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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雪(16)

提亚X年X月

我要离开杜克了,我再次哭泣了,我怎么如此软弱。我以为我不会再哭了。我甚至怀疑杜克对我的爱。这张该死的脸。我现在讨厌它了。

明天我就要去那个叫艾里。可门的人身边了,我犹如物品一般被送到他身边,杜克说,艾里掌握着艾里宝藏的秘密,这是为了我们的梦想,他以为我还只是几岁的孩子吗?错了,杜克。我们不再幼小,生活的磨难早把我们历练了出来,他还想打着梦想的旗号欺骗我吗?你拿我换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可是为什么,我恨不起来呢?看着你羞于看我的样子,我是如此痛心,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杜克先生。

艾里。可门说爱我,他第一次见到我就爱上我。爱情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吗?好吧。即使是假的,那么总算有人爱,还算不错吧。我奢侈的活到现在,我打开了不该打开的瓶子,我终于付出了代价,啊。这算什么呢。磨练是宝贵的财富。大概吧,我的财富越来越多,几乎富可敌国了。

十二念完日记,不知道怎么个心情,矛盾。哀伤。心痛难忍,在那些伤害后,他再次成为了,伤害他的第三个人。也许比起那两个人,他是罪行最轻的,但是,却是最不值得原谅的,他放下日记,还有一本了,距离贝因托也没几天航程了,实在不想再念下去了。再念下去,他要被那种压抑,那种沉闷扼杀了。好吧,不再念了。就用他的余生来赎清这些罪过吧。

他轻轻把那些仪器摘下来。抱起安格斯,他要为他清理身上了。他更加衰弱了。天,快点到吧。快点到……快点醒来,我会好好珍惜你,好好爱你,不再要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会陪你上学,去期望的那个殿堂,然后走遍全世界。

没人回答他,安格斯依然沉睡。

第19章 你的名?

十二缓缓的把日记本放进自己的柜子里。这是要他保存一辈子的东西,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完整的安格斯,一个无论遇到多么大的磨难都在微笑着的人,一个无论被抛弃了多少次都毫无怨言坚强的去生存的安格斯。安格斯和十二是两类人,甚至十二的磨难要比安格斯还惨重,但是对待这个世界,对待这个人生,一个选择了回避和报复。一个选择微笑着坚强去面对,如果用一种物体来形容的话,十二是百韧钢,那么安格斯就是绕指柔。十二的坚强是回避一切的面具,当达到一定的力度,他再坚硬也会折断,而安格斯,不管你如何去挤压,去磨练。他都选择去面对,微笑着去面对。

十二一直想问沉睡中的安格斯。你可以原谅全世界,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安格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恐怕他自己都回答不了,当一切磨难积压到一种程度。十二揭开了他最沉重的伤疤。这几天安格斯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的开始退化,他甚至出现了血尿。十二心急如焚。他眼巴巴的看着牵引机,快点,再快点,安格斯,安格斯就要撑不住了。他自己也要撑不住了。

潘西站在贝因托皇家专用接引机舱口。他的心情是激动的。席雷,圣。洛洛抱着已经几个月大的粉雕玉啄的两个小粉团等待着父亲的大驾。骑士府已经修建完成了二十年,它的主人却从来没踏入过。如今骑士府邸的成员也在不安的等待着这个主人的到来。

塞缪尔拉拉潘西,这个人怎么总是如此脆弱。是啊,大家都想十二。想这个远离家许多年的游子,看吧,早就说他会回来,因为他执拗偏执的个性绝对会把他碰个头破血流。这话是席书缘的原话。这次好像不止头破血流了。贝因托的老佛爷都被一起牵连回来了。

席书缘也很紧张,莫尔也紧张,爱丽丝也紧张,大大小小二十三个孙子辈,六个曾孙辈的孩子都被带到这里。总之全家都紧张,兴奋,激动的难以复加。

安格斯即使是清醒了,也许会被再次震惊到昏迷过去,因为他,这个渺小的他,这个渔民的孩子。世界上最大的皇室成全几乎倾巢出动。

十二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衔接缝隙,缝隙的这边是飞船,那边是贝因托。丹夏紧张的看着缝隙,缝隙这边是他和席星,那边是他的?恩,怎么说呢,论辈分来说,他是贝因托皇帝的父亲?皇储的爷爷?还当了曾爷爷。席星的脸也红了。怎么面对孩子们啊?

于是,三个人站在那里犹豫啊,坎坷啊。

船下的紧张,船上的也紧张啊。这里附近十条大道完全戒严。到处挂着欢迎调幅,只有欢迎没落款。怎么写那个落款啊,欢迎皇帝以及国王陛下的爸爸光临指导吗?

