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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雪(3)

十二躺到躺椅上微微闭住眼睛,西蒙咳嗽了下开始讲述那个箱中人的故事。

我们人阐述事情,一定先会形容这件事情发生的背景时间,西蒙是从两个月前讲起的。大约在两个月前,西蒙在他的黑窑招待了一位他思维中所定位的尊贵客人,惠菩岛的黑帮教父,艾里。可门。这个人就是那位叫艾里。可门的教父亲自送来的,那个人亲手割断这个人的脚腕,和右手的手腕。他用他放在靴子中的匕首很利落的割断这个人的肌肤,肌肉,筋脉。

西蒙说,那位叫艾里。可门的人好像很悲伤,十二觉得很可笑。那个时候西蒙并不知道箱中人的姓名来历,后来他从每个星期被派遣来问询的人口里得知,这个人竟然是惠菩岛的三号人物。他的名字叫安格斯。人们叫他微笑的安格斯。

西蒙只能按照自己根据各种谣传这个叫安格斯的人,安格斯。二十四岁。他的老家据说在莫桑克流域周围的一个贫苦小镇萨辽卡。他的父亲离过两次婚。安格斯有五六个兄弟姐妹,安格斯排在中间。关于安格斯,人们说起这个人,大部分都会先想起这个人出身,因为混黑帮的很少有人能接受到良好教育。而安格斯据说是考取过国立大学的人。至于为什么没有上,大家并不知道,总之安格斯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是站在一个掌控着新大洋塔格海峡附近岛屿地下世界那个叫杜克的男人的背后。

关于安格斯的传说有很多,为什么要叫他微笑的安格斯,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在任何时候都带着淡淡的微笑吧。安格斯是个漂亮男人,这点十二到是理解的,因为毕竟他和初始打了个算不上路子的擦边球。有人说安格斯深爱着那个叫杜克的男人,他们关系很好,安格斯也把杜克的组织管理的井井有条。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他们深爱着。此中例句由于是江湖谣传,西蒙也没有怎么叙述,大约是在四年前,安格斯突然被杜克送给了艾里。可门。当时,在地下世界许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们那样的恩爱。

接下来的日子,微笑的安格斯又站在了艾里,可门的身后。他还在微笑着,甚至他在为艾里。可门挡枪子的时候他都在微笑着。于是艾里。可门因为安格斯的勇敢,或者其他的地方的吸引,他们住在了一起,安格斯从杜克的床上溜达到了艾里。可门的床。

故事大约就是这样了。几个月前,安格斯拿了一件他不该拿的东西,然后他就被那个叫艾里。可门的人送到了西蒙这里,西蒙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样子对于艾里。可门。那很重要。

十二打个哈欠,他最讨厌听这些所谓的情爱纠葛,爱情算什么东西,十二最鄙视的就是爱情,虽然他身边到处是深爱着的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但是十二就是不想提起这些,用他的话说,我的感情已经耗费完毕,不会再有了。

“你去吧,熊三会安排好你的退路,三个星期后你会在新大洲享受着最舒适的阳光,迎接你的新生活了西蒙先生。”十二笑着对西蒙说,西蒙用他特有的卑微神情倒退着满意的退出了,显然,这条黑街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位肥胖的西蒙先生了。

“先生。”熊六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是啊,可以离开了,这里没什么呆下去的意义了。

十二并没有问那位叫安格斯的人后来的情形,那不关他的事情,他的任务就是消灭,监视,或者回收。显然,任务完成了。手下会为这位悲惨先生找个地方安度他悲惨的余生的。

第4章 安格斯的宝藏

在人鱼岛附近二百海里处,有个叫费古费亨的小岛,那是十二的私窝,闪电组织的大本营。这个地方十二从来不招待任何人,甚至尼达姆,甚至他最亲爱的父亲席星,和最珍惜的儿子洛洛。他都不招待他们来这里,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十二为自己建造的一个黑暗的世界。就像他认为自己是黑暗的一般,他犹如帝王一样在这里建造了就连贝因托皇宫都无法比拟的奢华宫殿,而且他甚至在这里建造监牢。他把他看不惯的,鄙视的做了恶事却得不到制裁的人关押在那里。高兴了,也许他会要一笔赎金释放了那些他判定有罪的囚犯,不高兴了,他会叫手下把那些人从这里最高的悬崖,绑着铁球丢进大海。这就是十二的本性,法律,制度,在他的内心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他靠着自己的喜好来判断对错。

