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总是撩我(60)
“原是夫人来了,老身已上了年纪老眼昏花起来,竟不能辩得男女了。”
纪娆亦颔首回笑道:“是我改了装束以致婆婆一时失察的。”
老妇人许久未见他们夫妇,硬是拉着纪娆聊了许久,直至晚间才将她放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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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娆将动作放的极轻,缓缓推了门进去。她抹黑着挪步前进寻着桌子,探手摸着茶壶后,提起朝口中倒去。
“纪娆?”
屋内忽亮起了烛光,纪娆被猛的一声唤,狠狠呛了一口水。咳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还没睡?”
萧寒未回她,只瞧着她高举的茶壶,微微蹙眉反问了一句:“怎么不用杯子?这般喝容易呛着。”
纪娆忙双手将壶扶稳在桌上,讪笑着道:“已经喝好了,你……怎的还未歇下?”
“在等你。”
“……”
看来他早知婆婆这里,只有这两间屋子了,她自是没地方去了。旧木桌旁的凳子正是长凳,便拉出了一条来,“你睡罢,今晚我睡这里便好。”
说完又自悔,像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倒是想睡去床上,只恐萧寒疑她趁他虚弱便图谋不轨,还是睡长凳上清白些。烛火摇曳着,她看不清萧寒的脸色,硬着头皮上前,“我,拿块被子。”
说着一手撑了床沿,伸出胳膊越过了他,去探够里面掩着的被子。腰间忽环上一只大手,激的她身子登时僵直。
“就睡这罢。”他声音很轻,她却忽然变得很怂,不敢反抗。
“嗯……”原想应一声,声音溢出唇角却变成了低低的嘤咛,瞬时让气氛变了味道。
她深深咽了一口,提醒道:“我先起来。”
萧寒松下了胳膊,红着耳根仍板正着脸躺着。
她直起了身子,萧寒一手撑着要往里让去,她怕他扯着伤口,忙轻按住了他的肩,“你就别动了。”
触及他露在外的肩,结实又滚烫,不知所措的缩起了手。缄默了许久,她觉着……还是黑着的好,便转身过去一口吹灭了那截蜡烛。
摸黑跨过他,钻进了被中。虽隔了一层,但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息,令纪娆不觉心动,抿起嘴角笑了笑,悄悄转了身朝着他。
“夫君……”
见萧寒未有回应,想着他应该不会这么睡着了,手轻轻伸出被子欲拍拍他。
手指尖才划过一丝清凉,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身侧传来低沉的声音:“想过来就来吧。”
纪娆愣了一瞬,便一溜烟钻了过去,“真暖,日后夫君便给我暖被窝罢。”
“这是要日日与本宫同衾共枕?”
“……”
“是!”她可不会落了下风的。
“嘶——”萧寒抽疼了一声,将身子侧了过来瞧着纪娆。
“怎的了?”她担忧的揽住了他的肩。
“与夫人相拥而眠。”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她暗思着自己现下的动作,不正是相拥而眠?
既然是他投怀送抱在先,总不能怪她得寸进尺了,挪了挪身子钻入他怀中,“更暖了。”
听见他一声轻笑,欲抬头瞧时,听见:“别动,你的头发痒着我了。”
纪娆听闻,愈发往他怀中钻了起来,这回却是一声闷哼。
“撞着伤处了?”她再不敢乱动了。
“……不是,是不该着了碰的地方。”他声音变得低哑。
她连忙换了个姿势,不慎又撩拨到了他,肩突然被他擒住,他撑着半个身子竟翻起身来,低沉着声音:“纪娆,你故意的。”
他言语间的热气充斥在她脸上,愈发热了,她便将被子往下扯了扯,辩解道:“我绝无此心的。”
萧寒轻吁了一口气,生将她的被子裹了回去,还裹的紧紧的,半晌低低的一声:“睡吧。”
纪娆虽应了一声却只老实了片刻便仍回身抱住了他,萧寒被她折磨了半夜才入睡。第二日二人皆顶着乌青的眼睛出了屋子,老妇人瞧见只是一笑。
饭后东宫的舆轿便来了,纪娆将萧寒扶上了马车,不一会子便笑问:“我的玉簪呢?”
他听得莫名,瞧了她散着的一头乌发,“你不是男装而来,何来玉簪?”
纪娆一手撑过他身侧,挑眉问道:“婆婆都与我交代了的,坦白从宽。”
萧寒这才知她说的是上回她给老妇的那支,面色镇定:“本宫赎回了。”
她不禁轻嗤了一声,自小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偏爱集他人旧物,“殿下收了我的那些东西,可还会物归原主?”
她说的是那些,不是那个。想来,她已知道了。
“日后便放在本宫寝殿中,你若想瞧它们,大可时常来永乐殿。”萧寒说的一本正经。
这等美差,她自是情愿的,挑了挑眉:“那臣妾便多走几步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