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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15)

塞缪尔看着K,很久后,他突然笑了,是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露出真诚开心的笑。空气里的死亡因子突然散发开来。他站起来,摸摸K的大光头:“你不错,真的不错,会是最好的士兵。我很喜欢。”K抬头奇怪的看着他。

塞缪尔拿着连带着格兰的拿份一共四份合同。他把它们卷成一卷。点燃打火机把这些无聊的东西燃烧成了黑色的纸蝴蝶。他转身离开了娱乐室。人们闪开一条路。男人们用瞻仰神一般的目光看着他。塞缪尔离开了那里。

塞缪尔打开家门,潘西已经回来了。他站在厨房做什锦果汁。看到塞缪尔进来,他很高兴,这个人总算想出去了。而且是自己“主动”出去的。塞缪尔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撒娇一般把脑袋靠在他背上。潘西无奈的拍拍他的手:“塞缪尔,别闹。”塞缪尔:“在做什么?”潘西:“你身体不好,缺乏许多维生素,果汁是最好的东西了。”塞缪尔低声笑着,伸手抓了一块切好的苹果块啃咬着向外客厅走。潘西继续手里的工作,没抬头的问:“塞缪尔,出去做什么了?”塞缪尔坐在沙发上:“和大家做游戏。”潘西:“以后要经常出去走走。对你有好处。”塞缪尔咀嚼着:“恩。”潘西端着果汁出来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盒,伸手打开,药盒里有各种漂亮的小药丸。这些都是他为塞缪尔恢复整的营养药。他一个一个的把药丸拿出来放在手心递给塞缪尔:“给。”塞缪尔厌恶的看下那些药丸。这些东西被姬缈看到过一次,关于自己命不久已的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他郁闷的看着潘西,接过那一把药就着果汁全部吃了喝了下去。潘西很开心的看着他。他拿着手帕帮他擦着嘴巴角的残余:“你身体不好,要多调理,药物这个东西,就是再厌恶也要吃。你看,最近你的脸色好多了……”

潘西在唠叨。不停的唠叨,剧烈的唠叨,要人命的唠叨。塞缪尔一点也不觉得厌烦,他很舒服的躺在潘西的腿上。犹如在听摇篮曲一般,慢慢闭上眼睛。潘西突然想起什么:“塞缪尔,游戏好玩吗?”塞缪尔没睁眼:“不错。”潘西满意的拧下他的鼻子:“以后要经常出去玩。多接触接触大家。”塞缪尔哼哼一般笑了下:“难!”潘西:“为什么?”塞缪尔:“困了。”潘西“哦。”了一声,慢慢的站起来,犹如抱最精美纤细的瓷器一般。抱着塞缪尔慢慢向卧室走去。

空气里。唠叨还在继续。平凡的,温馨的,犹如老母鸡一般的潘西牌唠叨。许多年后,塞缪尔这样对后代说:“用武器和手去杀人是最愚蠢的。,派潘西去唠叨就可以了。威力堪比一百个装备最完善的舰队。”

第11章 打屁股与喜欢你

塞缪尔非常郁闷的趴在床铺上,此刻,在他的内心正翻江倒海的沮丧!羞愧!愤怒!甚至带着浓浓的委屈!想他肖.塞缪尔。二十七岁,军衔一星上将,曾经服役于帝国军第二骑士兵团。带领八千士兵也曾横扫千军。人类历史上最难得到的骑士勋章他也得过。想他肖.塞缪尔十五岁就提着脑袋过生活,想他肖.塞缪尔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优雅的音乐老师结婚,等等~~关于音乐老师这段请忽略。想他肖.塞缪尔是完美历史上最年青的上将。宁死不屈的人物……却~~却被打了屁股。

打屁股这种刑罚是有很悠久的历史的,从人类诞生起。等等,等等,以上的话请忽略。想他肖.塞缪尔。二十七岁,军衔一星上将,曾经服役于帝国军第二骑士兵团。带领八千士兵也曾横扫千军。人类历史上最难得到的骑士勋章他也得过。十五岁就开始提着脑袋过日子……等等,等等,请忽略吧,此刻塞缪尔觉得自己已经神经错乱,他爬在床铺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床长二点八米,宽三点二米。等等,等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张长二点八米,宽三点二米的大床的被子下,塞缪尔的下身寸缕未穿,光光的屁股又红又肿。

想他肖.塞缪尔。二十七岁,军衔一星上将,曾经服役于帝国军第二骑士兵团。带领八千士兵也曾横扫千军。人类历史上最难得到的骑士勋章他也得过。十五岁就开始提着脑袋过日子……塞缪尔想仰天长啸,为什么那个混蛋潘西要用这种幼稚,外加白痴无比的办法惩罚自己,那天晚上,兴奋的康尼等人在震惊过后不久,带着兴奋感激的心情登门道谢。塞缪尔觉得,他所做的事情是男人该做的事情,赢就行了过程无所谓。他甚至没出去,他在卧室拥着大被子睡的正香甜,他是真的犹如做游戏一般的出去玩了啊。不久潘西送走客人,愤怒的走进屋子,一把抓起棉被丢到一边,潘西是没做过什么一星上将。也没提着脑袋过过什么鸟日子,但是,塞缪尔的本事在他面前不过就是,怎么形容来着,三岁的露屁股孩子拿着水枪跟拿着机关枪的特种兵对射的程度。塞缪尔被按在潘西的腿上,潘西脱下他的睡裤,露出他用初始浸泡过的雪白的屁股。开始使用了人类最原始的刑罚,简称“妈妈牌”打屁股。

噩梦,绝对是噩梦。塞缪尔觉得自己真的在做噩梦。他犹记得,那个混蛋一边打还一边愤怒的说:“啊~把生命拿去赌博,你可真的活倒回去了。”到底谁活倒回去了。他犹记得,那个混蛋一边打还一边问:“敢不敢了?”塞缪尔想去厨房拿最小号的勺子在地面上挖个洞,然后把自己埋了。他觉得不可思议,外加无法想象,他一声不吭。甚至~~甚至有些害怕。真的害怕。他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怒气。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护。也无从辩护:“啊,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这什么跟什么吗?

