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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END(113)

已经渐渐勇敢起来的翻译在事后哆嗦着告诉他,在古埃及法老是神,而除了他信任的人,比如祭祀之类的,其他的人根本不能抬头看他一眼,否则就要死。事实上奴隶就是这样,在没有主人的命令的时候是绝对没有抬头这样的权利的,他们应该低低的伏下头,紧紧贴着地面像尘土一样不起眼。

安德烈放弃了让奴隶侍候他的念头,他虽然也曾经杀过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屠杀,而伊莫顿在他面前做的其实就是毫无理由的屠杀,甚至不是为了取乐,而仅仅是因为那两个人抬头看了他。

直到那时安德烈才真正察觉到他跟伊莫顿在思想上的差距,那是三千年的鸿沟。他无法理解他的世界,也不可能教导伊莫顿学会这个世界的准则,因为当一个人强大到可以漠视世间一切法则的时候,就没有任何法律可以束缚他的行为了。安德烈也不可能直白的告诉他杀人不对,应该众生平等,他怀疑伊莫顿可能不会理解平等这个词的意思,因为在他的世界中没有这个词。

安德烈看着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伊莫顿,或许,他应该离开了。

过了几天,安德烈趁着到旁边的市镇购物食物的机会发了个电报,他需要得到更多关于伊莫顿和古代埃及的资料。在下一次他到镇上的时候就取回了大量的文献和书籍。在伊莫顿第一次被死亡黑经消灭之后他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之后他认为这种事还是应该交给专家才会资助那群研究学者,然后就引来了伦敦博物馆的馆长和那群怪人。现在他必须要靠自己了。

伊莫顿似乎并不在乎安德烈学习古埃及的文明,在翻译的帮助下他甚至还愿意偶尔指点一下安德烈的学习。

“死神之矛?”安德烈看着书上的图案,他古怪的觉得自己应该见过比这更清晰的图。

他应该见过实物。

他的确见过实物!安德烈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他不能露出马脚让伊莫顿发现他在想什么。

安德烈迅速的回忆起在他从哈姆那塔逃走后,那匹骆驼背上的黄金中有这个东西.回到伦敦后他那些黄金全部整理后放进了保险拒,所以他有印象。

翻译说:“哦,这个东西,据说它带有死神阿努比斯的为量,是他使用的,可以除掉邪恶。”

伊莫顿坐在旁边,仿佛不经意似的看了正好,说:“这可是我的天敌,就算我有力量也无法抵挡这个东西的攻击。”

翻译冷汗津津的翻译了出来,安德烈抬头平静的笑着说:“主人英雄盖世,必定不会被这种东西打败。”

伊莫顿不置可否。

深夜,安德烈躺在床上激动的想,如果先用死亡黑经中伊芙曾经使用过的咒语令伊莫顿失去力量,然后再用死神之矛刺杀他,或许可以彻底的杀了他!

那样,他就可以离开他了。

第 96 章

之后的几天里安德烈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事情似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了差错,这是让他无法忽视的直觉。

他的心里挣扎起来,对他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无论何时,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而他的利益始终跟主人的利益保持一致。但是现在的选择就是他到底是要自己的安危还是要任由自己的命运向不可预知的未来滑去。

他开始设想如果是亨利先生一家处在现在这个位置,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故意陷害亨利先生。答案是很明显的,他不会,他一定会为了保护亨利先生和他的家人而从容赴死。

那么为什么在面对伊莫顿时他的选择不是这样?安德烈回忆从他遇见伊莫顿开始所发生的事。事情是从哪里开始出现偏差的?

安德烈想起了当他在沙漠中醒来之后的事,他还记得当时发现自己在危险之后突然出现在千万里之外,然后发生的一切就像天方夜谭。

他叹息,其实事情很简单,从一开始伊莫顿在他眼中就不是主人,他对待伊莫顿更像是猎奇,他以为在伊莫顿身旁可以得到更刺激的未来,但这其实表示从他抱着这个想法接近伊莫顿开始,就没有把伊莫顿当成比他更高贵的主人。

他还记得在被亨利先生雇佣之后,他怀抱着激动的心情向他躬身行礼,并承诺会忠诚的服侍他与他的家人。但在面对伊莫顿时,时刻浮现在他心目中的并不是对伊莫顿的忠诚,而是对他的一举一动的好奇。

他一直在寻找着与伊莫顿相处的办法,而他现在的不安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失败了。他没有找到与伊莫顿相处的契机,而是看清了与他因千年历史而划开的鸿沟。

