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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怎么说(121)+番外

他们是伴侣,所谓“伴侣”是两人各为一半,唇齿相依,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季哥,唯独这一点不行,他想与季哥分享成功和喜悦,也想与他共历危险和苦难,这才是婚姻的真谛。虽然他们并未缔结盟约,也没有通报亲友举行仪式,但在他心里,季哥早已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家人。

他极力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的谎言显得更真实一点。

季冕粗重的喘息不知何时已恢复平静,他凝视着年轻的恋人,目光复杂至极,心头涌动的愤怒和恐惧,渐渐被一股滚烫而又热切的爱意占满。他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然后疯狂地亲吻他,搅着他的舌头,并死死固定住他的脑袋,不允许他退后,也不允许他偏移。他不断加深这个吻,感觉到恋人快窒息了便偏转头颅,换一个角度再吻,他唇舌不停蠕动,从恋人的口中索取一切能索取到的东西,有呻吟,有喘息,还有爱意。

他把自己无法诉说的感动,都通过这个吻传递过去。他何德何能,又如何幸运才会获得小树的青睐?再没有人会像小树这般毫无保留地爱他,同样的,他也愿意倾其所有,为他付出一切。他们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许踏足危险的地方,谁也不许先行离开。

这个疯狂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肖嘉树的嘴唇肿了,双腿软了,人也有气无力地挂在季冕身上,季冕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我们回去。”他为小树戴好头盔,沉声道,“以后我会远离危险,你也一样,能答应吗?”

肖嘉树瓮声瓮气地道,“能答应。”

季冕不再说话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刚进房便把小树压在门板上,再次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拉扯对方皮带。

肖嘉树整个人都被吻迷糊了,直到下体一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诶不对,我买的保险套、润滑油,还有从剧组顺走的痔疮膏都放在车里了,没带回来啊!

季冕亲吻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蹲下去,哑声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感受,嗯?”

……

……

……

(此处省略1500字)

把软趴趴的恋人抱进浴缸清理干净,又吹干头发放回床上,季冕轻轻拍打他光裸的后背,柔声道,“疼吗?”

肖嘉树搂住他的脖子,嗓音沙哑,“为什么总是问我疼不疼?”毕竟是第一次,舒爽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才发现确实有一点疼,但身体和心灵的满足却超越了一切。他现在快活极了,哪怕快累趴了也强撑着不睡,只想好好抱一抱季哥,与他说说话。

事后秒睡,一点也不顾及另一半的感受,那是渣男行径。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季冕顿时轻笑起来,爱怜无比地吻了吻小树微红的眼角,“我怕弄疼了你,你以后都不愿意跟我做了。”

“怎么会?”肖嘉树的睡意瞬间全跑光了,一咕噜爬起来,严肃道,“为了保证我俩的性福生活,以后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他刚尝到甜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怎么能不做?刚才射了那么多次,他现在又开始硬了,存了二十年的货一晚上就想卸干净,怎么可能?可惜了那几盒马应龙痔疮膏,如果事后马上就抹,现在肯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失算啊!

肖嘉树表面义正言辞,思绪却跑到爪哇国去了,精致的小东西又有抬头的迹象。

季冕的顾虑顿时消散一空,连忙把光溜溜的人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好,忍俊不禁道,“好,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一定保证你的性福。”末了含住恋人红肿的唇瓣,陶醉地品尝他香甜的津液。

云收雨住之后,他对小树的感情更深了一层,也更为眷恋。小树一定不知道他的心脏快被幸福和喜悦填满了,以至于眼眶和鼻头有些发酸。他轻轻揉捏他的腰,诱哄道,“今天不能做了,明天还要拍戏,我帮你按摩一下,然后我们睡觉?”