也许,在父亲面前,这个儿子只是偶尔做一些恶作剧,在家人面前他无非是喜欢恶搞,或者捉弄的调皮之人。可十二自己知道,他永远永远的都必须呆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了,他除了皮囊是白色的,至于其他早就被泼了最牢固的黑色的色素,他会带着那些印记直到死亡。光明从来和他无关。

“这是所有的东西了,这个叫安格斯的人简直给我们带来了意外的惊喜。”熊一把一个皮箱放到十二的桌子上。

十二翻动着箱子里的物品,那些物品被摆放的非常整齐,一些家族照片,一封信,还有一件手工编织的儿童毛线衣。很旧的样子。银行转帐单据。两叠现金。并没有多少。还有一些乱七八糟在十二看来莫名其妙的东西,十二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丢到一边,他找到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遗失的初始原材料的最后一瓶,里面的液体已经被服用了半瓶,是那个叫安格斯的人服用了吧。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十二松了一口气,他把那瓶东西销毁掉,那东西是不能吃的,有副作用,就连熊一他们吃的边角料都比这个东西强上很多倍。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的熊一?”十二很好奇。

熊一对箱子里的东西到是很有兴趣,他翻动了会儿终于从最底层找到个文件夹,他拿出来对十二说:“这个就是安格斯偷出来的东西,是那个叫杜克的家伙让他去偷的,不过好像安格斯爱上了艾里。可门,他不忍心出卖他吧,所以把这些东西存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

十二看下熊一,这个人怎么答非所问呢:“我是说,他们到处都找不到的东西你怎么找到的?”十二加重语气。

熊一看十二真的有些动气,连忙回答:“哦。在那口箱子里,大概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把银行密码刻在木箱上。”

“知道了,出去吧,放你一个月假。好好的去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吧。”十二笑着对熊一说,他对认同的人态度从来都很好,熊一露出一丝开心的表情,点头,转身出去。

十二看着那口老旧皮箱,这种箱子很古老了,在咨询节目里许多旧剧车站送别的场面中,那些人就会提着这样的皮箱。然后他们在车站假装撕心裂肺的告别状。

十二把那些东西丢进箱子,拍拍手掌准备去清洗一下。十二站了起来,眼睛却看到箱子里一个被折叠成航船的信笺。以前,他记得,姐姐们喜欢把信件折叠成各种形状表达心思。他记得这种折法,好像叫什么来着,对了。我想和你去流浪。对,这个航船折法就是这个意思。十二鬼使神差的再次坐下,拿起那支船摆弄了一会。接着他灵巧的找到连接处并且拆开了他。

信件的抬头很奇怪。

杜克。或者可门或安格斯:

我不知道你们谁会打开这口箱子。我也不希望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打开它。不过我知道终归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十二撇嘴,心想,哪个也不是)。拆开这封奇怪的信费了好大的精神吧?(十二:幼稚)这种折法其实是我的奶奶教给我的,它代表一个意思,我想和你去流浪。我知道,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和我去流浪,所以这支小船我折给我自己。

半个月前,我终于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艾里家的藏宝图。就如揭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一般。我被惊呆了。一直被黑暗界所流传的艾里家的宝藏不过是艾里祖先的一个大玩笑。一个毁灭了我们三人合起来百年岁月的玩笑。

记得刚考上大学那年,杜克对我说:“跟我走吧,我们去找艾里家的宝藏,然后去走遍世界上每个角落。”我就这样义无返顾的因为这个愿望跟在杜克的身后。成为他的人。杜克你说你爱我。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不过是利用,可是,我想我爱上你了杜克。哪怕是被利用,我也想守着你的梦你的笑还有你给予我的那个愿望,走遍这个世界每个角落。

很久之前,我的父亲就带着这个梦想离开了小镇。接着是最爱我的哥哥。也许杜克你不会相信,你轻易的一句话,那却是我心门的钥匙。所以,即使是被利用,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门,很抱歉,偷走了你的藏宝图。现在我把它藏起来了。也许,你会恨我。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想在离开杜克之后,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安格斯这个人开始,从未有人如你一般这样温柔的对待过我,即使是杜克,他也没有。所以,我偷走了艾里家的藏宝图,这样你以及你的后代还会充满憧憬的去寻找着,去探询着。这个过程很快乐不是吗?

可门,衷心的感谢你,感谢你对我说:“等我找到宝藏,就带你去走遍全世界。”好吧。你现在也许可以继续去追寻他了。因为那个宝藏你永远找寻不到。那么你的梦想就会永远存在,我想能够拥有某样东西,属于你唯一的东西,这是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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