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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26)

塞缪尔拿起沙发上丢着的一本潘西看的书籍,顺手打开:“思维是身体的一部分,它由许多脑细胞造成,没有人能制造脑细胞,脑细胞吸收知识也忘记知识,它们以自己的节拍和规律生存着,我们看不到它们,每个有都有自己的思维,某个人特定的思维频率,这是是个人们一直想破解的秘密。这思维充满饥渴,它索取着,巴望着……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称呼为‘贪欲’。”

“潘西、塞缪尔,我进来了。”康尼站在花园门口笑着问。潘西转头笑下:“恩,欢迎,姬缈呢?怎么是你一个人。”康尼无奈的坐下:“她和一群女伴说是要去对面那船探险。啊~~她总是做这样的事情。”塞缪尔看下他:“那边不危险吗?你安心吗?”康尼笑着看下他,伸出手点下他的鼻子:“啊~你把那里想成什么了,公平买卖,绝非你想象的那么~~那么淫秽不堪了,姬缈只是好奇,和其他的人是不同的。而且~~那些人也不会强迫的做生意。他们只会诱惑你。”

康尼打开房门,走廊的正对舷窗,看不到了外面的漆黑宇宙,那里变成巨大的屏幕,一些立体投射广告开始放送,柔媚的女郎穿着很少的布料做着诱惑的动作,俊俏的男孩子羞涩着冲他笑,呼喊震天的机凯械斗场,投注账号在一连串的翻动着。他呆了下,转身回到房间反手关住房门。

商店街,一些商店已经关了店门,那些奔跑的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潘西和塞缪尔来到经常来的小店内,这里安静非常,潘西看着菜单,熟悉他们的服务员一脸抱歉:“抱歉,抱歉,今天只能提供简单的B餐。”潘西笑着点点头,这位服务员和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他看下周围,叹息下肆无忌惮的说:“啊~连大厨都跑出去嫖妓,不花完手里的钱他们是不会回来的。”潘西还是一脸温柔的笑,但是在眼窝深处,他泻露出的是深深的厌恶。塞缪尔看下在他脚底的笑话,它很孤独,那些同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上午它出去找了许久,一只也没找到。塞缪尔看下潘西:“买一些蔬菜,和食物,这几天我有许多问题想问,这几天我不想出门,大快乐看上去像个死城。”潘西点点头。

接连两日没有出门,笑话有些烦躁的在花园里兜转。昨天开始,就不停有人敲击房门,罗素、康尼、潘西、塞缪尔四人一直呆在房里没出门。克罗夫特和亲王回去垦荒者了。因为亲王要东山再起。未来十五天罗素得到半月的假期。现在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非常难得的他,换下船员衣衫,穿着一身非常舒适的便装在这边混吃混喝。姬缈昨天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脸的疲惫,并且说,那边她不会再去了。康尼听了很开心。

潘西把椅子向后退了下,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他今天运气不是很好,四人桥牌已经进行了一上午。门口,有节奏的门铃又响了起来。潘西把牌放下按下通话器。门口是粉红弥撒的宣传员,他们无孔不入,这大快乐上没被诱惑的就这屋子人了,贵族舱一向是那些人的目标。大快乐有三层贵族舱,四百多名包间乘客,名单早就被对方拿到。这些人还真的是很“敬业”!

“什么事情?”潘西淡然问。

“尊敬的先生,务必给我三分钟,我是粉红弥撒的宣传员,我们这边有非常好的服务适合您……!”门外的人笑着解释。

“我们不需要什么服务,请走开吧。不要再来了。”潘西关了通话器,切断电源。

罗素看着手里的牌,不在意的问:“潘西,很少见你这样外露你的情感?”

潘西把玩着手里的牌:“我的两个朋友,就来自这样的船舶,他们在这样的船上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我对这种船从来没有好印象,不客气的说,运营这样生意的人都是垃圾。”潘西的语气带着难得的刻薄。

塞缪尔没有说话,他却想起了,肩膀上的N01的烙印,还有完美黑街。那里也有一样的世界,本来很喜欢的大快乐,此刻变得如此的污秽,周围那些单纯的快乐的为了寻找旅行的简单快乐人,突然都跑到了对面。人性~~不可思议啊。

此刻的粉红弥撒,犹如狂欢节一般,粉红弥撒的中心广播一个带着诱惑的女性合成电脑声在快乐的播放着:“各位亲爱的乘客,三十分钟后。我们的弥撒就要进入夜晚的狂欢时间,请您记住这个时间,圣歌第三章,艳遇之日……”

粉红弥撒的周期是十五天,每天都有名目。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设计了各种名目,比如艳遇之日,狂欢跳跳,初恋~~等等。

