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影视同人)END(116)

安德烈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正在被满足,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但他知道现在的幸福是他一直以来期待的,他不愿意太快太早的从这难得的梦中醒来。

伊莫顿被安德烈拉坐到沙发上,随即被这个喝晕了头的家伙扑了个满怀,见他压在他的身上像个找奶吃的马驹似的闷着头顶在他的胸前又咬又啃,两条腿不安分的胡乱踢腾。

他忍住笑意任由安德烈将他压在身下胡摸乱蹭,看他不得要领的样子只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德烈只觉得心急,他想将眼前的人吃下肚子里去,似乎错过这次机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可是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吃,除了拼命的莫他揉他,咬他啃他,一定还可以做别的。

伊莫顿单手支头看着趴在他身上胡闹的安德烈,虽然他手脚不知轻重,不过伊莫顿明白安德烈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安德烈最终疲惫入睡,临睡着前仍然死死扯着伊莫顿腰上的黄金腰带不放手。他已经糊涂成一团的脑袋里只记得这件事:不能放,绝对不能放。放开手,梦就醒了。

伊莫顿看着自己胸口上被他啃他红肿一片,胳膊大腿也有爪痕无数,现在他趴在他胸口睡着了,口水淌得到处都是,一点也没有在外面时精明狡猾的样子。

这才是真正的安德烈。不是那个似乎无论日夜都穿着西装的的男人,不是那个似乎永远只会弯腰躬身行礼,永远没有自己的脾气的男人。

伊莫顿揉着安德烈的脑袋,他想看的就是这样的安德烈,一个更加鲜活的人而不是一个刻板的形象。

他把安德烈抱回他的卧室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在梦中仍然紧紧皱着眉头的他,伊莫顿微笑着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安德烈……”

他凑近他亲吻他的额头,这是他的祝福,烙印,诅咒。

他握着他的手,永远也不会给他离开自己的机会,哪怕生命消失只剩下灵魂。他的永生也是他的,哪怕他化为枯骨容颜不在,他也永远都是属于他的。

伊莫顿消失了,一摊黄沙如魔鬼的诅咒一般从安德烈的床边滑走,消失在墙壁里。

十几个小时后,安德烈从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他捧着因为宿醉而像要裂开一样的脑袋踉踉跄跄的奔到洗手间,镜子里面那个仿佛流浪汉一样可怕的男人正是一向自诩为绅士的安德烈本人。他痛苦的呻吟一声直接冲了个冷水澡。走出浴室后,他拉开窗帘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散散心,顺便告诉仆人来收拾房间。

在他用早餐的时候仆人走来向他抱怨道:“先生,难道你喝醉后跑到庭院中去打滚了吗?你的床上都是沙子。”

安德烈听到沙子有一瞬间的呆怔,随即失笑,如果他来了这里,只怕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他,怎么会只留下一堆沙子就走了?

这么说他昨天喝醉后真的到庭院中去打滚了?安德烈倒是不能确定这一点,或许他真的跑到花坛里去躺了一会儿。

他微笑着赶走抱怨的仆人,吃完早餐戴上帽子离开家。呼吸了一口外面带着冰冷的水气和铁锈味的空气,安德烈沿着微湿的马路走向市区。

第 99 章

深秋中的伦敦是阴冷潮湿的,浙浙沥沥的雨总是下个不停,穿着大衣走在街头时,阴冷的水气会钻进骨头缝里般,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安德烈坐在汽车后座,现在他也用上了司机和管家。

“先生,前方好像发生车祸了,要不要换条路走?”司机说。

安德烈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不管是道路前面发生的车祸还是给他开车的司机,他都没有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虽然他现在生活富足,他也没有什么野心,可是生命的活力好像渐渐从他身上消失了。以前他贫穷的时候,地位低下,处处要看人脸色,可是那时他过得很开心,生活像一幅美好的油画般色彩艳丽。他想起了他还在亨利先生的家里当管家时的事,当时他虽然期待成为一个管家,但作为第一个被他服侍的先生,他和他的家庭带给他的幸福和满足才是坚定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原因。

汽车拐上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安德烈发觉坐在前面的司机变得紧张而不安。

阴谋?为什么呢?安德烈仔细回想自从自己回到伦敦之后有没有作什么招人讨厌的事。可是他除了每日醉生梦死之外连生意都没有谈一宗,应该没有挡了什么人的财路。

想到财路,安德烈叹了口气,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虽然在他的眼中他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可是在他的手下的眼中,他是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人可以联络到他。人心浮动也不奇怪。他突然出现又回来,想必应该也挡了一些人的财路吧,只是那些人以前是他的属下,现在却是他的摧命符。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主人的日子,习惯了可以恣意使用他的财富的日子,所以当他这个主人又回来之后,开始觉得他碍眼了。

人心如此,他并不觉得失望。只是像刚刚从酒醉中情醒一样,他才发现自己从回来梦想中的自由之后不但没有变得更振作,反而更颓废了。如果是以前的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发生在自己身旁的背叛和阴谋?

