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向月(13)

白父白母想挽留，但看女儿一副激动着急的兴奋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那下午让赵伯伯送你去机场吧。”

“嗯，好。”

白墨转身朝白父白母他们挥了挥手，登上飞机。

……

“刘老师。”马欣悦背对着她，故作蝇声般的轻唤。

那女人机械般的洗水果，削皮，切盘，没有任何反应。

“吃水果。”刘金晖沉沉的说道，将拼盘端上了桌。

“刘老师，你听力是不是有些问题？”

这一次，马欣悦又是背对着她，刘金晖愣了半晌，不做声响。

马欣悦幡然醒悟。

这人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听力有问题，难道去学了唇语么？

“我知道，你会读唇语。”

“嗯……”她倒是没有隐瞒，冷冷的应了声。

“你怎么不早说？你和你前夫说过吗？”马欣悦有些愠怒，拍案而起。桌上的果盘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几道震的失去了原有的规律。她旋即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蹙着眉头，一转身坐在沙发上，撑着头，陷入了沉思。

“呵……还不就是他弄的吗……我能怎么样？”刘金晖神情黯淡下来，无力地扯扯嘴角。

“明天跟我去市医院检查。”

“不去。”

“你没得选。”

“不去。”

“我说了，你，没得选。”马欣悦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也不再温柔，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虽她的语气不容反抗，但刘金晖也不是那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听话的孩儿。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受不了……”

“我对你这样，并不是说想做好事，倒不如说是件坏事。我这样做，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想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喜欢”两个字不能回答吗？不能。这两个字的分量太过于沉重，她真的能收下吗？纵使这几年匆匆忙忙清心寡欲，却也还是被某个人的那句话所打动，幸亏只是所打动，若是草率又不负责任的答应，终究是害人害己。

“我还喜欢你……但是我不爱你了。”尚犹记得那个追求了她三四年的英国男人的嘲讽，也许，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嘶……这句话真是回味无穷，杀伤力着实是让人难以忘怀，喜欢与爱的距离，到底隔着多少光年是不为人知的。

“残缺不全的人，真的有如此吸引力吗？多年之前没有答应你，现在会答应你吗？我委身于你，你对我越好，我对你剩下的只能是亏欠内疚，实在是腾不出一点心思去慢慢喜欢你了。”

“怎么搞的跟卖、身一样……你只要把身体养好，有能力养活自己和羡羡了，你想飞去哪都可以，何必想着必须喜欢我？不用的。”马欣悦莫名觉得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师还是有一点没变的――绝不拖欠人家，单纯又喜欢犯傻。

“哪有人无条件对你好的……”

“我呀！”马欣悦哂笑了声，“？？？”料想不到刘老师忽然扑了过来，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撑着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可以说，我自有条件么？”

她语气略有些轻佻，伸出舌、头，轻轻在马欣悦玉、颈上一舔，马欣悦蓦地颤抖了下，半搡半就的推开身前只穿着松松垮垮睡衣的女人。

“刘金晖……不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马欣悦痴痴的呓、语着，扯紧了她的睡衣，又松开。明明是抗拒又惧怕的，但又矛盾的期待。

轻轻的浅吻落在她的脸颊上，马欣悦只感觉有些酥痒，不谙□□的她惧怕的不敢睁开眼睛。

刘金晖一手抚着她的后、颈，一手滑上她的小、腹，肌、肤相触的一瞬，马欣悦沉沉的浅吟了一声，紧接着又羞赧地闭上嘴。

“第一次？……”刘金晖有些惊诧，滑进她衣料内的手停住。

“刘金晖，你若是做下去我不会原谅你……你现在不准碰我……”

在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我的话之前，在你还没接受我的感情之前，在你还没有想清楚之前，在你还觉得亏欠着我，必须要用自己来报答我之前。

不准碰我！！！

这一次确实是使上了劲，从她的身下抽身而起，刘金晖依旧面不改色，而相比之下的她，却是反正过于激、烈，面色潮、红，有些不甘。

“刘金晖，我等了近十二年，我不介意再等，等不到就算了！看到你结了婚我都没死心，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等的？！大不了这辈子孑然一身！”

马欣悦捂着嘴，眼圈通红，泪水直转，她怒气冲冲地走进卧室，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后，又气愤的开门出来然后关上，冲进了杂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