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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努力洁身自好(13)

作者: 江上鱼肚白 阅读记录

“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退无可退,腿部已经抵到身后的香案,气氛剑拔弩张。

沈喑听得出来,这名当值弟子是来人中的主心骨,是个厉害人物,怕他伤到那少年,虽然沈喑也不知少年的来历,却义正辞严地:“他是我朋友!并非来历不明,我可以作保。”

“我真的拜了掌门为师,你们一查便知,我何必在这事上说谎。”

眼见那当值弟子已被激起战意,哪还在乎沈喑讲什么,出手化爪,向那少年的肩头抓去。

眼前这一幕来的惊险,沈喑只记得少年身子骨不好,全然忘了他几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难之时的身手,不加思索,便想冲上前去护着他。

沈喑正欲以伤换伤去阻那当值弟子的手,少年却已出手,轻描淡写地制住当值弟子握爪的碗骨,顺势发力,一道真气经由手臂直冲当值弟子的面门,那弟子竟是不敌,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可自遏地咳嗽着。

少年看向冲上来的沈喑:“你要护我?”

沈喑悻悻的收回抬起的胳膊,尴尬得直搓衣袖,这身手,他哪儿帮得上忙。

“我,我过来看看”,沈喑尴尬地笑了笑,又给他鼓了掌,“那个,失敬了,原来你这么厉害。”

少年脸上并无戏谑也无欢喜,反正就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既要护我,当日为何不告而别?”

沈喑一个头两个大,他还较真了。再说,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厉害,铁定一直跟在你身边吃软饭。当初,还不怕拖累你吗,那样的话,我这老脸就算再厚也过意不去啊。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知从何说起,这个少年难搞又不好沟通,他是深有体会的。

当值弟子一战而败,战意仍凛,目光之中星火涌动:“我道儒,自认天资平平,却有一心痴于剑道,桎梏于金丹后期多年,如今已经摸到元婴境的边界,竟挡不住你这后生小子的一击。”

那弟子持续不断地酝酿着手中的攻势,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

少年的表情略微带上一点严肃,若不是沈喑与他相处日久,观察仔细,旁人甚至连这一分严肃都看不出来。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在手臂上蓄力,准备硬抗这一招。

电光火石之间,一位长老疾行而至,横亘在两人之间,及时出手化解掉道儒的招式。

此人衣衫褴褛已见朽迹,高高的发髻却梳得甚是整洁,比起须发斑白的掌门,他就年轻多了。尽管衣服很破烂,依旧衬得他面容如玉,器宇轩昂。

道儒大惊,后退一步,躬身行礼、神色万分恭敬:“七长老,您出关了。”

另外两个随从弟子也张目结舌:“七长老,剑临前辈,我竟然见到了剑临前辈。”

“名剑风无涯,我认得那把剑,我不是在做梦吧。”

剑临长老摇头笑了笑,倒是温和,对道儒:“今日一战,对你破境好处颇多,回去悟吧。”

道儒低头:“是,可他......”

剑临长老的目光虽道儒落在那少年身上,笑得愈加慈祥:“他是我前几日刚出关时捡来的孩子,打算收为关门弟子,也不知他肯不肯。”

“便给他时间,让他留在山庄考虑。”

随从弟子们惊掉下巴: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有什么可考虑的?唉,旱的旱死涝旳涝死。

剑临长老有些无奈:“你别伤了他,道儒你一介武痴,怎么偏偏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他接下你第一招已是硬抗,倒也算聪明,若你不是痴于武,一心争个胜负,说不定就被他唬过去了。”

说话间,少年呕出一口鲜血,落在胸前黑色的衣袍上,像是被吞没了一样,看不出痕迹。沈喑不禁去想,少年这一身黑衣,吞过他多少鲜血。

剑临长老看向那少年:“你这孩子,起先问你姓名你也不说,若早日登记造册,也不会有今天的误会。”

少年定神,抬起未受伤的手背抹去唇边的鲜血:

“段嚣,”

“愿意拜师。”

作者有话要说:黑衣少年迟来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段嚣。我就是原文当中,按住沈喑狠狠欺负过他的那个人。

然后,我在专栏放了一本预收文:

《听说摄政王想篡位》

【文案】

楚惑严重社恐,十分自闭,可以把自己关在屋里多年不出门的那种。索性,他唯一的爱好和收入来源都是码字,用不着出门。一日,他穿成了玄文国的昏君:什么?!摄政王终于把他从小黑屋放出来了?!

传闻,摄政王文韬武略,还是个大帅逼,除了总想着篡位造反之外,他哪儿都好。

楚惑:“摄政王,送朕回去,朕不想看见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