你的傷。”傅白露走到江溯面前,放下手里治療紅腫的藥膏,接著便不管不顧拉扯他的襯衣。

“我沒事。”江溯連忙系扣子,奈何速度與動作比不過眼前這個小瘋子。

傅白露拉扯睡衣,直接跨坐在了江溯的腿上。他一邊將江溯的襯衣褪到肩膀以下,一邊與他面對面說話,“你是不是怪我非要拿出結婚證,害你挨了老頭子的打。我知道他會生氣,但沒想到下手這么狠。”

傅白露明知江溯不會拒絕,依然執意為之,這便是要江溯自己找打,要他活該受疼。太子爺任性妄為,有什么罪自然得江溯遭著,“沒有,你想多了。”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你能和別的人有瓜葛,和我就不行。”

江溯“嗯”了一聲,沒接話。打都打了,現在再去計較前因后果,沒意義。

“對不起,是我錯了。”傅白露的視線掃過江溯的臉頰,比抽在他身上的皮帶還要滾燙,寫滿了占有欲,“你知道的,從三年前拿到結婚證的那天,我就一直想讓炎老板知道。放心吧,以后我護著你,再也不會讓你挨打受傷。炎老頭子不能碰你,誰都不行。”

江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心想小少爺的這份自信,也真是惹人喜愛。

傅白露以指腹掃過江溯的肩膀,而后閉上眼睛,以鼻尖輕蹭那處皮膚,以嘴唇親吻紅腫傷痕,“你笑什么,不信我嗎。”

江溯搖頭,輕揉傅白露的后頸,為他整理頭發,“其實炎董知道與否,沒區別。我始終會在你身邊。”

“怎么沒區別。他是他,我是我。”傅白露笑了一下,滿眼桃花,盡是對江溯的迷戀。他以一只手攬住江溯的脖子,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睡衣的腰帶。寶藍色睡衣之下,空無一物,是傅白露xing感you人的身體。他故意這樣來找江溯,故意在他腿上發sao發l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