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总是撩我(25)
“爹爹是昌国侯。”纪娆亦回了句。
李嬷嬷笑道:“就是那位与殿下同一生辰的姑娘罢。”说着眉眼间更是笑开了,连连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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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见太子一直神色凝重,合上了门才问道:“殿下,是今日的月光不佳?”
萧寒落入凡间时,随身携带的法器也掉落了,不巧还受了损伤,一块嵌鸳鸯纹红线的玉有了裂纹,只得每月的月圆之夜沐着足足的月光才能将其慢慢复原。
他只同福禄说这是他从道观求来的玉,只见见月光,便可于他的身子有助益,因而福禄才这般上心。
“月光是好的。”萧寒淡淡答道。
“那殿下为何神色惆怅?”
“玉丢了。”方才他正举着它找着合适的方位,谁知被纪娆一唤,他一惊手便抖了一下,那法器便坠入湖中了。
“坠入湖中了?”福禄问着,只见他瘫坐在榻上微微点了点头,忙道:“奴才明日派人将湖底整个儿清理一遍罢,许能寻着。”
萧寒忙止道:“罢了,现下没它也无甚大碍。”
如今他只是个凡人,要那法器也无甚用。姻缘簿上已写了他二人的名字了,只待神女与二殿下能心身结合,他才能使那法器令他们重返天界去。
“单子柯近日如何?”
福禄当他是疑心单子柯回城后结党营私,便回道:“单将军近日除了按时去训练场,并无甚异动。”顿了顿,又道:“只前几日他与纪府的大姑娘纪娆相约城中的沁心湖。”
“哦?”萧寒转头问道:“确定他约的是纪姑娘?”
“千真万确,那日还引起不小骚动呢。”
“那他二人可有什么亲昵的举动?”萧寒又不禁问道。
福禄倏然掩口而笑,萧寒蹙起眉问道:“问你话呢,你瞎乐什么?”
“单将军倒像有那个意思,只那纪姑娘偏不开那窍,竟把单将军为她备下的莹莹烛火全用神臂弩射灭了。”
“咳咳——”萧寒险些没憋过去,她是灵气幻化而成的神女,情根未开也属寻常。思索了半晌,问道:“你过去瞧瞧,嬷嬷可给她收拾好了。”
不一会子福禄便进来回道:“都妥了,姑娘正要走的。”
纪娆理好了发髻和衣裳,正要走时突然听道:“姑娘,等等。”
她回身一看是太子,只得停在原地候着,不解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萧寒缓缓道:“吩咐倒是没有,只承蒙姑娘多次相救,明日可否请姑娘来东宫一趟,本宫命人略备薄宴以谢姑娘搭救之恩。”
纪娆踌躇了片刻,他贵为太子,岂能是她随意能推掉的人,再者,她寻了神君这些年,却从不曾来这宫里寻过,这倒也是好机会。如此想着,便笑着俯身道:“谢过殿下,明日定会准时赴约。”
见萧寒已转身离去,她才站直了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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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听纪娆说皇后娘娘召她去宫中,特给她换了身衣裳,虽不似昨日那般锦罗玉衣,确是洁净素雅。
白底绣缠枝的长裙,外穿水红素锦夹衫束紧了盈盈一握的细腰,鬓间只插了支海棠红玉簪,同她的点绛唇正是相衬。
“姑娘,好了。”玉儿轻声唤道。
纪娆这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菜刀,站起身时裙上的木屑已落了一地。她向来不喜这些繁琐的工序,不像从前她只要摇身一变,便什么样的打扮都尽有了,故而每每都要找点子事打发时间。
“玉儿的手艺就是好。”纪娆笑着称赞道。
“姑娘可别再哄我了,瞧你将这裙子弄的满是木屑。”嘴里虽怨怪着,仍是低头替她轻拍着,整理干净。
宁稚珣手里捧着一个双凤纹檀木匣子,正往映月苑走着,内心暗道:原不怎么见她打扮的,上回穿成那样竟格外好看。那日偏巧从祖母的妆奁盒中瞧见一支桃花珠簪,样子虽不奢华却是脱俗,想来只有她戴着才不算辜负。
可才走近便瞧见纪娆只身从院中出来了,脑中不由浮现出芙妹妹上回给她送的物件,想来她定又是同那个大将军有约了。即便她心里有了别人,那他亦要知晓是个什么样的人,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此想着,便将匣子收回了袖中,暗暗的跟上了她。
因福禄已事先知过皇宫门的侍卫,纪娆才进了宫门,一个侍女便将她引向了东宫。
宁稚珣瞧她竟去了东宫方向,忙跟了上去,却被拦住道:“你是何人?”
见被拦住,心下犯起了嘀咕,倘若他直说他是宁国侯府的二公子,许能进得去,但他爹和大哥哥若知道他擅自访东宫,却未必能饶过他。
“这便是东宫罢,真气派啊。”他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