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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43)+番外

第43章

茎身的形状干净漂亮,被一双修长的手拿捏把玩了好一会儿之后,渐渐开始泛红,平时被皮肉覆盖住的青筋浮了出来,烫手灼热。贺渊却似毫无知觉一般,用指甲挑开上面的包皮,用指腹摩挲着顶端的小孔,动作缓慢磨蹭,折磨得萧阑欲哭欲笑。

“舒服么?”原本冷淡的眉眼此时微微上挑着看他,却显得勾人无比。

“小黑,你真会伺候人……”萧阑被他弄得眼睛湿润,喘气连连。“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贺渊嘲道:“你也就剩一张嘴皮子了。”

说罢捏紧已经喷薄欲出的器官,一边伸手刺入后边,沾了欲液的手不骄不躁,慢慢拓开干涉狭小的入口,被内壁紧紧裹着的指节有节制地敲打着,每回都恰到好处让萧阑的腰软成一团,被手指肆意侵虐的地方却没有出血,只是层层裹住手指,像是不愿意它离去,又急欲将它吞得更深。

萧阑浑身酸软无力,双手被贺渊拿了系窗帘的布条绑住,双腿大开任人亵玩观赏,上身的衣服却还松松落在臂弯处,胸口露了大半,上面情欲微醺,一直往上蜿蜒到修长的脖颈和俊美无害的面容,蕴了泪意的眼睛半眯起来看着他,却忍着不肯发出呻吟。

“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好汉?”贺渊嗤笑一声,将手指撤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更滚烫粗硬的物事,长驱直入,却因之前充分的前戏而没有让身下的人受伤。

萧阑抓着他的手臂,泪眼汪汪地上气不接下气,却仍还要攒足力气说一句话:“这一切都颠倒了,我要重来!……”

“晚了。”贺渊面无表情,动作却更凶狠,直干得萧阑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贺渊在跟别人说话,但又听不清楚,声音像被隔了一层,遥远而回音重重,萧阑不自觉地皱起眉毛,却转瞬又被拉进一个更深沉的梦境里。

这回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巍峨壮丽的宫殿面前,四周延绵开去,层层叠叠,都是数不清的亭台殿阁,在严谨而细密的风格中,又揉合了肃穆的天子气象。

在唐以前的皇宫建筑都只能存在于史料与想象之中了,但即便是唐代,遗留到现在的也只有残亘断瓦而已,眼前这些建筑,既没有唐代的华丽雄伟,更没有明清那般喜欢用黄瓦红墙来衬托帝王的威严。

这是秦,还是汉?

自己的手是被牵着的,一只温暖干燥,有些粗糙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握在手里,就像这世上的一切风雨都有他来遮挡。

萧阑抬头,那人冠冕垂珠,上衣玄黑,下裳纁红,袖袍宽大,腰带上蟠龙玉佩的璎珞随着脚步一晃一晃,奢美雍容,那人一手牵着小娃儿,一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龙章凤姿,顾盼自有一股震摄人的威严。

这个人我认识。萧阑心想,可却看不清被遮在冕旒后面的容颜。

而自己附身着的这个小娃儿,是他又不像他,陌生且熟悉的微妙感觉让他半游离于这个身体之外,看着这一切。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一脸敢怒不敢言,显然是被训了,穿着冕服的帝王莞尔一笑,蹲下身,点点他的鼻子。

“还委屈呢?”声音带着浓重的陕西味儿,不像现今听到的京腔,于是萧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当时的官话了,可自己为什么听得懂,却来不及深究。

“阿爹欺负人!”小P孩要哭不哭,鼓着腮帮子,声音软得可爱。

“阿爹哪里欺负你了,阿爹是在教你当帝王的道理。”男人低低笑着,无视背后一行人愀然变色的神情。“你要知道,在这个皇宫里,兄弟姐妹,谁都不能相信,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你自己。”

“那阿爹呢?”小娃儿抬起脸,包子似的白皙脸颊上黑乎乎的,沾了泥灰。

男人举起袖角帮他擦拭,动作轻柔呵护。“阿爹当然是可以依靠信任的,可如果阿爹死了呢?”

“阿爹不会死的!”小娃儿大声喊,一边扑进男人的怀抱,嘟囔着再次强调。“阿爹会活很久很久的!”

“好好……”男人只得哄道,抱起他往远处的殿宇走去。

这是干嘛呢,什么时候连梦都这么高端了,还能说陕西话,那赶明儿能不能来段吴侬软语的?萧阑一头雾水地被他牵着走,跟着男人推开殿门进去,却忽然被铺天盖地的热浪团团包裹住。

痛彻心肺的感觉传遍全身,旁边的男人与宫人在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天地之间惟剩自己孑然一人,孤苦无依,仿若有无数刀剑加诸在身上,又似浑身被剥皮抽骨,恨不得立时魂飞魄散,永不转世为人。

“父而赐子死,尚安复请!”