在看清这一点时他已经存下了放弃伊莫顿的想法,然后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个想法就一下子在他的心中冒了出来。

现在伊莫顿身旁有几个女奴隶侍候着,安德烈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手边摆着的是死神之矛,他知道死神黑经放在伊莫顿房间的一块石板下面,而咒语必须是捧着经书念才有用,否则就算背下咒语也没有法力。

他需要一个时机将经书偷出来。

伊莫顿靠在榻上,身旁围坐在地毯上的女人全都目光火热的看着他。她们多数是偷渡者,也有被人贩子买卖来的,本来都想着逃跑,但在见到伊莫顿和他手中的黄金时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留下来。

伊莫顿却懒得看这些女人一眼,他曾经在法老的城中见过无数的美女,其中不乏战败国家的公主这种既高贵又美艳的女人,也有来自异国乡间的美女,他身为法老的大祭祀,给他送奴隶的贵族多不胜数。要说美色,对他而言从来都不重要。

他只喜欢刺激。

现在想起安苏娜,除了记得她娇柔艳丽的坐在法老地脚边,虽然伏在法老的怀里却眼神炙热的看着他。每到这时她的目光总能令他沸腾,他总是会设想着坐在那个椅子上的被万人跪拜在脚下的男人是他,而拥着那个美女的人也是他。

伊莫顿喝了口酒,在他的回忆中与安苏娜的爱情似乎总是伴随着黄金与宝座,站在法老的露台,肆意拥抱着法老的爱妾。

让他着迷的到底是法老所代表的权势还是安苏娜的美丽,这让他渐渐的有些看不清楚了。回想起安苏娜愿意为了他顶下暗杀法老的重罪时,他心中所想的居然是他真不战胜了法老!他得到了法老的女人的真心!这份感动才是支持他像着了魔一样迷恋安苏娜的原因吧,因为那代表了他的胜利。

门无声的推开,安德烈走了过来。他面容平静,看不出来心里是不是正在盘算着杀他。伊莫顿也乐得装做不知道,他需要一步步打击安德烈,然后才能收获一个心甘情愿送出忠诚的他。

现在的安德烈就像以前的他,没有受过挫折,而最初给他骄傲和自信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现在的忠诚就像是沙堆的城堡,遇上点风雨就会坍塌。

他要看着安德烈的忠诚在他的面前坍塌崩溃,然后再由他一步步重建。

安德烈是进来问他是否想出去骑骑马散散心的,之前买回来的野马、羊、鹿等猎物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让伊莫顿痛痛快快的打猎玩。

难道他设计的陷阱是在猎场上?伊莫顿想起了那匹在尼罗河边的猎场上被猎狮暗杀掉的王位继承人,其实也不算暗杀,毕竟猎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

伊莫顿有些兴致勃勃,这段时间没有丝毫刺激感的生活已经让他觉得有些无聊了,来自距离自己最近的安德烈的刺杀,这简直就像是亲眼看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虽然猎物警觉又充满智慧,但是他仍旧不是自己的对手。

伊莫顿放下酒杯说:“很好。”他起身下榻走到安德烈面前,以手势让他跪下,然后弯下腰抬起他的脸说:“安德烈,你的忠诚让我印象深刻。”

翻译在一旁说话,伊莫顿看到在安德烈在翻译说完话之后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他最后仍然控制住了自己,平静的回答道:“这是我的荣幸,主人。”

伊莫顿笑了笑甩开手,他已经发觉安德烈可能自视很高,甚至对他也没有敬畏之心。或许恐惧是有的,但绝对不会甘心下跪。对安德烈来说,下跪就像坐下或走路一样没有分别。

他终会真心的跪在他的脚下,伊莫顿想。

“狮子养好了吗?”伊莫顿问,之前安德烈提议在外面荒凉的地方开辟出一个猎场来以供他打猎游玩时,他曾经说要养狮子来打猎。

安德烈跪在伊莫顿的脚边,听到他这样说时心中忍不住害怕。伊莫顿居然让他把那匹血腥的狮子饿个几顿后培养出野性来好让他打猎玩,他果然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安德烈垂下头,不敢看伊莫顿,回答:“已经养好了,随时可以放出来。”他不敢去想像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伊莫顿是一个可怕的人!他居然曾经想过要跟在他的身旁,一定是疯了。

安德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么恐惧。明明以前亨利先生也曾经做过很多坏事,让很多人家破人亡,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觉得亨利先生做的事可怕,但为什么会觉得伊莫顿猎狮的事可怕?

是什么在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