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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风(4)

飞船安全飞行十五天,席书缘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于这个古怪人的传说越来越多。没有生活常识的席书缘本人到是无所谓,每天过着练练功,打打坐,看看书,打游戏的日子。

在飞行了第十五天后,飞船停留在一个叫开端的小行星,这个小行星是垦荒者下属的一个行星,所有的来自地球的飞船,都要在这里补充水、氧气,进行装置调理。移民人员将会在这里进行最后一次体检。

席书缘跟着移民大队慢慢的行进着。二十米的前方有个叫生死门的地方。那门上有两盏灯。白色的亮后,你可以正式进入移民区,红色亮就请你返回地球,当然飞船票是免费的,席书缘透过玻璃顶棚看着天空那些等待停泊的飞船,身边的人不停的喃喃的祈祷着,原本他的长相总是给他带来祸端,可在生死门前,并没什么人注意他,大家都很紧张?除了自己。空气里慢慢散发着压力。席书缘打量了下周围,大厅的角落里有家不错的咖啡厅,可惜没什么人去喝一杯,席书缘看下漫长的队伍,他把手插到风衣口袋里转身进了咖啡屋。这里气氛很好,甚至放着一只很古老的蓝调曲子。

席书缘对没说话的服务员说:“请给我一杯单子上的咖啡,恩~~再拿份垦荒者先锋报。”这家店是自助形式的。在柜台交了钱,自己拿食物和需要的物品,席书缘从货架上拿了一份免费的打火机,外加一盒香烟。香烟是去年跟尼达姆学会吸的。一个人的时候他偶尔会吸一支,点燃香烟席书缘大约的看了下垦荒者先锋报,这是他第一次看垦荒者报纸,在地球和飞船上都是没卖的。垦荒者现在正进行第十五次大选,几个党派为了拉票正互相揭短。人类是进步了。人种也优化了,可惜的是,骨子里对权利和顶峰的劣根性依旧在,席书缘把报纸放进再生器,明天这份报纸会打印上新的内容再摆放出来。报纸是外面的世界唯一能触摸到的纸质物品了。

外面的队伍还是那么漫长,几个啼哭的人被心理医生和移民署的人带入里间,他们的存在会叫大厅的空气更加压抑。席书缘浅浅的喝着咖啡,味道不错。“你是红海号上的乘客吧?”一个低缓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那是席书缘背后的两位客人之一,席书缘抬头。这人二十七、八岁,穿着一套很体面的手工银色西装,在袖子的压口边,那里绣了家族花纹,这人是个贵族。因为他有着一头带一些棕红的头发,那是大联盟贵族的四大发色。虽然他皮肤细白,和席书缘的玉白是两个层次。他的眼睛是那种细长带着一丝柔媚。睫毛很长,鼻子大概是遗传白种人吧,略微带一些鹰钩。这人下巴尖尖的,脖颈修长,喉结若隐若现。总体说这是个非常漂亮的人。席书缘只是简单的略了他一眼,这人带着一丝做作的味道,那些贵族老爷们都带着这样的味道吧。

席书缘放下咖啡杯回答他的话:“是的。有事情?”

这人拉开席书缘对面的座位坐下后说了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席书缘心里鄙视了他一下,你不是坐下了吗?对于这个人的做派他很讨厌,席书缘没答理他,法律没规定你见到贵族要吻他的手背吧。席书缘拿起咖啡转头继续看外面。

“地狱和天堂只有一步之遥对吗?”对面那人手托着下巴慢声细语的问席书缘。席书缘看着紧张的人群转头看下对面这个人说:“你想说什么?”他的语气冰冷。对面那人有些尴尬的笑下:“我没其他意思。我的名字叫蓝·埃斯波西托。是大联盟直属第六军的机甲驾驶员。同样的也是红海号的乘客。”

第5章 叫埃斯波西托的男人

席书缘有些郁闷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他怎么有那么多话,席书缘完全屏蔽了对方的话,他看着外面的队伍,终于排到最后了。他站起来把香烟放进口袋冲对面的人淡淡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埃斯波西托有些惊讶席书缘的态度,因为对于一个下等民来说,和贵族交往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他回忆着刚才在咖啡屋见到这个人的惊讶,说实话光看长相,大联盟拿不出第二份来,这些年他也和无数的俊秀少年有过一夜情,可是和这个不一样啊,这个是精品中的精品啊。如果可以,结婚也是无所谓的。

