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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65)

作者: 除徒/途刍 阅读记录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义成就爬起来去山里抓鸡抓鹅,狗倒不用找,吆喝了两声,跟小黑小白一块儿自己就跑来了,见着刘义成使劲儿地摇尾巴,刘义成带他们回家,弄水弄粮,自己也吃了一点,又进到山里去。

从早到晚找了一整天,就找回两只鸡,一只鹅来。第二天带上狗又去找,又找回一只鹅。再往后就一直找不见了,鸡毛倒是捡到几根。

大棚里有阵子没人浇水,菜死了大半,野草倒是疯长。刘义成在棚里忙活着,可到了最后,收成还是少了近半。

再回味梦里,他有没有怪他没有把菜种好呢?

算着日子差不多了,刘义成下了一趟山,到邹支书那去问,一问才知道,他们今年不打算回来了。

他们这边冬天冷,地里没活,海南那边可是四季如春,时时都有地种。他们留下来帮忙,等开春了再回来。

刘义成愣了愣,二话没说又走了,回到山上,地也不种了,蛋也不捡了,反正卓哲今年都不回来了,他自己也吃不了那么多。

先前他自己住,就圈了个小院子,盖两间小房,住着刚好。现在院子扩充了几倍,房子也多盖了不少,有棚,有树,有灶房,有茅房,有马鹏,有鸡窝。他今年的生日,他本想带他去另外个地方,他肯定喜欢,也没过上。

隔两天他就去林场问一次,可最近一个多礼拜都不再有新的邮件了。

最后的一个包裹里,有土,有叶,有砂,有贝壳,有鸟的羽毛,他闻到了潮湿温热的空气。

还有一个一看就是出自他手的小雕件,是拿某种果核雕的,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

天彻底凉了,果树上最后一茬果子熟透掉落到地里,被鸡和鹅啄食光。

马和狗玩到一起,常常结伴出去山里,有时一天不回来,有时两三天都不回来。

进到山里,他的鸟也找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就在刘义成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一个冬日的早晨,院门突然被推开了。

刘义成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孩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看向他。

刘义成猛地站起身来,涩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卓哲轻声笑道:“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啊?”

“不是说你们,要明年开春才回来?”

卓哲微微地侧了侧头,说:“我带去的你的衣服,只是每天晚上拿出来闻一小下,都已经闻不到你的味道了,再多一天我都等不及了。”

刘义成去接他的大包小包,帮他拿进里屋,卓哲跟他进了屋,看着刘义成拿了东西到处去摆放,他从后边抱住了他,伏在他的身上,倚着他的背,重重地嗅着他,用鼻腔将他吞噬进去,再吐出,热的夜晚的潮水涌过他们的脚踝,卓哲说:“我给你带了水果,都烂了……”

刘义成僵硬地转过身来,卓哲重新伸手将他搂了,又说:“我留了信,自己偷偷跑了,我坐了船,坐了火车,坐了牛车,然后一路走,走回来了,我,路上我想你想得直哭,我好想见你啊,我想你骑着马来接我,到了家门口,我又不敢开门,怕家里空了,你不在,我看到你了,我……”

刘义成没再让他说了,他将他搂抱着,抱起来,抱到炕上去,他以前睡炕脚,他睡炕头,中间隔着炕桌,像他筑的长城。现在他们都睡在一起,被放到炕上,卓哲也没松开手,仍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嗅闻着他。

他闭上眼睛,被他的味道包围着,他闻到了汗和肉的味道,泥土和草叶的味道。刘义成脱去了他的衣服,看到他这次是真的晒黑了,棕亮的肩膀,麦色的胸脯,与内里白净透亮的皮肉相接,他处处都发着光,被冻得抖了起来。

刘义成张开一张大口,朝着他便咬了下去。

咬下去却是轻的柔的,像啃噬海上的泡沫,他咬着他的嘴唇,他的鼻间和耳垂,他晒黑的肩膀,卓哲呻吟一声,弓身挺起了胸膛,他便咬了他的胸,他胸前的肉。

卓哲睁开眼,恰巧看到刘义成咬他的阴茎,只咬了一下他的顶尖,他就喷射到了他的脸上。

刘义成没去管自己脸上,将他射出来的东西舔舐干净,他也没停下来,分开卓哲的腿,掰开他的臀瓣,埋头下去舔。

卓哲叫了一声,夹紧臀和腿,夹住刘义成的脸。

他粗糙的舌面不断地舔舐着他的肛门,卓哲觉得他要震动着爆炸,他的舌尖甚至叩击着,刺入进来。

卓哲抓紧床单,放开了双腿,分开来踩在两侧的床上,挺着身将自己更多地向他送去。

刘义成揉着他的臀部,用嘴吸吮,拿舌顶弄。

当他十足柔软,在他嘴里化开成散黄的蛋,刘义成将他翻了过来,自己爬到他身后,扯开裤腰带,掏出笔直硬挺的阴茎,用手拿着顶到他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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