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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53)

布雷恩停止了他的动作。他的兴致完全被打搅了。因为一个单词,他的下身软成一团。缩小成婴孩的尺度,他的身体依旧在动。因为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软了,他催眠自己,他幻想着自己的雄壮,而他的床伴,他实在是个聪慧的人,他讨好的,甚至巧妙的叫着。他的叫声没有愉悦,那叫声带着声声悲怜。

布雷恩幻想着高潮。他大叫着幻想着那一刻,然后他带着一身汗珠瘫痪在宁闲人的身体上。“书缘,看吧,只有我能满足你。”他肯定的说。

宁闲人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是的,陛下是最棒的。”

布雷恩:“书缘,你一定觉得我给了你最残酷的爱。”

宁闲人:“不,陛下,一点也不残酷,你是陛下,你承担的东西太多,那些人,他们不明白,其实陛下你是最苦的。”

布雷恩:“书缘,我想我病了。”

宁闲人:“是的,陛下,巨大的压力挤压着您的精力。您需要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才能走更远的路。”

布雷恩:“书缘,你恨我吗?你恨我对你的残忍吗?”

宁闲人:“永远不会陛下,我爱您,恋人之间没有恨!”

布雷恩热烈的亲吻宁闲人,他舔着他嘴边的鲜血,他露着释放后的轻松的语气:“书缘,你是我的小傻瓜蛋。”

宁闲人闭着眼睛:“是的陛下,我永远是您的小傻瓜蛋。”

然后,时间过了很久。房间的蜡烛被点燃。由于能源有限,现在每天只许用一个小时的电。即使是布雷恩,他也这样严格的要求自己,他喜欢做出这样的表率。以前他总是以这样的行为得到他的父亲——前皇帝陛下的赞赏。宁闲人赤裸的坐起来,借着烛光看着那个男人。他的额角那是皱纹吧,一个月前,那里还是那么的光滑。短短一个月,那些微妙的小曲线,已经在那里升华出来了。憔悴,衰老,疲惫。好像一夜间就降临在这个男人身上,那些皱纹连接着这个男人的意志。布雷恩似乎很不悦宁闲人这样看着他。他咳嗽了下。宁闲人收起眼光,他慢慢穿着衣服。

“去看下,想办法叫那些人整到联邦军进度的最新消息。还有,皇太后那里需要一些取暖物。”布雷恩用着他一如既往的布雷恩式的吩咐语调。那是一个受过训练的皇帝陛下应该有的完美无缺的不带感情起伏却又无比威严的声音。宁闲人站起来,此刻他也一本正经:“好的陛下。我立刻去办。但是(他犹豫了下),陛下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布雷恩用很不悦的眼睛看着宁闲人。宁闲人咬下牙,终于他还是说了:“陛下,太后她三天前就去了。”

布雷恩看着宁闲人离去的地方。是啊,他忘记了。母亲三天前就去了。仔细想下,他的记忆力真的有问题了。他最近总是忘记事情。这很不好。

第40章 眼

一队打扮肮脏的士兵漫步于大联盟曾经喧杂的街头。士兵们好像有些饥饿。一个士兵拿着枪托砸开了街边的一个橱窗。巨大的警报声在街头响起,然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个很残破的机械警察。他快速的来到士兵面前,电子声在街边传出:“你违反了大联盟宪法,现在以抢劫嫌疑逮捕你,请双手报头,趴于地面,不要反抗……”

士兵当然不从,于是他在机械警察的胶皮子弹的袭击中上下蹦达着。潘西他们没有帮忙。他们只是哈哈大笑着看笑话,紧张的几日,终于把五区设备全部修理完毕,接下来,就是去能源中心了。当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存活下来的士兵,潘西他们把他看成孩子,他们都很不容易。这几天,那些开拓人士兵和大联盟士兵也很和睦的相处着。

“你就不能叫他下来吗?”塞缪尔厌恶的看着赖在大笨熊背后的十二,这个家伙即使在战场也想着办法偷懒。十二爬在那里用着他很无赖的语气反驳:“啊,连续三天,杀了两百多个蛆虫(他指参合了动物基因和初始基因的大联盟开拓人)我很累了,对吧,笨熊。”

大笨熊憨厚的笑了几下,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塞缪尔无奈的摇头,而潘西此刻也露出一丝难得轻松,他看着塞缪尔:“你想休息的话,我也可以背你。”塞缪尔不以为意,他看着远方:“还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那个能源中心在最高点,可惜不能使用交通工具,那些机械昆虫太讨厌了。”

潘西接过他的武装包背在自己身上:“嗯,它们袭击天空的东西,不过你发现了吗?这一天来,那些改装过的机凯,似乎没有再出现,这里好像很平静。”