席书缘顺利的度过生死门,拿到了护照上最后一个印。如果可以,他宁愿转身立刻回地球,为什么自己要离开父亲去找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十六年杳无音信。都没来看过自己一次。席书缘回到舱里,慢慢打开行李,行李的一角放着一套婴孩的衣服,在小衣服的袖口也绣着图形。那是一只狮子图。和大部分贵族的花型图完全不同,席书缘把衣服放进空间,提着一条项链发呆,项链是很普通的铜质项链,坠子是一头跟婴孩袖口相同的狮子花纹铜扣子。席书缘犹豫了一会终于把项链带到了脖子上。飞船上的乘客正在庆祝过关吧,严丝合缝的舱门都没关闭住外面的庆贺声。席书缘脱去衣服洗了个澡后换上了那条舒服的灯笼裤和松软的白衬衣钻进被子,他要像个人类一般的好好睡一次。奇怪了,自己不是人类吗?怎么这样想。

上午九点十分,席书缘还在大睡。门口传来敲门声。奇怪了,今天不是不叫送餐了吗?光着脚丫子席书缘打个哈欠,很久没这样好睡了。他打开门向门口看,门外那个咖啡店里的怪人抱着一瓶酒对他笑着说:“Hi!做恶梦了吗?”席书缘反手把门关上钻回被窝。门口又传来敲门声。席书缘坐在床沿发了下呆,再次开门。门口的人很窘的看着他说:“我只是来请你喝一杯。不用这样吧?”席书缘靠在门口摸下头,突然笑了。门外的人顿时失魂落魄。席书缘把门打开:“进来吧。”门外的人大喜。

埃斯波西托坐定,四下打量。屋子和那个人一般,很干净,没有乱丢的东西,没有吃剩下的食物。床铺上的被子被打开,看样子自己打搅了别人的好梦。卫生间里传来流水的声音,空气里没有刚睡醒的味道,倒有一阵阵的青苹果的香味。埃斯波西托坐到下沙发上把酒放好。席书缘把脸擦干净转身出来在屋子里四下看了下,找到便鞋穿好坐到埃斯波西托面前问:“只喝一杯。”埃斯波西托笑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只杯子。一瓶酒倒了两大杯。席书缘看着对面的人,那人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席书缘拿起酒杯看了下淡淡的说:“我家是开酒吧的,这种味道很甜香的可萝萝酒后劲很大,不过我经常喝。”埃斯波西托想了下说:“地球那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喝到这样的酒的,价格不必说。大联盟每年只出口3万箱。”他猜测席书缘到底是什么人。席书缘喝了一口很怀念的说:“恩,我家每年有五箱订单。大部分都叫我喝了。我叔叔不喜欢发甜的酒。”埃斯波西托放下酒杯看着外面说:“第一次到星空吗?很美对吗?”席书缘顺着他的头向外看:“不觉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方应该是家乡吧。”埃斯波西托认同的举下酒杯。

酒过半巡,埃斯波西托有些发飘,席书缘还是无所谓的喝着,他身边的气氛总是很淡,埃斯波西托努力组织着话。席书缘看下他:“你醉了,应该回去了。”埃斯波西托有些生气的说:“见鬼,我怎么会醉呢?”他把身子向前凑了下,仔细看下席书缘喃喃的说:“你真美,你知道吗?”席书缘把身子向沙发后面靠了下。门口传来敲门声,席书缘站起来打开门,本医生抱着一瓶酒:“一起喝一杯如何?”

席书缘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电子书。屋子里两张床铺上睡着两只醉猫,已经过去一白天了。空气散发着浓郁的酒臭,席书缘站起来,点燃熏香。他拿起香烟走到走廊点燃一根慢慢吸着。埃米莉小姐扭动着她的腰慢悠悠的晃过来。此刻正是晚餐时间,走廊很安静,埃米莉有些惊喜的看下席书缘:“席先生?真是巧!”所以说漂亮人总能得到很多优惠,美女的青睐也是正常的,席书缘冲他笑下。埃米莉有些觉得空气稀薄:“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她这样问席书缘。席书缘把烟头放进垃圾处理器摇头:“没有,只是我的床铺被人占了,所以我在这里。”埃米莉有些惊讶的看着席书缘。她不明白他说什么。席书缘打开房门请她进去。半晌埃米莉的大嗓门开始发动:“哦,我的神。本医生?太失礼了。蓝少校?您怎么在这里?”埃米莉跑出房间很抱歉的对席书缘说:“非常抱歉。我马上处理。”席书缘连忙摇头:“没什么,我请他们进来的。和你没关系。”席书缘站在走廊看着本医生被里德背走,埃斯波西托被他的两个下属副官抬着出门。松口气,他转身进门。床单被套都被换了新的。席书缘坐到床沿靠着枕头发呆。天空~是寂寞的啊。

埃斯波西托少校和本医生争风吃醋,在房间打架后被抬到医务室这个谣言在飞船慢慢传出。席书缘并不知道,他依旧每天躲在房间里。不过最近家里的访客多了些。一些奇怪的人经常来拜访,希望通过他的关系可以在大联盟本土可以办理一些事情。席书缘开始还接待了几个,最后他厌恶的连门都不开了。包括那个埃斯波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