以上的话,请忽略。忘记它吧。塞缪尔的郁闷和上面关系不大。他郁闷的事情是。想他肖.塞缪尔。二十七岁,军衔一星上将,曾经服役于帝国军第二骑士兵团。带领八千士兵也曾横扫千军。人类历史上最难得到的骑士勋章他也得过。想他肖.塞缪尔十五岁就提着脑袋过生活,想他肖.塞缪尔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优雅的音乐老师结婚,等等~~关于音乐老师这段请忽略。想他肖.塞缪尔完美历史上最年青的上将。宁死不屈的人物……却~~却被打了屁股。这些~~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用了最原始,最无耻,他最不屑一顾的办法抗议。他~~想他肖.塞缪尔~~打住,不能再重复了,再重复读者要拿机关枪把作者突突了。

肖.塞缪尔。二十七岁……好吧,好吧,他承认他幼稚的无耻的……绝食了。从被打屁股开始,他就一声不吭,趴在床上。任凭那个人怎么哀求,怎么央告,他就是不抬头,不说话,转眼一日过去,他滴水未沾。又羞又气。愤怒加难以复加的难堪,外带着难言的委屈。他竟然发烧了。从心理到肉体都在发热。世界在模糊,他的思想踩在棉花上一般昏沉。肖.塞缪尔是这样一个人,你骂我,我会用拳头回答你。你打我,我用子弹回答你。这个世界任凭你谁来欺负我,我都不怕。即使是天塌了,肖.塞缪尔也能用他的脊梁把它再次顶起。什么罪他都可以忍受。什么委屈都无所谓,只有他。只有那个叫潘西的人,他给自己一点点委屈,他都无法忍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鼻梁是酸楚的,有落泪的冲动,天知道,十五岁以后他就没哭过,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总在那个混蛋面前掉泪,他到底是怎么了。

潘西悄悄打开卧室的门。他后悔死了。后悔的想脱下裤子叫塞缪尔打回他。他承认他很愤怒,甚至吓到了,那些人兴奋的进来,夸赞着塞缪尔的“丰功伟绩”他的心却跟着那些人添油加醋的故事犹如几十架坦克车碾过一般。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可以拿出去开这样廉价的玩笑的吗?尤其是还是他的生命。潘西觉得他的心脏很受刺激。他惶惶的送走客人,愤怒的走进卧室,完全不走大脑的干了那档子事情。他害怕那个人离开自己,他害怕他出事,他甚至觉得自己即使死了都不打紧,唯独他,就是掉下一块皮,他都有心拿机枪把伤害他的人突突了。潘西完全没领会到拿打屁股这种他认为既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表达他的愤怒的办法来惩罚那个人有多愚蠢。人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吧,他所认为最好的。别人未必能接受的了,尤其是爱人之间,误会往往就是这样产生的。塞缪尔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潘西无法想象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愤怒。竟然能愤怒出高达四十度的高烧来。

潘西悄悄拉开被子。摸下塞缪尔的皮肤。哗!还是那么烫,潘西心疼的要死。两个傻瓜完全忘记了,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承诺而承诺的感情。潘西觉得很心疼。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塞缪尔,他懊悔的无以复加。轻轻的正过塞缪尔的身体,潘西把他抱在怀里。塞缪尔轻微的反抗。潘西连忙一串的道歉,外加安慰的话倾泻而出:“我错了,真的错了。只要你好起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别吓我。塞缪尔,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被打的人还没哭,打人的却哭了。潘西的眼泪滴在塞缪尔烧的通红的脸上。塞缪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看着难过的潘西,伸出手安慰他:“怎么~~哭了?谁欺负了你?”塞缪尔觉得他在做梦,他梦到潘西在哭泣,拿去他的命都无所谓,潘西哭绝对不可以。他挣扎下。去摸完全没穿着裤子光光的下身。顺着大腿向下摸着那把早就没收的虎鲨。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潘西奇怪的看着他的动作:“你怎么了?腿疼吗?”潘西很着急啊。塞缪尔摸着潘西的脸,帮他把眼泪试去:“为什么。即使知道在做梦,看到你哭,我竟然这么心疼呢?”潘西破涕为笑。这个傻瓜。他拿过床头的药还有水对塞缪尔说:“你是在做梦,所以在梦里吃药吃饭都是假的。”塞缪尔奇怪的看下潘西闭着眼睛唠叨:“为什么。潘西在梦里竟然说胡话呢。什么叫梦里吃饭吃药都是假的?”潘西不搭理这个可爱的发烧的,外带无所忌惮撒娇的塞缪尔,他抓紧时间喂他吃了药品喝了水,外加整整一碗的热汤。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看他生病,命都吓去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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