塞缪尔看下四周,真的呢,除了慢慢地冒出黑烟的建筑物。大型的爆炸已经慢慢的听不到了。塞缪尔看下身后,士兵们毫不客气的拿着商店里的东西瓜分。食物,香烟,甚至酒,至于以前的那些所谓奢侈品,现在也没什么人去看了。一个士兵讨好的递过一瓶金装威士忌。塞缪尔笑着接过来,把它们倒进自己的小酒壶。

“哎呀呀?这是谁?看看,叫我们看看,还真的是故人呢。你们又打着你们伪君子的招牌,在城市里大肆收刮呢。抢吧,没人说你们,你多好啊,潘西,他是那么的宠爱你,看看你,如今是多么的漂亮,你又带了你完美的包装来这里做什么了?扮演正义的天使吗?潘西。你来晚了。该消失的都已经消失了。哈哈~~哈哈哈~!”天空中,一只硕大的眼睛突然出现,这是立体传送影像。

士兵们警觉的丢了手里的东西,背靠背的四处打量着,潘西看着那只眼睛,虽然他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睫毛,甚至它眼球中的血丝,但是如果不听声音他还是认不出来。这个声音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了,但是他又怎么能忘记这个人。谈不上多愤恨。毕竟自己也是个旁观者。

“是你。你还活着!”潘西淡淡的说。

“当然是我,我怎么能死,只要他活着我就不能死,我在等他。”那个声音带着期盼。

“我想他已经忘记你了。”潘西回答。

大眼睛迅速眨巴几下。那声音有些失控:“不会,绝对不会,他是爱我的,虽然我确实做了错事情,你去告诉他,告诉他这里面有误会。真的,是误会。”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他,毕竟你和他比我和他还要近。”潘西看着那只眼睛。

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眼睛里分泌着泪水。那声音很无助,甚至很悲哀:“他不原谅我,他不见我。他知道我的处境吗?你去告诉他,告诉他,我很惨,我本来是要去找他的,真的,本来是要去的,可是那些人,他们不允许。”

潘西看着那只眼睛,他对塞缪尔做出个防御的手势然后他对那只恐怖的眼睛继续说:“什么人不允许?布雷恩?十八处?”

眼睛突然睁大。一些泛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那声音突然变的很恐怖,犹如生锈一般的嘎吱作响:“他们,他们把我关起来了。你去告诉他,我寸步难行,他们抽取我的脂肪,细胞,骨髓,甚至移植我的脏器……书缘,救我,全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书缘~~潘西!你去告诉他。告诉他……”

潘西慢慢向后退了几步:“现在恐怕不行,告诉我,埃斯波西托,这里的事情和你有关吗?”那眼睛突然不再愤怒,声音竟然发出孩子的娇痴:“嗯,都是我做的。我也没想到,我的孩子们会听我的。他们伤害了书缘,这是他们的报应,我帮本报仇了,这样书缘就不会恨我了吧?你去告诉他,告诉他,这是我送他的礼物。我想他了,潘西。告诉他,我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潘西舔了下干涸的嘴唇,看下满目荒凉的都市。他看着那只眼睛,眼睛焕发着神采,他看着潘西,似乎企盼着什么。“礼物吗?你知道他是多么的善良,他甚至不忍心杀死一只飞鸟。埃斯波西托。你觉得你毁灭了这里,他会高兴吗?埃斯波西托,你总是在做错事!以前是!现在是!啊~你想得到什么……你敢背叛,就要想好承担……畜生!”潘西几乎在用肯定和愤怒的语气嘶喊。

眼睛里那些故意装出来的娇憨突然消失,那个眼神变得一本正经,那个声音也是:“是啊。我做了,却无法承担后果,潘西~~我知道我得不到他的原谅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可以不爱我。可是,我这些年,一直一直的记得他,记得我们的一切,那个时候我们是如此年轻……”

“啊,你又想拿什么理由来搪塞?年轻无知?埃斯波西托,你总是这样吗?你~~很,无耻。”潘西打断他。

“随便你怎么想。(那声音又变换得无耻无赖)潘西,你算什么东西,宫廷内部的小蚂蚁,你不过是靠了你的巴结才有今天,我们有什么区别吗?你那么爱他,可惜他只当你不存在。难道不是吗?你嫉妒我……绝对是!哈,你嫉妒。”

“埃斯波西托,你在哪?”

“你想做什么?因为嫉妒而杀死我吗?”

“你知道我不会,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你招惹的这个事情,我的兄弟姐妹都死在凯轮堡了,活活饿死的。即使这样埃斯波西托,我仍旧不恨你,在某种立场来说,你也是被害者。所以告诉我,你在哪?你的那些开拓人孩子,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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