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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23)

镜头转开,与奢华的走廊相反的舷窗黑幕下,出现大片的流星带。流星快速滑过形成白色带着尾巴的影,是的,这里是漫无边际的宇宙。然后,在流星和黑的映照下。我们的面前出现几个字,那是非常漂亮的中文字,“时间碎片”

就如无数个我们经历的一天一般,这只是本书的一天。准备好爆米花,最好来一杯饮料。带着悠闲自在的心情,幻想自己犹如坐在电影院一般,身边最好还有你喜欢的同伴。

眼睛继续跟随我们的镜头,跟随这对拉着手的亲昵男女,远远的我们可以看到,那个女人正在乐不可支的按着一个门铃。她发出爽朗的笑声。男人的嘴巴正在她的脖子上亲昵的不时的撩拨着,他们肆无忌惮。舱门被打开了。我们从很远的地方能隐约的看到,那是个纤细修长的身影。

飞船偶尔经过小型的陨石带。飞船轻微的震动了下。走廊里的一串灯光,暗了一下又恢复原样。在狭长的走廊里,红色的地毯背景下,开始出现字幕,导演。编剧。道具。美工~~此刻我建议您最好去个洗手间。免得一会紧张了错过许多镜头。

镜头继续推进,我们跟着六条腿慢慢向屋内走。屋内铺满古老的做工精美的卷花地毯。很厚重的感觉。镜头缓缓的在家里巡视着,推动着,我们跟随它观察着家中的摆设,到处印照着奇特的灯光效果,这些光源隐而不露,随着镜头你会发现一些小东西,门厅边上的小天使雕塑,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陌生少女的肖像,房间的窗台下,飞舞的窗帘轻纱下,放着几十本杂志,它们舒服自然的丢在那里,那里甚至有四五个各种颜色的抱枕。不管你从哪个方向躺,都有一个舒服的抱枕迎接你。然后再回到米黄色的温暖玄关。我们能从另外的角度看到那个属于客厅的酒柜,酒柜的里面陈设着七八种威士忌。它们按照年份品牌排列着。酒柜的那一边有个凹陷于墙壁的巨大鱼缸墙壁,宽三米,长是从屋顶到地面的距离。一些快乐的小鱼一群群的在人工海景里游动着。穿越过鱼缸墙壁里面是个很大客厅。依旧是温暖的米黄和古老的花型装饰,办公桌。打开着的花园房门。被人造风吹起的窗帘。你犹如闻到了来自花园里蝴蝶兰的香气。(此刻正是上午九点十分)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飞船,所以这里是没有季节的。也可以说这里四季如春。房间那道纤细的身影我们终于看得真实了,这是一位大约二十四五岁光景的年轻人。他的肌肤很白,生的一双犹如海面蓝一般的瞳色,一头密实听话顺滑的头发自然的波动着。这个人非常漂亮,但是他的微笑比长相更漂亮。他上身穿着一件套头的犹如他的瞳色一般的蓝色毛衣,灰白色的裤子,这位年轻人很讲究,因为我们甚至能透过镜头看到他笔直的裤缝。这位出色的年轻人正是我们的主角,他的名字叫潘西。他此刻正微笑的看着家里的客人。客人们很随意,看样子他们经常来。潘西接过客人姬缈女士的那条和她里面穿着大红色的红丝绸仿古衬衣搭套的披肩。披肩是纯黑色的。非常柔软考究的样子。我们无法从背面看到女士的表情,但是无疑她的声音是愉悦的,透着调皮的开心:“哟!我们又厚着脸皮来打搅了~~!”潘西冲他们微笑的致意,用微微带着谦和好听的男中音说到:“正好赶上早餐。有烤的很松软的牛角小包,另外还有麦片粥。”男客人康尼笑了,他亲昵的拍拍潘西的肩膀:“我们正是为此而来。”潘西温暖的笑了下转身很妥贴的把那条披肩放进柜子里。

这个家中并不止潘西一人,家中还有一个主人,他叫塞缪尔,二十七八岁。他是位长的漂亮但是觉得不娘气的精神小伙子。此刻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招待他的客人,他的对面坐了一位略微带着沧桑,有着一双吸引人的深邃眼睛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叫克罗夫特。虽然他没有这屋子里其他两位男士漂亮,但是他歪歪的嘴角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塞缪尔看到客人,并未起身应付,他和克罗夫特只是微微看着他们笑了下,塞缪尔开口带着一丝轻松惬意并露着一口白白的牙齿:“哟!很准时啊。”他的嘴角有个酒涡,只有一个。说完他和克罗夫特继续他们看似简单,但是又绝对不简单的游戏,那是一堆子弹壳,我们无法说出它们到底来自哪种枪械,可是它们很细小,长约一厘米半,只有筷子头那么粗,他们在比赛,他们把一个一个的小子弹壳叠加的竖立着,已经加到了大约半尺高,这可是一个技术活,稍微有些颤抖,那么就会前功尽弃。康尼饶有兴趣的坐到一边的沙发观察起来,他知道这种游戏,好的枪手为了训练自己的手感和稳定性会做这种游戏。