是他疏忽了。

安德烈想通这里面的关节,当然也能猜出是谁要买他的命。不外乎管家和秘书两个人,或许再加一个律师,能够接触到他的财产的也只有这三个人,或许他们彼此之间有勾结,或许只是不谋而合。看来在他离开的时间里他的财产无故消失的一定不少,不然也不会让这些人起了杀心。

司机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紧张的脸色苍白,完全不敢从后照镜中与安德烈对视。

而安德烈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快点!我还要参加酒会呢!!”

司机连声答应着,可是车速却越放越慢了。

安德烈偷偷瞄向车窗外,发现在司机不停看的方向前面有一个阴暗的小巷子,莫非安排的戏码是强盗杀人?他这个每天沉迷于酒色中的暴发户,非常可惜的在某一天喝得醉熏熏的时被一伙丧心病狂的强盗当场劫杀致死,或许可以在报纸上占一个小小的角落来提醒大家不要喝酒小心强盗。那些跟他一起喝酒花钱的绅士们可能根本不会记得他的名字和长相。

安德烈放松全身瘫在座位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可是他的手却在司机视线的死角摸出一把枪,看着马上就要接近那条小巷子,他猛然探身到司机的座位上一把将他从驾驶座拉出来。司机一声惊叫堵在喉咙口时已经被安德烈一颗子弹射穿太阳穴送进地狱。

血雾顿时喷满了整面前车窗,无人驾驶的汽车发出尖锐刺耳的怪声后原地打了几个转停了下来。

安德烈暗咒一声,不该在如此狭小的地方使用手枪的!这下不能开车逃跑了。

汽车里的动静似乎也惊动了躲在小巷子中的人,他们弯腰弓背形容猥亵的从巷子里窜出来扑向汽车。

安德烈矮下身体迅速的从另一边溜下车,而另一边的车窗已经被他们的斧头铁棍砸破,稀里哗啦一阵响。

安德烈连滚带爬的跑向大路,并大声呼喊:“救命啊!!有强盗!!”

他不敢耽搁一点时间,连回头看的功夫都没有,手中的枪也不过几颗子弹,如果他不能将后面的人一人一颗子弹的杀死,给他们机会追上自己的话,一顿闷棍砸下来他一定会变成一堆烂肉。

急速的奔跑心中的恐惧让他觉得腿越来越沉,呼吸时胸口一阵刺痛,喉咙像要烧起来似的一片干炙,而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低沉的声音异族语言的咒骂让安德烈猜测他们可能是移民的后代或者是偷渡客。

这种人没有身份没有财产没有家庭负累,全都是亡命徒。他们会为了十块钱杀人,杀完人就跑,没有身份警察要找他们也很困难。

安德烈感觉到死神走近的脚步,如果早知道会落到现在的下场,他又为什么要离开伊莫顿?他应该大胆的告诉他,他安德烈·托托夫不是奴隶!也不愿意做奴隶!他愿意服侍他,为他杀人放火,但绝对不做奴隶!

他还要告诉他,他想跟他上床,不是做为一个奴隶给他快乐,而是做为一个情人两个人一起得到快乐。

身后的咒骂已经近在耳边,他已经听到了后面追上来的人喘着粗气的声音。

他是不是逃不掉了?

安德烈愤怒回身举枪就射,这个最先追上来的男人是个粗壮的黑人,他正狰狞的笑着高举着手中的铁棍,却在安德烈把枪对准他的脸的时候露出惊慌的表情。

一枪暴头,这个人的头整个被安德烈轰烂了,当他轰然倒下身后其他的人已经呜呀呀叫着扑上来,安德烈冷静的站在原地专射胸口和头,一枪又一枪。一个人捂着胸口又向前跑了两步后倒地抽搐,一个人捂着喷出血箭的脖子咒骂着歪倒。但他开枪的速度比不上这群人扑上来的速度,而剩下的人根本没有被同伴惨死的景象吓退,他们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举着凶器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