依旧是此刻在粉红弥撒的贵宾室,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坐在这里,他们是粉红弥撒的长期大玩家,今天在这里,一场关于粉红弥撒的最顶级的豪华赌局就要开始了。这个赌局已经在各大娱乐船成为传统。它的名字叫“面纱”。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揭开你的伪装,去除你的面纱。

面纱这个游戏,每次都要关系到上亿万的赌金,首先由长期的大玩家下注,赌金达到亿开局。由娱乐船提供一份旅客名单,由玩家以转轮形式筛选出目标。然后~~在十日内,大家定个名目如找一对恩爱夫妇,由娱乐船提供诱惑人选,比如~~给目标一段爱情,在十日内让目标沉沦爱河,拆散这对夫妇的感情。赌客可以选择一到十日的小注目,比如第三天这对夫妇分道扬镳,比如第十日。这叫小注目,还有大注目,就是诱惑目标在十日内,诱惑目标达成下注目的,比如那对夫妇其中一人会为了新爱情杀死他(她)的另外一半。或者是为爱而自杀。这叫大注目。或者,他们把一大笔钱借着中奖的名义给了目标。又会巧妙的叫目标失去这笔钱,目标的结果和反应就是他的下注目。当然这种赌局是在绝对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它只针对资产过二十亿的贵族。简单的说,暴发户再有钱人家不要你,而且这个游戏是在会员之间进行的。进入面纱是绝对比进入皇室还艰难的历程。因为面纱能给你带来的刺激,绝对超越你想象,只要玩上一次,你这辈子都不再会对其他游戏再感兴趣了。

此刻~粉红弥撒的三十二位大玩家已经把赌金全部投入粉红弥撒的账户,“面纱”就要开局了。

马尔文:三十一岁。粉红弥撒的营业部长。“面纱”的坐庄人。这位坐庄人曾经毕业于卡蒙嘉的皇家贵族经济学院,犹如他的文凭一般,他曾经被大家称赞才华横溢,前途无量,但是为什么他要放弃卡蒙嘉的贵族生活,来到粉红弥撒做一个坐庄人?简单的说,他和面前这三十二个大玩家的目标一样,年轻,喜欢刺激,家世殷实,他们觉得他们已经感受到了生活的无数层面,玩了许多的东西,都厌倦了。对这个世界,对人或者物。于是,他们放弃以前他们认为“幼稚”的东西,开始流连在各大的娱乐船,他们打着揭开人性虚伪“面纱”的旗号。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一切已经厌倦,只有玩弄人性才是最快乐的。

马尔文,他有着高高的个子,修长的身材,他不喜欢犹如那些玩家一般穿得西装革履,他喜欢穿着很随便的船员工作制服,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双手总是插在裤兜里,他的话大多是带着有所谓,或者无所谓的轻浮样子。他总是像在说。啊~看我吧,我就是如此的颓废,如此的厌世,因为我是有故事的人。但是谁不是有故事的?

一个巨大的屏幕,大快乐的旅客正在以各种形态快乐的玩着。人性的喜、怒、哀、乐在此暴露无疑。并非所有的人都有华夏人那样的所谓的“优良”的传统,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数的人是心情都单纯的带在脸上的。

马尔文透过手里的红酒看着那些目标,脸上带着猎捕者的笑容。“啊~可怜的人们啊,犹如羔羊,一不小心就堕入了马尔文这匹豺狼的陷阱。祝福你们~~”身边穿来调侃的声音,马尔文不回头也知道这是这次三十二会员里的一位李尔.马西侯爵。

李尔.马西,他喜欢讥讽所有的人,因为他的后母在他的面前毒杀了他的父亲然后诬陷了他,他在监狱里呆过三年才沉冤昭雪。帮他洗清罪名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个女人自杀前帮他洗清罪名。姐姐自杀的原因是。他的姐姐诱惑了他的父亲上了他父亲的床。那个女人以死亡忏悔自己的罪过。李尔.马西自称自己得了大便宜,因为他得到了那个家所有的一切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所以他这个人号称什么苦都见过。他曾经是希望街头的乞丐,希望监狱的谋杀犯,著名贵族家的私生子。这些经历造就了李尔.马西这个人,这个才二十五岁,相貌清秀的年轻人。他堕落着,玩弄着。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他在一艘又一艘娱乐船的“面纱”中穿行。他喜欢玩弄人性,喜欢玩弄人生,他总是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人性了。

屏幕上依旧翻滚着大快乐乘客的表情,他们似乎不知道也许下一刻自己会成为一场赌局中的工具。马尔文拿着旅客名单翻看着,他只能看到简单的资料,因为许多资料他也无法搞到,那属于旅游船的商业秘密,他只能拿到这个人简单的字面介绍,如康尼,二十四岁。垦荒者商人此类的东西。所以“面纱”这个赌局是非常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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