肖嘉树点点头,手指头勾住季哥的手指头,迟疑道,“刚才在酒吧门口,那些人……”被冲散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其中一个人喊了一声季冕,所以季哥跟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认识他们,”季冕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应该说我曾经和他们一样,也是帮派成员。”

肖嘉树眼睛瞪得贼大,仿佛受惊的兔子,“那你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这部电影我们不拍了,马上买机票回国!”说着说着就要爬起来。

季冕悲惨的回忆全都被他印满吻痕、还不停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小屁股打断了,顿时低笑起来,“不用,现在的他们和我不在同一个高度,他们动不了我,只是过来叙旧而已。”

他揉了揉小树的屁股,第一次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诉说那段经历,“我父亲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债主知道我在哈佛念数学专业,就想招揽我为他们洗黑钱。当时我母亲以为我父亲已经走投无路,于是跪着求我放弃学业为他还债,我答应了。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那条腿就是小时候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打断的,所以只要她开口,我什么都能答应。我以为我这辈子肯定完了,不是死在街头就是死在牢里,是修叔救了我,还为我找了另一条路。”

奇怪的是,曾经的他如果不经意间想起这段记忆,总会下意识地点燃一根香烟,用高浓度的尼古丁麻醉自己,然后在难以摆脱的黑暗和绝望中煎熬。但现在,他只需低头吻一吻小树沾满泪珠的眼睛,心灵的暗伤便被治愈了。

肖嘉树紧紧抱着季哥的手臂,一时竟找不到话语去安慰。但没关系,他也可以把自己的伤痛拿出来分享,于是低声道,“季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那些人把我锁在行李箱里,带到很远的地方,每天用鞭子抽我,用拳头打我,还剥掉我脚上的指甲。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待在黑暗狭窄的地方,但后来我便好了。”

其实他并未被治愈,只不过把恐惧藏进更深的地方而已。因为他知道,母亲并不如她表面看上去那般坚强,每一次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聆听他讲述那些过往,她会比他更崩溃。

慢慢的,他就什么也不说了。但奇怪的是,与季哥在一起,他会忘了那些恐惧,也忘了伪装坚强,因为他知道季哥不会崩溃,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支柱,他们会手牵手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他搂住季哥,一边吻他一边安慰,“季哥,我俩好好在一起,啊?我俩谁也不要想过去,只想未来,比如哪一天出柜,哪一天结婚……”

季冕再也克制不住了,将他死死搂进怀里,呢喃道,“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未来,一直都在。”没有小树的参与,他几乎想象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们的身体和心灵从未如此贴近……

第一百零九章 放飞自我的肖少爷

翌日清晨,肖嘉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把季哥拉过来好好抱一抱、亲一亲,却摸了个空。被窝里是凉的,看样子季哥已经离开很久了。他瞬间清醒,继而半坐起身,这才发现季哥正坐在床尾,一只手捏着他的脚踝,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表情很阴郁。

“指甲都长好了。”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肖嘉树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慰道,“都长好了,和正常人的脚趾甲一样,你看。”

季冕的心情依旧不是很好,却也不想再提起那些糟糕的过往。他垂下头,轻轻含住小树的脚趾头,用温热的舌尖扫了扫他粉红圆润的指甲盖。

从今天开始,他会好好保护他。

肖嘉树觉得很痒,忍不住把脚趾抽出来,又用脚掌踩了踩季哥英俊的脸,然后躺倒在床上大笑。他璀璨的笑颜沐浴在晨光中,一下就照亮了季冕的双眼。他扑过去,温柔无比地亲吻小树的嘴唇,双手插入他发丝间轻轻抚弄,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对待自己的珍宝。

肖嘉树的笑声全被堵在喉咙里,清澈的眼眸逐渐变得水润,迷糊中他想道:诶,不对,季哥刚刚含了我的脚趾头就来吻我的嘴,这样岂不是等于我也含了自己的脚趾头?算了,不管他,我昨天晚上还含了季哥的小季季,不也跟他接吻了吗?我们的身体是属于彼此的。

动情无比的季冕忽然放开他,用既无奈又宠溺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埋头低笑起来。论破坏气氛,他只服小树。

“季哥你笑什么?”肖嘉树推他一把,语气有些不满,“早安吻不应该是一件很神圣很严肃的事吗?”

“对不起,我的错。”季冕勉强压下笑意,忏悔道,“要不我重新来一次?”

“算了,我自己来。”肖嘉树化被动为主动,翻身把季哥压住,像小狗一样啃了啃他的唇瓣,又用小小树顶了顶小季季,顿时从头到脚都舒爽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和季哥展开全新的生活。

昨天还动不动就脸红的人,今天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季冕不得不重新估算小树脸皮的厚度。不过这样挺好,恋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是这种相处模式,可以毫不羞怯地表达爱和欲望,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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