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下(123)+番外

“肃肃,你很热么?朕帮你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朱翊钧尽灌他酒了,自己偷偷做了些手脚,倒是没喝多少,此时优势便显现出来了,这点儿抵抗完全不在话下,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扯开腰带。

不一会儿,锁骨以下,一大片赤裸的胸膛暴露在视线之中。

赵肃并不瘦弱,相反,他从没落下骑射,南下广州,除了坐船的时间,大部分都是骑马,与苏正和宗弘暹那些文弱书生不同,因而也练出一副好身骨。

除开那身衣服,肌肉匀称地分布在身体上,如同一只优雅矫健的豹子,与平日的儒雅斯文全然不同,因酒醉而露出难得的虚弱,更令人怦然心动。

朝思暮想了多年,愿望成真的那一刻,朱翊钧自然是激动的,以至于脱他衣物的手都有些发抖,再无掩饰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体上梭巡,从脖颈,肩膀,胸膛,小腹,再往下……

赵肃毫无所觉,他仿佛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眼睛微阖,紧紧拧着眉头,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两腿之间。

手被阻住,下裳被掀开。

裤子被已然勃起的器官撑起弧度,铃口处对应的白色亵裤湿了一小片。

赤裸裸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赵肃仿佛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着,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您说是吗?”

朱翊钧在他耳畔说道,摸上灼烫的器官,紧紧握住,开始缓缓撸动。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赵肃猛地睁眼,却没了焦距。

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些?朱翊钧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夜还长着呢,否则泄过一回,让他恢复神智,就进行不下去了。

屋子里,仅于喘息之声。

“这样的力道够吗,要不要重些?”他低声问,手劲分明放松了些。

手蓦地被按住,赵肃没说话,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却抓紧了些。

皇帝轻轻勾起嘴角,俯身在他唇边烙下一吻,沿着唇角轮廓细细舔舐,再探进去。

对方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口,瞬间便被吞没,朱翊钧食髓知味,越发不肯放人,直吻得对方四肢酸软,这才转移阵地,啃向他耳垂与脖颈。

你可知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

你可知我苦苦压抑,左右为难,生怕唐突了你,委屈了你,可又情难自已?

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爱你如父,爱你如师,爱你如友,爱你如……妻。

手下未停,指尖描绘着器官上勃起的青筋,掌心却紧紧箍住。

赵肃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地挺动,忍不住咬牙:“快些……”

“好。”朱翊钧欢喜地亲亲他的嘴角,“你记得朕是谁吗?”

赵肃闭着眼,没有回答,额头上已经隐隐冒汗。

也许是神志不清,也许是不肯说。

朱翊钧无声笑了一下。

他要让两人的身体,拥有最亲密的关系。

可眼前这人,不是小倌,自己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以色事人的佞臣,要是明天醒来,他记起这件事情,必然会因为放不下男人尊严而勃然大怒,届时君臣二人,别说回到之前的关系,只怕从此就要生了隔阂,疏远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

朱翊钧从怀里摸出一盒香脂,手指揩了些许,探向自己后方,先是在周围打转,然后咬咬牙,刺了进去。

帝王之尊,何时做过这种事情,自然万分别扭尴尬。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待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满头大汗,抬眼看了看赵肃,对方最要命的地方依旧被他握住不让释放,正是欲火焚身之时。

“肃肃……”

不成功,便成仁。皇帝狠了狠心,一手撑着身体,对准了缓缓坐下。

两声闷哼响起。

只不过一人是欢愉,一人是痛苦。

赵肃循着本能律动起来,朱翊钧直疼得脸部抽筋,不得不一再放松自己的身体。

“慢些……”

过了一会儿,赵肃明显对这样的姿势和速度很不满意,握住他的腰翻了个身,两人姿势瞬间上下颠倒过来,他开始缓缓抽动。

几个来回,朱翊钧便有些吃不住,不停地让他慢些,可药性上来,哪里还控制得住,赵肃赤红着眼,早已理智全无,只觉得那处柔软湿热紧紧裹住欲望,实在是难以言喻的美妙。

朱翊钧暗自叫苦,他从不知道男人在情事中雌伏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最悲惨的是这样的滋味还将持续整整一夜。

赵肃眼神凌乱,想是早已被情欲控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静克制。

被玉簪束住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两人中间,随着他的抽动而微微荡漾。

烛火燃尽,火光熄灭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外头皎皎月光透过窗纸照入些许微光。

床榻上人影交缠,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赵肃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外头阳光大好,连屋里都一片明亮。

他扶着额头,禁不住呻吟一声。

头疼欲裂。

再看房间里,皇帝早就不知去向,被褥凌乱不堪,身上不着寸缕。

仔细端详,床上还有一些白浊痕迹,和血丝。

他顿时僵住。

昨晚……

昨晚二人在喝酒闲聊,然后……

然后他醉了。

再然后呢?