姬缈从饭厅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烤得金黄,冒着扑鼻香气的牛角面包。她的嘴巴里也叼着一个。她很自然的坐到她的夫婿康尼的大腿上,往他嘴巴里塞了个面包。

终于。克罗夫特手轻微的颤抖了下,他的子弹大厦顷刻倒塌。塞缪尔发出爽朗的笑声。

此刻上午九点二十五分,犹如平常一般的一日。

“笑话呢?”姬缈眼睛四下扫着。

“在宠物乐园,它有了新的恋情,此刻正乐不思蜀,我们不必管它。”潘西端着一盘果盘走出屋子。他的手很巧,那些水果被切成漂亮的花型,看上去非常诱人。

姬缈点点头。随口说:“动物就是动物。”

然后大家一如往常,坐在一起聊天,分享心得。气氛很融洽。然后。墙壁上的古式钟突然打开一扇门,一个玩偶牧羊人赶着一群羊晃了出来,数数羊儿正好十只,一会十一点的时候他会赶着十一只出来。

克罗夫特突然很厌烦的把面前重新叠加的弹壳扫了下,大厦又倒塌了。屋子里发出微妙的气息。康尼看着牧羊人嘴巴里数着数字:“五、四、三、二、一!”接着。门铃响了。非常准时的在牧羊人走入羊圈的那一刻响了。

此刻我们的眼睛又跟着镜头来到那个米黄色的玄关。透过潘西的背影,和打开的门,我们可以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斯文,大方,精神,英俊。他们一位穿着黑色船员制服,制服笔挺,制服的边缘是白色的。非常精神漂亮的制服,一顶大壳子白顶黑边船员帽子被这位海员夹在胳肢窝下。他的另外一只手捧了一盆盛开小百花。他叫罗素,是这艘飞船的船长。他对着潘西微微笑着递过小百花盆景说:“路过花园,我看开的很漂亮,所以就挖了几棵过来。我想你一定喜欢。”潘西双手接过,有礼貌的闻了下抬头表示很开心的笑了下:“还有香味。”罗素对潘西的重视似乎很满足。他们的身边,那个带着细框架眼镜的男人叫拉姆.林德。他是一位亲王。不过此刻这位亲王却说着和他身份不搭调的话。他也递过礼物,那是一小篮子各种形状的动物饼干。“路过商店街,正好在打折。所以买了。”潘西伸出空余的手接过去,看了一眼饼干,他笑了:“这好像是儿童饼干!不过有些烤焦了。”那位亲王脱下手套第一个进入屋子,无所谓的说:“对啊。所以打折。我尝了几个,味道还不错。”

他们慢慢步入屋子当中,姬缈非常兴奋的蹦了起来,是的,这位女士的确是用蹦的动作来迎接客人。她走到亲王面前,华丽丽的行了宫廷礼:“哦,阁下,今天您依旧如此精彩英俊。”大家对姬缈做出来的稳重和礼节似乎很不理解。姬缈女士的丈夫似乎带着羞愧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想得到什么。果然,那位亲王微微弯腰,掂起姬缈女士的手,轻轻的在她手背吻了下,并且说:“您也是,依旧如此漂亮,犹如朝阳一样耀眼的姬缈女士。见到您真是开心。”

屋子里,克罗夫特微微冲罗素点点头,接着他坐到窗台下拿起一本杂志挡住了自己的脸。拉德亲王似乎很想和他说话,但是克罗夫特并不给他机会。于是拉德很失望的坐在沙发上。塞缪尔并不看屋子里的其他人,除了潘西,他习惯把别人当成透明的,尤其是这个亲王,他从未给过他好脸色,您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趁着克罗夫特酒醉,和他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当然也许克罗夫特也有错,但是又是谁引起的呢,总之这位先生罪大恶极,如果窗户可以打开他甚至想把这个人丢出去,最好叫他变成太空垃圾,叫他漂浮一辈子。

罗素拒绝了潘西的帮忙,他把帽子和衣服脱下放进柜子。然后他把胸口的领带的一头塞进衬衣,这样的他看上去很自然,他来到塞缪尔面前,轻轻点头:“您还在生气?”塞缪尔摇头:“没有,这原本不是我的事情。”窗台下,克罗夫特丢开手里的杂志,又拿起一本新的,他把书页翻的哗哗作响。他在表达什么情绪?

接着场景开始变化。潘西端出药物。塞缪尔厌恶的看着那些药片,潘西旁若无人的奖励他药前吻。然后他们一起到花园里说闲话,康尼夫妇也有礼貌的退了出去,姬缈在花园里晃了一圈后,她小心的沿着墙根,略微带着士兵的匍匐来到窗户下,她的手里甚至拿着一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摄像机。不做大小姐的话,这位女士很适合做狗仔。潘西拿着指甲刀轻柔的帮塞缪尔修剪指甲,他没有抬头的轻微咳嗽了下。康尼一脸羞愧的来到窗户下,他对屋子里的人连声抱歉,然后他扛起了自己的妻子离开那里。姬缈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叫声,但是似乎效果不大,康尼把她束缚在怀里,旁若无人的在花园一角亲吻,他托着她的腰,把她吻得瘫软一团。这是唯一能叫这个女人安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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