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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雪(34)

“你……叫安格斯?”艾里。可门艰难的再次问到。

安格斯做出他很大惊小怪的样子:“叫安格斯很奇怪吗?”

是啊,一点也不奇怪。Angus(安格斯)它的意思是爱神,莫桑克河边有十个男孩里最少也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出现在这个废车场,出现在这个人面前就无比的诡异了。

“你……”艾里。可门张张嘴巴,却不知道问什么问题。

“我们已经迟到了,只是普通的市民,请放我们离开。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梅蒂奇看到可门,也许这个人给人的影响是干净的,儒雅的。他的胆子大了不少。他对艾里提出要求。

“你可以离开,这位先生不可以。”艾里。可门一刹那拿定主意。

“绑架吗?我可以知道我的赎金价格吗?这样可以叫家里准备下。”安格斯看下艾里。可门。他想做什么?

艾里。可门不想放这个大胆的小东西离开了,他这样坦然自若的说着自己的赎金问题,面对黑帮如此自然。他的笑容如此迷人。他是接受过上等教育的人,那个著名文学院的学生,无论是相貌,无论是气质,这个人……

艾里。可门刹那间忘记了那个可怜的被他寻找了两年的安格斯,是啊,我们总是在喜新厌旧,这是人的本性。

不能叫这个人离开自己。他生出来就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艾里。可门看着安格斯。他的眼睛散发着炽热。

“不是绑架,我喜欢你。做我的人吧。提出你的条件,任何条件都可以。我们可以慢慢谈一下。每个人都有价码对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个坦诚的人。我也是个坦诚的人,而且,我想在新大洋能满足你的人并不多,像你这样的人,我想你总想利用自己换个好价码吧?”艾里。可门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几年前,他就用这个办法得到那个安格斯。他给了杜克他所需要的代价。他得到安格斯。那个安格斯值得他拿出那么高的价格,在他的字典里,任何人都有价码,他从不以人性衡量人,虽然后来那个安格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为他守身两年,他付出了,足够了。他的身后,那些黑帮,几乎要鸣炮庆祝了,大哥终于复活了。

安格斯刹那间,有些失落也有些解脱,真的。原本就是这个结果吧。面对失去的,也许你会伤心一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但是终归会忘记吧,因为没见到更好的。所以无法忘记,等那个更好的出现后,忘记是理所当然的。能叫艾里。可门如此眷顾他三年。已经是奇迹了吧。那么,作为自己,是不是也要对过去说声再见呢?

安格斯歪着头,看下艾里。可门他笑的越来越灿烂。

“艾里。可门。三十五岁。新大洋年代最久远的黑帮惠菩岛黑帮教父。,艾里家。新大洋年代最久远的黑帮之一。鼎盛时期新大洋一半的商人需要向你们交保护费。可惜那个年代已经过去。知道我对黑帮的定义吗?你们就像一块腐烂的肉,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着你们的臭味。艾里。可门。一位在新大洋赫赫有名的年轻教父。你的身世教育你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能拿金钱,权利来等价交换的。知道我怎么看你吗?你就像世界垃圾场里的苍蝇头,你的身上流淌的血液都是那些普通贫民的血汗钱,你的父亲,乃至你的祖父都靠吸取那些普通人的血汗来生存着。到了你这一代那些血叫你觉得耻辱,可是你却无法舍弃。多么矛盾的人,你把人这个定义衡量在金钱之上。价码?你也配提这个词汇,如果每个人都能拿价码这个词来衡量的话,艾里。可门,你在我眼里,一钱不值!”

安格斯从来没有拿如此尖锐的话去讥讽别人。那不是他的个性,他总是在容忍着,他从没自己生存过。但是,现在的他,不同。当走出一个小圈圈。世界在他的眼睛里更加宽广。他非常感谢那个人,那个人虽然有罪,但是最起码他懂得,我有罪,那么我赎罪这最简单的道理,那个人比这些人,比起面前这个人,即使他有过错误,但是安格斯觉得那个人无比可爱。

艾里。可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从来没人能在他的面前用这样毫不遮掩的语气尖刻的讥讽他。他感觉无比的愤怒。那些话深深的刺伤他的骨髓。人道气极反笑,这话俗了,可是他真的被气笑了。此刻他冷静了很多。没错,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那又如何呢。不管你的语言多么尖刻。我想得到你。还用挑日子吗?好吧,好吧,就叫我这个被你讥讽的一钱不值的人压在你的身上,我要看着你哀求,看着你生不如死。

