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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风(24)

机凯的驾驶室缓缓被推了出来。一个身穿着白色驾驶服的人踩在起落架上慢慢下来。莫尔咽下吐沫茫然的看下米格:“真的下来了?”蓝拿起大衣带着警卫队向席书缘走过去。席书缘缓缓摘下头盔看下目瞪口呆的莫尔,他冲米格微微点头后披上衣服,把机凯收进手环。转身跟着警卫团离开了。

“哎,马丁,你打我两下好不好。那个小白兔一样的菲尔德竟然是那个恐怖的机凯师。”莫尔拉下马丁,马丁恨恨给了莫尔一下。莫尔捂着鼻子蹲下,马丁问他:“头,如何?”莫尔:“妈的,疼。”马丁:“头,那个小白兔菲尔德真的是那个恐怖的机凯师。”莫尔抬头:“谢谢,我知道了。”

埃斯波西托走到这群人面前:“莫尔先生,伟大的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皇帝要会见你。”莫尔站起来看下米格:“家里还有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去会会那个伟大的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恩,还有那个伟大的第一骑士阁下。”

莫尔带着马丁,鲁兹。佛郎西斯特一起上了女妖号。按照他现在的级别他分到了非常好的套房。莫尔打开酒柜,欢呼了下:“啊,找到宝藏。”他四下看了下。没有杯子。他转身出门拉住一个抱着几个皮箱在走廊里奔跑的清秀男人说:“小妖精,给我找几个杯子。”那个人停下脚步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说:“子爵先生,请注意您的仪态,我的名字叫潘西,是可敬的第一骑士阁下的贴身内侍。虽然阁下原谅了您,可是不代表我原谅了您。真是个粗鲁的野人。你们怎么可以把阁下身上弄出那么多伤,即使是皇帝陛下对阁下都是疼爱万分的。即使是皇太后殿下也是万分喜爱我们阁下的。亏了阁下这么维护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神会惩罚你的。”那个自称潘西的内侍气呼呼的走开了。

莫尔莫名其妙的眨巴下眼睛。他看下马丁:“马丁,我们对那位可敬的第一骑士动手了吗?”马丁摇头。鲁兹叹息:“这些贵族果然都有神经病。”莫尔突然丢下酒瓶向跟着潘西的方向向前跑。马丁和鲁兹他们跟着也跑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可是子爵!”两个威武的士兵拦截住这几个人。“这里是第一骑士阁下的地方,没有命令不得进入。”士兵冰冷的执行命令。莫尔咽下唾沫:“你的意思,这里住的是那位给我们身份,赦免我们的第一骑士阁下?”士兵点点头,神色有些带出鄙视。莫尔:“那我更要进去了。”

“你们好啊!”走廊那边一个身穿白色镶嵌金边的长发美人笑眯眯的玩着头发问候他们。莫尔看下他,这个人跟菲尔德有一比了。这人走过来看下莫尔:“我叫奥兰多。”莫尔伸出手:“贝因托强盗头子巴克.莫尔。”奥兰多呵呵笑起来。“你就是那个叫我们家书缘吃尽苦头的强盗头子?”莫尔看下他莫名其妙的问:“冒昧的问下,你们家书缘是哪一位?”奥兰多叹息:“幸亏他为了你们动用特权,如今大联盟的贵族老爷都翻了天。你们竟然还不知道谁救了你们。想进去吗?”奥兰多指下第一骑士的大门。莫尔认真的点头:“恩,这位贵族老爷给了贝因托活路,我是真的要谢谢他的。你能带我进去吗?”奥兰多点点头:“可以,这条船上也就只有我能带你们进去了。”马丁:“为什么啊?”奥兰多呵呵笑了。

潘西有些伤心的在屋子里整理阁下的衣服。厨房刚刚送来一杯阁下要喝的古老的华夏族的药物。据说很苦。一些针剂、药膏。凌乱的放在桌子上。阁下心情并不是很好,而且看上去很累。奥兰多带着莫尔他们走了进来。潘西指着莫尔要叫,奥兰多做了个嘘~~的手势。

“潘西,是谁?”席书缘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奥兰多:“宝贝,是我。奥兰多。”

奥兰多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堆药物,真的有些担心了。他大声问:“宝贝,你身体如何?”席书缘淡淡的在浴室里回答:“恩,还好,就是有些疲倦。潘西把我的药拿来。”奥兰多亲手端起药走进浴室从门缝递了进去。

奥兰多:“宝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那些海盗。直接消灭不是更干净,老弱病残是无法给帝国带来利润的。你可以申请更富裕的领地,陛下是绝对会给你的。”奥兰多不顾别人的怒视问席书缘。

席书缘许久后回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从地球移民来的。过去我和那些人一样,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的想法吧。安定的生活,干净的空气。都是很基本的要求。就是这样。”

