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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鹿(88)+番外

“年少时的话,岂能当真?”沈楼眼含笑意地看他。

“没想到你竟是个伪君子,占了奴家的身子,却不给奴家名分。”林信把花扔到沈楼身上,满脸悲愤地说。

“不是娶媳妇吗?怎么又奴家了?”沈楼不为所动,给了目瞪口呆的小贩几枚铜钱。

林信演不下去了,把脸埋到沈楼肩上耍赖,片刻后又热得抬起头。

“两位公子,来狐大仙这里算一卦吧。”街边的阴凉处,摆着个不起眼的挂摊。这大热天里,摆摊的人却围着一条狐狸毛围脖,带着个花里胡哨的面具。

幡旗上写着“狐仙算姻缘”。

林信拉着沈楼走过去,敲敲桌子:“你能算什么?”

“只算姻缘。”那狐大仙声音粗粝,还真像是狐狸的吠叫。路过的女子都有些害怕,倒是有些胆大的男子凑过来看热闹。

林信轻撩衣摆坐下来:“那给我看看吧。”

狐大仙从围脖上拔下几根毛,放在林信掌心让他握着,用朱砂颇有章法地画了一道符文,再拿下狐狸毛一同点燃。青烟随风飘散,狐大仙沉默半晌,才悠悠开口:“你姻缘已定,这姻缘说不上好坏,不过没有子孙缘,怕是要断子绝孙的。”

“这算命的,怎么说话呢。”有人看不惯,寻常算命,纵使看出什么不好来也都会委婉地说,这人直接说人家断子绝孙,基本逃不掉一顿打了。

沈楼却是有些惊奇,眯眼看那大仙。

林信故作惊讶地问:“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有,”狐大仙从布兜里掏出个黑漆漆的药丸来,“我这有送子丸,吃了包你多子多福。看你是个有缘人,就给一百两吧。”

原本有些惧怕狐大仙的人,看到他开始要钱,便不怕了。闹了半天是个江湖骗子,装神弄鬼骗钱呢。

林信却是一脸惊喜地接过那药丸,抬头看向沈楼:“郎君,咱们能有个孩子了。”

沈楼额角微抽。

“大仙可还有第二颗,我师父也需要子嗣,回去给他吃一颗。”林信一脸诚恳地说。

狐大仙收钱的手抖了一下,一把掀开面具,露出了朱星离那张不甚正经的俊脸:“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朱二叔……”沈楼吃了一惊,立时把林信拉到身后,躲过师父的一巴掌。

朱星离扔了行头,跳起来要揍徒弟。

沈楼忍笑护着林信:“这狐狸面具,可是东瀛之物?”

“哎,我的面具。”朱星离被这么一提醒,赶紧转身去捡。

林信趁机拉着沈楼就跑。

荼蘼节的艳阳天里,注定是没法凉快了。

菁夫人蹲在房顶,看着远处鸡飞狗跳的街市,伸腿蹬蹬耳朵。真是好热啊,喵。

第95章 番外三 三轮车

沈楼从昏沉中醒来, 周身布满了细小而绵密的疼痛, 但并不严重, 就像是纹了满身的刺青一般,皮肉一阵阵地发紧。

满目红绡罗帐,远处有潺潺流水声, 温暖如春。昏沉片刻, 抬手揉了揉眉心, 手腕上的锁链被扯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乌黑的镣铐, 提醒着沈楼如今的处境——他被林信劫掠到了鹿栖台,锁了起来。

翻身下床,沈楼动了动四肢, 噬灵带来的种种不适尽数消失, 只余下了灵脉空空的无力感。不知道林信使了什么手段,暂时压制住了那鬼东西, 让他行动如常,只是没了灵力。

锁链的一头连着床头的机扣,随着沈楼的移动“咔哒咔哒”地拉长。先前因为噬灵发作, 神志昏沉, 还不曾仔细看过这里。如今是冬日, 这宫室中却丝毫不见寒凉,水磨大理石地砖烧得温热,打赤膊也毫无障碍。

沈楼只穿了一条裤子,赤脚走在地上, 于离宫门五尺远的地方停下来,再难寸进。这间屋子是圆的,床摆在中间,锁链可以让他在宫室中自由行走,离所有的门窗五尺远。

战无不胜的玄王殿下,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变成金丝雀的一天。闭了闭眼,转身往回走,眼前的景象倏然一变。方才还在身边的香案,忽然跑到了一丈开外,而自己正站在一方热气氤氲的浴池边。

迷阵!

沈楼立时明白,这是林信布下的阵法。林不负师从阵道大师朱星离,对于阵法的掌控可谓登峰造极,这一脚踏进的是幻阵,下一脚可能就是杀阵。索性不再走动,就地坐了下来。

“你醒了。”林信穿着一身艳红鲛绡薄衫,缓步走过来,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沈楼看着他,不说话。

林信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笑着看他:“怎么不走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语调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沈楼从未听林信这般说过话,奇怪地看向他:“林不负,你抓我来做甚?”