席书缘终于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气氛了。他拉了莫尔就向里走。后面呼啦啦跟了一大群。

飞船内的三个人还在看着缝隙发呆,接着却被一阵巨大的脚步声惊醒,他们抬头。丹夏早就和大家通过话,甚至是真人全息影通话,可是这一样吗?面前这些是有呼吸,有血肉的真人啊。

席书缘看着父亲,许多年没见到了呢。父子对望开始别扭。

席星:“孩子……”接着红了脸。

席书缘:“父亲……呃,这位……这位……哈。怎么称呼啊?父亲大人?”他比这个继爹都大好多岁好不好。这种感觉好比父亲娶了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小媳妇回家,对他说:“孩子,这是你妈!”

丹夏为难的抓下头发,伸出手:“卡夫。丹夏。喊我丹夏吧。至于其他的,那个,还是忘记吧!”

好吧,这样的场面很古怪。接着大家哄堂大笑,只有十二没笑,他急啊。他身后的医疗仓,安格斯命悬一线。

席书缘抱住父亲,脑袋在他肩膀拱了几下。

“我不知道皇帝陛下还会撒娇那?”爱丽丝。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潘西。他可是近侍从官出身。这个皇帝他从来有血有肉。

席书缘慢慢走到圣。十二的面前:“你的名?”

十二楞了。我的名?什么意思?

“你的名?”席书缘又问了次。

他在为难我吗?十二的心翻江倒海。他看下席书缘:“圣。十二。”

“你的名,我想问你踏上这片土地的名。你放下了吗?想起你的名了吗?还想回避吗?最后一次,你的名?”席书缘非常严肃的看着他。

贝因托成员都紧张的呼吸,这两个人,其实才是贝因托最难搞的,内斗许多年了。互相莫名其妙的怨恨和怜惜着。贝因托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十二抬头看着那群紧张的人,是啊,自己在固执什么呢。那些仇恨其实最多只有这条缝隙这么宽,该跨过去了。他抬头看着席书缘:“圣.麒炀(以后以圣.麒炀称呼十二”

空气里流淌着放松的因子。大家都露出笑容。

席书缘看着圣.麒炀:“你终于舍得回家了?”

圣.麒炀看着席书缘:“你是谁?”众观众一起摆出要跌倒的状态,圣.麒炀他从来都是个不好惹的主。

席书缘看着他:“席书缘。”

圣.麒炀:“你是谁?贝因托的皇帝陛下,还是其他的什么?你放下了吗?”

席书缘笑了:“那些东西。从来就没在心里滞留过。那些去的,是最美好的思念,我用我的生命记忆他(说的是本)。爱着他,从没怨恨过。圣.麒炀,来这里,这里这些人都是你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叫我们等待了三十多年了。我是谁。我是贝因托的皇帝,但是我也是你的哥哥。过来。和我们每个人拥抱。我们都不要再等待了。”

于是,圣.麒炀迈出了他的那一步。三十多年了,他觉得这个疙瘩非常难以解开,其实这个疙瘩却是他自己缠绕在身上的。人总是过不了自己那道槛,哪怕只有一步。

这家人,终于一家团聚了。

“这就是那个孩子吗?我们应该感谢他,是他带回了我们的幼子。”潘西怜悯的走过去,看着安格斯,是这个人挽救了圣.麒炀。他要感激他。

圣.麒炀觉得鼻子好酸,有些委屈和自我怨恨。他看下席书缘,突然拉住:“哥。救命啊!!!!!!”

贝因托众人再次一脸汗滴。洛洛有些惭愧。爸……不要这样啦,脸都给你丢完了。

第20章 能初始的身体无法初始的心

坐在铺垫金边红丝绒地毯的皇家悬浮车上,圣.麒炀和席星好奇的四下看,城市的和谐繁华是显而易见的,席星骄傲的看着儿子,父子都没话,席星是骄傲的,看吧,是的儿子,他是多么的优秀。

丹夏拍下他的手,表示理解。

“父亲,还会回地球吗?”席书缘问着父亲,带着期盼。

席星犹豫下,想和儿子在起是多年的心愿,而且地球也住习惯:“恩,丹夏那边放不下新大洲。而且尼达姆会寂寞的。”

席星笑下:“如果,丹夏……呃(别扭,实在别扭)喜欢做事情的话,们的结婚礼物不是有个叫白河的星球吗,那里也需要个领导者啊,那里环境比地球好的多。面积也大的多。”好吧,算什么语气,看看人家的派头吧,别人送金银。咱们家礼物送星球。

丹夏挂着瀑布汗看着席星,他的儿子是变态吗?他要个星球做什么,卡夫。丹夏只有百十多斤他抗不起。席星看儿子眼,席书缘立刻住嘴。心里打着算盘,既然来了,还那么容易放他们走吗?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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