赵肃的记忆有些混乱,要说全然不记得,又还隐约能想起一些,可总觉得不太真实,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把皇帝给……

赵肃的表情扭曲了。

欺君要杀头,那么奸淫君王呢?霎时间,无数罪名从他脑海里闪现: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凌迟,剥皮,人彘……

他呆滞半晌。

如果说自己是酒后乱性,那为什么皇帝也不推开他呢?

赵肃闭了闭眼,叹息一声,不愿再深想。

无论如何,那个人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而自己只是一个臣子。

两人之间,何止天堑鸿沟。

但是,这局面,到底要怎么收拾?

赵肃的头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呆滞)不对吧,明明是帝王攻,怎么变成臣子攻了?

朱翊钧:为了今晚,朕在酒里下了整整多3倍的药!

作者:可文案上写的明明是帝王攻啊!

朱翊钧:你懂什么,暂时的退让是为了长久的胜利!以肃肃的性格,如果被朕上了,他怎么受得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软,然后…嘿嘿嘿作者:…好吧,不过您被XX了整整一夜,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么?

朱翊钧:(大手一挥)没事,朕在历史上本来就是男女通吃的,这叫还原历史,还原生活。

作者:…

第104章

赵肃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难题。

素来冷静自持的他连外衣也忘了披上,就这么坐在床榻上发呆。

直到日上三竿,外头传来敲门声。

“大人?大人!”赵吉连唤了数声不见应答,连旧日的称呼也出来了。“少爷!”

赵肃略略回过神。“什么事?”

“您起身了吗,小的端水来给您洗漱吧?”赵肃的作息很规律,每日必然早早起来锻炼,但今天居然睡到这个时辰,也难怪赵吉诧异。

“等一会儿。”赵肃起身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转头瞥见床上的凌乱,又头疼了。

“进来吧。”

赵吉推门而入,看到赵肃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桌旁,不由一愣。

“大人,您早就起了?”

“陛下呢?”

“陛下天刚亮就回宫了,临走前还吩咐我们不要喊醒您,让您睡个够。”

赵肃沉默片刻:“我要进宫一趟,你把屋里拾掇一下。”顿了顿,加了一句,“被褥都烧了吧,你亲自动手,对外不可随意乱传。”

这么些年历练下来,赵吉已不复少年的毛躁,跟在赵肃身边,看过听过许多事情,也明白守口如瓶的道理,所以尽管心里好奇,却只是连忙应声,而没有多问。

赵肃不再说话,过了会儿,起身走至门口时,又停下来。

“晚饭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也不用让人到宫门口接我。”

“是。”赵吉从来没有见过赵肃如此心神不属的模样。“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赵肃大步往外走,风扬起衣摆宽袖,说不出的倜傥俊逸。

这个时辰,皇帝应是刚议事完毕,在偏殿看折子的。

但是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

赵肃有些吃不准,还是先往乾清宫而去。

远远的,一人迎面而来,后头数人跟随,端的气场强大。

赵肃脚步稍稍一顿,随即迎上去。

“元翁可好?肃昨日方回,未及见过元翁,还望元翁莫要见怪!”

张居正哈哈一笑,伸手过来虚扶:“少雍,半年未见,别来无恙!”

赵肃含笑:“托元翁的福,尚好。”

张居正摆摆手,美须迎风飘扬,显得意气风发:“昨日刚回,便多休息几日再说,怎的急吼吼进宫来?”

考成法实施之后,上至中央,下至地方,都剔除了不少冗员腐吏,连续两三年下来,已经颇有成效,政令一出,举朝上下雷厉风行,莫敢不从。不可否认,张居正一马当先,手段狠辣,是考成法能够坚决执行下去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没有皇帝和赵肃的从中助力和推波助澜,进展也不会如此之快,成效不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