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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横江(4)

作者: 黄花九梨/Delver 阅读记录

他在他的床上睡下,而后又命令江溯必須留在屋里。陪著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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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反客為主,傅白露霸占著King Size大床,來回翻滾怎么都睡不踏實。

“怎么了,是不是喝了酒難受?”江溯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側身看著傅白露:“我幫你拿點藥吧。”

傅白露借著酒勁坐起來,一邊輕舔嘴唇,一邊將自己的頭發放下來。月光打在他柔軟順滑的黑發上,襯得他視線涼薄,既禁欲又性感。

“春藥有嗎。”傅白露哼著鼻音,像是最惹人憐愛的小寵物。

話音剛落,江溯一驚。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快步朝著傅白露走過來。

他應是最溫柔隱忍的騎士,此時卻氣勢滿滿,極具壓迫感。

傅白露下意識后撤身體,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江溯伸手捏住傅白露的下顎,抬起他的臉頰,壓低聲音問:“誰給你吃過那東西。”

傅白露倏得慌了神,渾身都癢。江溯指尖的力度不重,沒有給予半分疼痛感。傅白露仰著頭吞咽口水,喉結正巧在江溯的手心里滾動。那么燙,那么熱烈。

“我在問你話,是誰。”江溯居高臨下看著傅白露,非要得到個答案,“那個導演嗎。他對你用藥,傷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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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江溯不會如此強勢地與傅白露說話。一是他不能,二是壓根不管用。

可相識十幾年,總有那么些許例外,比如小時候傅白露被人欺負受了傷,江溯摟著他強勢的問,是誰。

傅白露害怕,搖頭不敢說。江溯以手臂將他緊緊困在懷中,說:沒事,你告訴我,是誰。

隨后,江溯只身一人與對方好幾個人干架,硬生生打掉了對方的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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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的強勢,是蠱,是毒,是傅白露的可遇不可求。

“如果導演給我用藥,”傅白露似是而非的反問:“你會怎么樣?”

江溯神清浮動,眼中是比月光更冷的怒意,以及比掌心更熱的情意:“我會讓他消失,保證你再也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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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移動身體,跪坐在江溯面前。他摟住江溯的腰,以牙齒咬開他的睡衣,以臉頰輕蹭他的腹肌。他沉溺在他的懷里,吮吸他的味道,像個永遠不知滿足的孩子。

江溯沒有掙扎,任憑他抱著。不僅如此,江溯還順勢幫傅白露整理頭發,來回撫摸。

“不是他,他算什么。”傅白露哼著鼻音,醉人的酒氣化作蠢蠢欲動的瘋狂,“是你給我吃的,你是我的春藥。”

“我……”

沒等江溯說完,傅白露直起身體與他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是我的,所以我說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好。”江溯點點頭,認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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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江溯的眼中布滿柔情蜜意,大抵是被當下的氣氛渲染,亂了心思。

奈何,他的自控力極強,以至于一切的動容都極為短促,短到傅白露壓根沒有察覺。

“不早了,喝醉就好好休息。”緊接著,江溯找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推開傅白露,后退一步說:“明早我送你回家。”

傅白露“哼”了一聲,難掩失落與怒火。

江溯是他的渴求,只要看到便覺熱得難受,想完全占有。這等功效,堪比最烈的春藥。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傅白露深吸一口氣,以牙還牙問江溯,“要是他給我吃藥,你便讓他消失。現在我說,是你喂了我,又該怎么辦?”

江溯與他對視,沉默許久后道:“我會消失,保證你再見不到我。”

第3章 我和他誰好看。

3

兩個月音信全無,一言“再見不到”江溯就真的消失不見。

傅白露很不高興,揚著眉毛注視江溯,“你終于愿意來找我了。”

“答應你過生日的時候陪你。”江溯站在門口,一襲深色西裝很是眼熟,與昨晚被偷拍時穿的十分相似,“我記得。”

什么時候答應的?可能是五個月之前,可能是五年之前,可能是十五年之前。對傅白露來說,具體時間不重要,反正江溯都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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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江溯對傅白露始終上心,可昨天他還不是夜會了一只雞?

傅白露真是越想越來氣,“一段時間不見,你都長本事上熱搜了。今天的熱搜你看到了嗎。”

江溯站在門口,點頭,“看到了。”

新聞上說,兩人昨晚七點多見面,而后一起走進餐廳,直到記者離開都沒出來。

“你喜歡他嗎?”傅白露不讓江溯進屋,心想他要是喜歡那只雞,就直接用大門把他硬挺的鼻梁壓塌,然后徹底拜拜。

江溯立刻作答,沒有絲毫猶豫,“不熟,不喜歡。昨天不是跟他兩個人吃飯,照片被裁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