声音从痛楚中穿透过来,穿过千百年岁月,汹涌灌入他的耳膜,萧阑蓦地坐起身,大汗淋漓。

这一回他记得清清楚楚了,再也不会忘记。

这句话……萧阑混沌的脑袋渐渐恢复正常,马上就从记忆库里面翻找出这句话的来源。

这是《史记》中所载,秦始皇那个倒霉儿子,扶苏说的。

连带着之前那些似是而非,恍恍惚惚的梦境,也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那我是谁?

萧阑茫然地望向枕边,没人。

伸手一摸,那微弱的体温也早就消失了

他下了床走到外面,客厅、厨房,甚至洗手间都空荡荡的,只有桌子上摆着豆浆油条,摸上去也已经冷掉了,豆浆碗下压着一张纸条。

字体凌厉,一如其人。

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这算是什么?擦干抹净就走人了?老子还没反攻呢!

萧阑炸毛暴走,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发现站在门口正滴溜溜好奇盯着他的小花,提拎起来问:“我老婆呢?”

“汪!”小花很兴奋地舔舔他的手指,尾巴拼命摇晃。

可怜它的声音还没恢复过来,连动作也开始向犬类转变了。

萧阑把它放上桌子,小猫闻到豆浆的香味,毫不客气地把整个头埋下去开始喝。

他坐下来,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会梦见扶苏,甚至还附身在那个倒霉扶苏身上?

难道跟前世有关系?

再退一万步,作一个最坏的设想,如果自己的前世就是扶苏,那拥有赵政命魂的小黑……他们不就成了父子相恋?!

萧阑被自己的可怕设想雷得外焦里嫩,偏偏罪魁祸首留下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走了。

他拿起那张纸条,忽然发现字体还多了一些凌乱,说明贺渊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字的。

究竟有什么情况让他匆忙告别,连去向也来不及说明?

萧阑衣衫凌乱地坐在那里,一脸风中凌乱,旁边小猫喝得肚子滚圆,心满意足地瘫倒在桌子上,四脚朝天晒肚皮。

门铃响起。

萧阑跑去开门,外面站的是那个日本人,石井阳一。

“您……”

好字被硬生生吞下去,石井看着萧阑被衣衫遮掩着的胸口和脖子上的斑斑吻痕,嘴角抽搐,面容呆滞。

他本来以为那天贺渊说的内人只是开玩笑,这回真的见到,才算受尽刺激。

萧阑抓抓头发,嘿嘿一笑:“进来坐坐?”

石井木讷地喔了一声,跟着他进屋坐下,半天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贺先生不在吗?”

“他出去了,”萧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你个事儿,你听过姚桐吗?”

“姚三刀先生的女儿?那可是个美人儿。”石井呵呵一笑,不愧是大财团的企业家,恢复得也很快。“之前她父亲失踪之后,我们曾经请她过去帮忙寻找,她的水性比她父亲还要好。”

“后来呢?”

“后来一直找不到,还是她建议我来找贺先生的。”

“你们没再碰过面?”

“没有,”石井奇怪反问,“难道您见过她了?”

萧阑想起自己被贺渊折腾之后,真正入梦前仿佛听到他在跟别人说话的情景,心里模糊有了个概念。

“贺渊现在不能跟你去鄱阳湖了,我代他去如何?”

第44章

在萧阑的游说和忽悠下,石井欣然邀请他作为团队的顾问,飞机从北京起飞,直达九江庐山机场,又从机场坐车到鄱阳县,这时候距离鄱阳湖已经不远,但石井的神情依旧不见放松,俨然比萧阑这个千里寻“妻”的人还要紧张和严肃。

这种细微的异常引起了萧阑的好奇。

于是趁着去鄱阳湖的路途上,他开始随口胡诌:“鄱阳湖底下经常会有暗流,那些沉船找不到,被水冲走的可能性很小吧。”

石井正在想事情,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对,所以也有可能是陷入溶洞里了。”

“湖底有溶洞?”

“根据这些年来的勘探,据说在鄱阳湖底,存在一个巨大溶洞,但是您知道,这些都是之前机器勘探出来的数据,还从没有人下去过,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下去。”

“姚三刀下去了。”

“所以他再也没上来过。”石井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漠然,忙加了一句:“我也觉得很遗憾。”

“一艘将近七十年前的船,值得石井先生不惜重金人力下去寻找么,或许它已经被外星人劫走了呢?”鄱阳县是个大县,旅游业也比较发达,当地政府花了力气去修这条公路,所以一路行来畅通无阻,萧阑翘着二郎腿,神情吊儿郎当,与石井脸上的凝重形成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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