“你猜。”林信握住他的手,将人拉起来。

两手交握,沈楼的指尖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生生克制住了回握的冲动,由着林信将他带出迷阵,重新走回了床边。

“你中了噬灵,没几日好活了,”林信轻抚着沈楼的脸颊,仿佛对着情人低语,“你这一辈子都献给了大庸,最后几日,便给了我吧。”

沈楼蹙眉,挥开林信的手:“我不知道你又想玩什么,但现在边境告急,大军离不开我,我必须……”

话没说完,林信突然按下了机扣,铁链开始快速缩短,将沈楼拽倒在了床榻上。

林信爬上去,按住沈楼另一只手,眸色危险地盯着他:“呵呵,玄王殿下怕是还没弄清楚,如今你是我的囚徒,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阳光透过窗棱,照在林信俊美白皙的脸上,额间的鹿璃吊坠折射出斑斓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沈楼这才注意到,林信这一身乃是朱家嫡系的打扮,只是没有穿内衫,松松地套着鲛绡外罩,透过薄纱可以看到身体的轮廓和若隐若现的两点樱红。

沈楼呼吸一滞,别过眼去不看他,咬牙道:“不知羞耻。”

“啧,这就羞耻了?我还有更羞耻的事要跟你做呢。”林信凑近了闻沈楼脖颈间的气味,迷醉地叹了口气,然后狠狠咬了上去。

“唔……”沈楼闷哼一声,浑身僵硬着没有动。林信与他势不两立,因为他的阻挠导致营救封重失败,间接害死了封重,想来是十分恨他的吧。不待细想,林信已经松口,开始细细地舔舐那处咬痕,一点一点向下。

“林信!”沈楼猛地颤抖了一下,终于明白这人要做什么,挣扎要推开他。但一只手被铁链固定,另一只被灵力充沛的林信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害怕了?哈哈哈哈……”林信支起身子,眼中满是兴味,“这世间,也有你沈清阙害怕的东西,真是难得。”这般说着,从床头拉出另一根镣铐,将沈楼那只自由的手也锁起来,板下机扣固定好,坐在他腰腹间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楼挣扎。

不可一世的沈清阙,像被钉在桌上的蝴蝶,徒劳地挣扎着,随着他的亲吻抚摸,眼中渐渐显出了一丝绝望。林信眸色微暗,自己的触碰就让他这般难以忍受吗?

“林信……”沈楼哑声叫了他一声,便没了声息,紧紧抿着薄唇。折磨也好,羞辱也罢,他都能坦然受之,只是他受不住在林信面前露出丑态,这等于把自己剖开给这没心的人看。

林信冷笑一声,向后错了错身子,正打算使手段折腾沈楼,却意外碰到了一根坚硬如铁的东西,不由得一愣。他其实没有怎么逗弄,这人竟然就起了反应。

一般男人的身体着实经不住诱惑,但沈清阙不是一般人,他的意志有多坚定林信再清楚不过。莫非沈清阙对自己,是有情的?这样的念头钻出来,仿佛把林信的心放到油锅里煎,随着上上下下的浮沉,在九天仙境和十八层地狱间来回变换。

“清阙,清阙……”林信在沈楼身上胡乱地啃咬,想要亲吻那双薄唇,却被沈楼狠狠地避开了。

吻了个空,心头刚刚升起的那点微弱的希望瞬间浇熄。捏住沈楼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林信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任何情意,只有绝望和憎恶。

自嘲一笑,林信不再多言,扯下了沈楼身上唯一的蔽体之物。

“林信!林不负!”沈楼知道林信要干什么,赤红着双眼挣扎。

“我劝你乖一点,免得吃苦头。”林信狰狞地说着,与强抢民女的土匪无异,从沈楼的肩膀开始吮吻啃咬。

沈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阵阵热流随着林信的唇舌与手指窜遍四肢百骸,直烧到了下腹去。从十几岁开始,林信便是唯一让他产生欲望的人,如今这人就骑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点火。

可惜,这不是两情相悦的交融,而是折辱的暴行。

“怎么这么大?”林信握着沈楼的大家伙,疑惑地嘟哝了一句。那家伙比沈楼要诚实很多,在林信手中兴奋地鼓胀,随着他的触碰滴出泪来。

沈楼听着林信的低笑,缓缓攥紧了拳头。

“沈清阙,你知道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弄吗?”林信笑嘻嘻地问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沈楼不答,闭上眼索性不看他,等着更深的欺辱降临。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反倒是那硬的快要爆炸之物,被一处温热紧窄的东西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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