“你是谁?没人介绍我是艾里。可门吧?告诉我。你把我调查的如此清楚。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你的出现就是为了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艾里。可门慢慢向前走着。

就像激荡音乐最高潮的节奏。安格斯把身上的书包拿下来递给身后的梅蒂奇,然后他突然把他用一只手猛的按到地面上,一个旋转。枪声响起。接着巨大的惨叫再次响彻废车场。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惊魂未定的梅蒂奇摔倒后再次抬头,安格斯的手里拿着两把闪着刺眼银光的枪,那种枪他第一次见到,漂亮得犹如艺术品,拿着它的安格斯,此刻散发着夺人魂魄的美,那些美来源于他的杀气。此刻他左手的枪顶在艾里。可门的眉心。另外一只指着艾里。可门身后的人。一个人在地上捂着下体惨叫着,显然安格斯轰烂了他的小弟弟。那人正是福开森,他在安格斯身上捆扎刑具,并且对他做出耻辱的事情,微笑着的安格斯,他从来不是个慈悲的人。

“他真可怜对吗?那么。艾里。可门先生。想和他一样吗?我很想成全你呢?”安格斯笑着看着。

“你,到底是谁?”艾里。可门看着安格斯。这个人对血腥事情的态度,几乎是不在乎的。他似乎享受着某种快感。这个笑容叫他惊恐,他知道如果回答错误,下个被轰烂小弟弟的人,就是他自己,绝对会是。安格斯不知道,此刻他的笑容像极了某个人,某个人做恶作剧之时就喜欢焕发这样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安格斯做出他这个问题很白痴很奇怪的笑容。他甚至歪头看着躺在地上大声惨叫的福开森。他很愉快,真的。愉快之极。

“费德德,你想看笑话到什么时候呢?”安格斯突然看着一边的能源车说着奇怪的话,显然这话不是对艾里。可门说的。

“抱歉,先生,我以为您不需要我们。”费德德笑着从那里站出来,接着一些人影先后从暗处站出来,接着那些艾里家的杂牌军被轻易缴械。然后像驱赶臭虫一般的被赶到一个角落。

“现在,恩……此刻的环境真的很奇妙啊。艾里先生,我该如何处理你呢?”安格斯恢复了老样子,他叼着香烟靠着大胡子之前靠着的能源车前盖露出为难的样子看着艾里。可门,真的很难得,这个人到了这个境地竟然很冷静,他努力维持着他的仪态,虽然他被驱赶的时候身上有几个脚印,费德德绝对是故意的。

“你把我诱骗到这里,设下这样的圈套,肯定有你的目的吧,说出你的价码!我会满足你。”艾里。可门看着安格斯试探着。是啊,他什么都知道,肯定是调查清楚了的。

“又是价码吗?真是不知道悔改的人呢?”安格斯没回答他的问题,他靠着车盖想着问题。他该怎么办?

空气在流动,声音却是静止的。那些突然出现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光身上那些齐全的装备就够那些人震撼的了。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他们用眼睛交流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那些人犹如鬼魅一般的身手,就连军方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都无法在他们面前抵挡一二。

费德德的手里流畅的嬉耍着一把小刀。他看着安格斯,他不会说一个字,这里做主的是这个人。他正想着安格斯会怎么做,手中的刀子突然不见了,当它再次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那上面沾染着鲜血。

艾里。可门捂着右手,右手的腕部筋骨被切断。那里流着大量的血。

“回你的惠菩岛吧,艾里。可门。你的右手是为你过去的罪孽付出的代价,这辈子不许踏入这个地方。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下。”安格斯看着捂着右手一言不发的艾里。可门说出一番话。那一刀切断安格斯和这个人过去的一切牵连。

“你是谁?”艾里。可门捂着胳膊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他似乎豁出去了。

安格斯冲他露出大大大的笑容:“我是谁?恩……我是一个大学一年生。有时候我会缠绕在世界起源或者时事混乱的这些幼稚问题当中,我喜欢吃费德德做的甜饼。偶尔我会感怀世事无常,我疼了会哭,开心会笑,艾里先生,我是个普通的俗人。再见了。永远不要再见了。”

艾里。可门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他站了很久。然后离开,那之后在帕多缇尔托这个地方他真的没有出现过。

夜晚,安格斯躺在小屋的屋顶,整整看了一夜的天空。

第40章 帕多缇尔托的小屋

帕多缇尔托的小屋,安格斯穿着全套的施工服,正在调配油漆。小屋现在完全修建完成,真的就如童话当中的小屋一般,可爱。温馨。安格斯想调配出最纯洁温暖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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