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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假结婚吗(44)+番外

作者: 燕关雎 阅读记录

昨夜友人同他说的那句“你那小男友从童年到现在都过得挺惨的,你可要好好疼疼他”还在耳边回响,程默生不知具体是怎么个惨法,他不想从别人口中了解闻栎,把人物生平变成薄薄的几张资料,匆匆一翻而过。

他想亲自去了解他。

同他吃饭,陪他聊天,告诉他这世上哪有最美的星光,最多的流星群,他们在流星下许愿,在野营的帐篷里相拥而眠。

-

这时门铃响了。

来的人是程默生的朋友,金发褐瞳,五官立体,眉眼深邃。

闻栎想要回屋,只是匆匆瞄了一眼,就想起书中有人用“漂亮”二字来描写男性,原来也算不得错处。

“他是混血,母亲是白俄罗斯著名的美人,长成这样正常,长残了才不正常。”程默生看出了他的惊叹,开口解释道。

听了程默生一句话,闻栎回屋的脚步慢了一拍,门外的客人冲进屋来,第一句话不是同旧友叙旧,而是兴冲冲地指着闻栎道:“这就是你那小男友?长得可真标志!”

程默生提醒他这话略显轻浮,下次不要再说,离了z国十几年,不会说的话可以用英语代替,他们都听得懂。

闻栎略有尴尬,和那人说了声你好。

那人自我介绍名为安慈休。

国籍在国内,家业在国外,大学读了两年做了交换生出国,表面读书,实则继承家业。

实打实的一位富N代。

安慈休似乎对闻栎很感兴趣,闻栎被迫留下,形成三人谈话,谈话进行没两分钟,闻栎便一脸痛苦地挪到程默生边上。

美人美则美矣,奈何嗓门太大,不仅分贝高,还话痨,十分聒噪。

“就凭他这姿色,若不是废话太多,怎会单到现在?”程默生说得一本正经。

美人恼羞成怒,本想说大家彼此彼此,你不是年至三十五也光棍一个,结果瞧见闻栎,转念一想人家早已结了婚,顿时就蔫了气。

玩笑归玩笑,程默生问安慈休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安慈休贪图程默生的手艺,想留下来,这时瞧见闻栎包扎的手,问了句怎么回事。

闻栎一句话带过,被玻璃扎了手。

“那一定够痛的。”安慈休感同身受,“我小时候贪玩,踢球的时候没注意到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

结果玻璃碎了,他也伤了,腿上被缝了七八针,疼得他几晚没睡着。

直觉留下来便是当八十瓦灯泡的命,安慈休收回了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要”,摇摇头,说约了旁人要去吃大餐。

大餐当然是他随口找的借口,他在市中心订了酒店,出差十天半月对他而言是常有的事,因此即使在国内没有固定住房也并没有不习惯,相反他很期待这些年国内新出的美食。

迄今为止,他去过许多国家,但最让安慈休留恋的永远是生他养他的故土,这里有数不尽的美食,听不腻的小曲。

*

晚上国家剧院有钢琴专场,程母问闻栎二人有没有兴趣去听听,程默生知道闻栎因为手伤在家闲得慌,便说去便去吧。

换了套稍微正式的衣服,两人一起先去程宅捎上二老,程母一见闻栎的手,就惊呼道这是怎么了,伤的严重不。

闻栎浅笑,说是小伤,被玻璃片划了,有两块嵌到肉里去,只是看起来吓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哦!”程母瞥了程默生一眼,“是默生在家指使你干活了?”

这护媳妇的语气让闻栎受宠若惊,哭笑不得,“没这回事”行至嘴边,被程默生一句“我的错”给堵了回去。

闻栎说:“和你没关系啊!”

程默生宠溺地笑:“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伤难道不是我的错吗?”

程母直呼这小两口腻腻歪歪实在没眼看,和程父撒娇道要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剧院,不和这两人共乘一车。

闻栎才反应过来这是演戏,于是他也不说话,在一旁挽着程默生,仿佛他们当真恩恩爱爱,是对新婚不久蜜里调油的夫夫。

但程父被程母调.教这么些年,心思依旧很直男,“你在家念叨了那么久孩子,怎么说不坐就不坐了,我还专门给司机放了假,那我再把司机叫回来?”

程母无语:“……上车吧你。”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剧院程默生才注意到节目单,里面竟然有唐莱,他一边看看好奇张望的闻栎,一边看看兴高采烈的父母,一时心情复杂,他似乎成了这里知情最多的人。

闻栎应该不知唐莱是闻祁的母亲,程父程母连闻祁是谁都不知道,唐莱倒是见过一面,不过在他们的眼里唐莱也只算小角色而已。

以免破坏闻栎听曲的心情,程默生啥也没说,根据票上的号找到座位,静待节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