奥兰多:“回去后,那些压力怎么办。众议院。帝国的那些贵族。你怎么面对他们。你只是一个人,却把上万人庇护起来。你真是个笨蛋。”

浴室里传出放水的声音。席书缘:“给众议院的那些老残废每人一副机甲,他们上前线。至于那些贵族,他们谁不满意叫他们来跟我直接说……”席书缘穿着睡衣打开门,却看到了屋子里的几个客人。

莫尔呆呆的:“菲尔德,是你吗?”席书缘看了下奸计得逞的奥兰多。奥兰多吐下舌头拉着潘西出门了。

此刻的席书缘是完完全全不带伪装的席书缘。他看着屋子里的四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席书缘慢慢走到一边的衣架上拿下晨褛把自己包住,脖子上依旧有痕迹,他不希望那些痕迹被马丁他们看到。

“该怎么称呼你呢,要我跪下吻你的手背吗?阁下。”莫尔半天后开口。席书缘看下他,眼神有些冰冷:“如果你想我不反对。”

“你很会演戏呢,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莫尔。莫尔低着头,他的内心在骂自己:“不是的,这不是这里想说的话,我该问他身体如何了,昨天我对他那样了。不是的,其实我该感谢他的,不是的我该死的应该说点什么。米格你要在就好了。”

席书缘有些生气,以前外部事物很少有能影响自己情绪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有些淡淡的委屈呢。“如果没其他的话,请离开吧。我有些不舒服。”席书缘站起来。

莫尔:“呃~~`那,你先休息吧,你真的很累了。这个~~那个~我走了。”莫尔带着马丁他们离开了。

席书缘脱晨褛,钻回被窝。真的很累呢。

“该死,该死,该死~~不是这样的,该死。”莫尔在踢面前的雕花石台。他恨自己,自己以前不是很会说吗?马丁没说话,他担心的看着莫尔。鲁兹在担心那个第一骑士会怎么对待自己,毕竟他那样虐待过他。

第24章 关于爱

席书缘很少听那些温声软语的歌。最起码他觉得那是无病呻吟。三天了他一步也没出房间,奥兰多也好,埃斯波西托也好,莫尔也好,他不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房间。他一遍一遍听着那支叫《你的眼睛》的歌曲:“我害怕你的眼睛,因为能从那里看到我,我害怕你的眼睛,那里面有我心的阴暗的河……”那个在附近徘徊的笨蛋莫尔他想说什么,自己完全清楚。感谢吗?自己是为了他的钱去的啊。不是吗,第一次利用自己的容貌。利用了那个人的单纯,其实自己才是无耻的该死的海盗。

潘西小心翼翼的拿着通讯器:“您父亲找您。”席书缘连忙站起来挥手叫潘西离开。

“孩子你许多天没和我联络了,我很担心。”席神甫还是淡淡的,可是话里带着真实的忧虑。

“父亲,我有罪。”席书缘叹息。

“你要跟我这个假神甫做忏悔吗?好吧,说给我听下。”席神甫笑着说。

席书缘慢慢说起了蓝,说起了本,说起那个对自己有好感的皇帝陛下,说起那个单纯的莫尔。说起那个一直对自己报着强烈的爱的奥兰多。

“孩子,有人爱是幸福的。为什么你不开心呢?父亲并不排斥同性恋,虽然以前的教义并不允许,可是此刻地球宗教早就完结了。而且我也不是神甫了,我只是个希望儿子幸福的父亲。”神甫对他说。

“不,父亲,我是个可耻的人,我知道自己的样子,我假装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可是我一直在利用我的长相迷惑他们,我知道他们爱我。我甚至为许多人爱我而窃喜,他们愿意为我担心,为我做任何事情。可是父亲,我不爱他们,我真卑鄙。我~~”席书缘第一次失声痛哭,无所适从的无助的哭。

席神甫停了下:“孩子,你认为爱是什么?”席书缘擦擦眼泪摇头。席神甫:“首先我赦免你的罪恶,你的内心有了黑暗,你的人性不再坦荡。这很不好,神不喜。接着儿子,我告诉你什么是爱。爱是饥饿里的热汤,爱是寒冷里的棉衣,爱是园丁的剪刀,爱是春天的阳光,爱不一定是亲吻。爱也不一定和肉体有关。我很开心。儿子,你开始对自己不满意了。你发现他们给的微小是如此的沉重。那么,就打开你的心。不一定要发生什么。去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微小的送出那些关心吧。你十八岁了。才学会爱。我的儿子真的是个笨蛋呢。”席神甫说完看着席书缘。席书缘坐下冷静下来慢慢思考着。

远在地球的席神甫关了联络器对尼达姆笑了下欣慰的说:“那家伙,十八岁才学会为周围的人哭泣,算是成长了一步了。”尼达姆笑下:“也算我们没白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