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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汉的寡妇妻/装瞎是有代价的(196)

“这字我也不认识,娘,你教我的字我都会认了。”许妍只教了他握笔,写字也是一天只能写三刻钟,还分成三段时间,就怕让他手骨头长歪了。

“那你看着,能记住字咋念就行,你学得浅,这些字对你老说笔画太多了,我们先从简单的学。”

晕头巴脑地教了一上午,许妍看两个孩子都比她精神,觉得这玩意儿太熬人了,一上午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一个字反复写,她都快不认识了。

“下午我带你们上山去打酸枣,小葵,你喊上大毛兄妹,孙鹤,还有那天在家里吃饭的那几个孩子,我们一起去。”许妍不想下午再在屋里念叨半天,干脆去打酸枣,免得又过季了。

饭后许妍连午觉都没得睡,因为大毛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个个提着小竹篓,扛着根竹竿,许妍抱着小槐跟他们一起上山,屠大牛看她背着背篓,里面装的尿布、包被,怀里抱个软巴巴的奶娃,说:“我看你就是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事。”

“唉……”许妍吸了吸肚子,这时突然不想再生孩子了,她喜欢自己的每一个孩子,但也就四岁前好玩,一旦开始认字了就要操心了。

得知这小拇指肚大的酸枣竟然还是药材能卖钱,阿扇拉着她妹阿蝶凑到许妍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许夫子,我们能不能也跟着小葵一起学着炮制草药,分她一半,剩下的我们也去卖,我也想买丝带编头发。”

“行,咋不行,不用分给她,你们炮制的属于你们自己,你们要是想学,没事就来我家,我教小葵的时候你们看着,能学成啥样完全靠你们自己。”许妍答应她,炮制草药卖钱比认字念书长大后多条出路更切实一些。

酸枣被大毛用竹竿给敲落在地上,其他人就蹲在地上捡,翻开枯黄的杂草,从湿润的地皮里给扒拉出来,回去的时候,一人给大毛捧了一捧,作为他打酸枣时不能捡的补偿。

走到堰边,十来个孩子蹲在青石板上,篮子半浸在水里,听小葵说要把果肉捏掉,之后再碾破果壳,里面的枣仁才是药材,而且还要是晒干的。

许妍坐在堰埂上,就是为了看着别有孩子掉进水里,中途也有不少人来围观,跟许妍打听摘了酸枣咋又把果肉给捏破扔水里了。

“酸枣仁是药材,我们摘了去卖钱。”小葵抢话说,一点都不担心村里闲人一哄而上,跟他们抢着打酸枣。

“真的?”妇人向许妍确认。

“真的,但医馆里收的是酸枣仁,还是晒干了的。”

“能卖钱就行,要不说你们这读书人聪明,真是哪哪都有你们赚钱的路子。”围观的人跃跃欲试,但又不好立马上山去打酸枣,大人跟小孩子抢东西,多少有点不好看,心里琢磨着明天早上再去。

有人走有人来,小葵他们先是捏枣肉,后敲果壳,一下午脖子勾得酸疼,加起来一竹篮的酸枣就敲出来一碗多的枣仁。

“许夫子,酸枣仁值钱吗?”大毛皱眉问道。

他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不知道哎,但价钱应该不会多高,毕竟酸枣不是啥难得的东西,漫山遍野都是。”许妍说。

“但这也太费劲儿了,我捏石头手都捏麻了。”他不可置信地痛嚎出声。

“嘿,小子,铜板哪那么容易好得,要是一斤酸枣仁一两银,那咱们都不用种地了,把地里种上酸枣树,天生地养又不用除草,可心静了。”许妍叮他一指,喊小葵小鱼:“把你俩的东西拿着咱们回家。”

“回家了给摊在簸箕上晾着,累了一下午换来的,可别给糟蹋了。”许妍笑着叮嘱他们。

堰边的大人先比小孩离开,离开的时候面色不好,第二天来找小葵的多了不少孩子,许妍跟他们打听,都说是家里人让他们去打酸枣的。

许妍就知道今天很少有大人去山上敲酸枣,怕麻烦,怕被没去的人说嘴,比如“哎呀,那谁谁谁都要穷死了,跟小娃去抢那卖不到几个铜板的酸枣子。”

许妍把小葵这边给理顺了也到十月初了,上午主要教小葵小鱼认字背书,下午让他们出去玩小半天,回来后小葵处理她的酸枣和山茱萸,小鱼跟着他娘继续背书。而小羊兄妹三个跟村里孩子一样,啥时间有空就啥时候来屠家听一会儿,认一两个字,在灰盘上会写了再走。

“小姑,我来赶牛车了。”宏义领着春苗进了屋。

“今天回去?”许妍搬凳子让春苗坐,她八个多月了,但因为一直干活,身子骨好,现在肚子鼓得老高,走路还很是灵活。

“小姑,我不坐了,宏义把我送回去还要赶回来,早点回早点来,免得摸黑赶路。”春苗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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