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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撩我(10)

作者: 以五易十 阅读记录

纪娆趁机一把将腰牌揽在袖中,又胡乱揉搓了一顿他的衣角才起身,笑的灿若桃花,道:“已理好了呢。”

“其实姑娘不必——”

腰牌已寻着,得尽快脱身才是。纪娆忙若有所思的啧了一声,又将手抬至眉处望了望天上,打断道:“天色已深了,公子便好生品茶罢,我就不扰了。”

萧寒又接道:“姑娘且等等,我唤人来给姑娘开门。”说罢便回身去屋内了。

再出来时,人已不见了踪迹。

福禄揉了揉眼,含糊道:“殿下怎的不睡着,半夜开门要去何处?”

萧寒思索了一番道:“难不成,本宫方才是做梦了?”伸手摸了摸怀中,那簪子确是交出去了,才知原不是个梦。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打听好了,昌国侯府的大姑娘,近日会来观中?”

“错不了的,奴才一早便叫人守着了。只要那侯府的轿子入了观,定教殿下先知道的。”福禄躬身回着,垂眸时正看到了他的皱巴巴湿漉漉的衣角,忙又道:“殿下,瞧您非不教奴才服侍着,把自己衣裳都糟践成这样了。”

萧寒:“……这不是本宫干的。”

*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我险些要寻出去了。”玉儿忙接过她的拂尘道。

“只有些小插曲,耽搁了些时辰。”说着脱下了道袍递给了玉儿,忽的掉出了一支簪子,她拾起来问道:“这簪子……不是前些日子姑娘给了包子铺的那支?”

“是了,忘了与你说了,那院儿里住的公子,正是上回诬陷咱们的那人。”纪娆回身道。

“你碰上他了?”

纪娆点了点头,“幸好是他,我才好拿回腰牌呢。”

玉儿一面瞧着,确是姑娘的那支,一面问道:“这簪子怎会到那位公子手里?”

她顿了顿,回思了一番,半晌才道:“他像是说了,但我只顾着捡腰牌,何来心思听他说的,早不记得了。”

玉儿见她已神思倦怠,便不再相问,只服侍她睡下了。

*

次日晨起,因纪娆要起身往前山上的三清观中参拜各路神仙,以求得司姻神君的下落,遂玉儿早早便向守门的小道童领了一块“干“字号沐浴净身的房牌。

“姑娘,牌子我已领了来,快些去净罢身好早些上山去,否则到了午间日头毒了,更不好上去了。”玉儿回身合了门,将牌子置在她的床头,便催道。

“知道了。”纪娆饶是嘴上应着,身子却又翻去了另一头,接着睡了。

玉儿只得叹了叹气,走去窗棂下撑开了所有的窗子,登时钟鸣鼓响闹的她再也睡不下了,这才懒懒的爬起床来。

玉儿见势掩面轻笑了声,便服侍她穿戴好衣裳,又将拂尘别在她身前,房牌塞进她手里,才将她送了出门。

纪娆仍迷迷糊糊着,在府中从未起的如此早过,着实提不起半点子精神来。走至一排房前,挨着对比房门上刻的字与手中的牌子。

“便是它了。”纪娆口中低喃了一声,便推门而入了,将牌子撂在身前的桌上,又闭着眼将衣裳尽数褪下了,走了两步将它披在了里间的架子上,才踏入暖暖的泡澡桶中去了。

真舒坦——

如此想着将暖暖的水往如玉的身子上泼了泼,更觉舒心,便顺势又靠着沿打起瞌睡来了。

萧寒亦如寻常一般,从院子出门行至楼前,推门进了净身室。一进门,亦褪去衣裳,正要往里间挂时,瞧见上头已有一身道袍,转眸瞥见了合着眼的女子。

当下心中一紧,忙闭眼转过身去。不巧却碰着了挂着衣裳的架子,搭着的衣裳里倏然掉出一块牌子,他忙伸手去接住了它,待要再挂上去时,瞧见了上面昌国侯府的“昌”字,下面刻着“娆”。

这不正是昌国侯府大姑娘的名讳?

正如此思虑着,里间的纪娆早已听见动静醒了过来,探手扯过一旁的软帘转身将它裹在了身上。回首瞧见了衣架后露出的发丝,忙过去一脚将架子踢翻,将萧寒狠狠压倒。她就势跑过去便踩住了架子,喝道:“何处来的yin贼!”

萧寒被踩的直咳,喘了许久才道:“姑娘,在下非yin贼,这是在下的屋子。”

纪娆听的这声音,却有些耳熟,仍道:“休要胡言乱语,这分明是姑奶奶的屋子。”

此时一只手缓缓的架子后伸出,递出一块牌子,上头明晃晃写着:士。

她瞧了瞧,又细细回思了一番,她的牌子上似也写着“士”字的,便松了脚,往外间的桌上拾起了那牌子,确是——不对,原是恍惚中将牌子拿反了,再细细瞧时,那分明是——干。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看误了。我扶您起来罢。”纪娆见是她鲁莽错怪了人,说着便要去抬起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