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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汉的寡妇妻/装瞎是有代价的(201)

“他们撒尿和泥巴摔响炮,还拿到太阳地里晒,手上身上都有尿骚味,我不喜欢。”他十分嫌弃,头埋在他弟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忘掉忽然想起的尿骚味。

“……你也是尿过床的,就在前几天……”

“啊,不许说。”他惊嚎一声打断他娘的话,恼羞成怒地指责他娘:“你答应我不再提的,我帮你剥的板栗你都吃完了。”

“这不是你先提起的嘛,你自己尿床还嫌弃人家有尿骚味儿。”许妍撇嘴道。

“你还说,你把板栗还给我。”他抱住他娘的腿不让她走,一根筋地讨要板栗。

“没了,都两三天了,都拉茅坑里了。”许妍耍赖气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才好玩嘛,都是乡下孩子,乡土一点嘛。

“你给剥了还给我,三十七颗整板栗,十三颗碎的。”他记得清清楚楚,板栗皮可难剥了,他一点一点扣下里扣了大半个时辰。

“想得美,老娘吃进肚子里就是我的了。”看他气的眼睛都要冒水了,许妍不得已放弃了再算计他给自己剥板栗的想法。

“那你不能再提起。”他继续追问,非要他娘给出承诺。

“娘,大弟,你俩在说啥呢?”屠小葵甩着脏兮兮的手跑过来,别过小槐的脸蛋狠亲一口。

小鱼紧紧盯着他娘,他姐不知道他尿床的事。

“我让小鱼给我剥板栗,他死活不答应。”

听到这话,屠小鱼松了口气,满意地瞟了她一眼,许妍得到一个赞赏的眼色,憋笑着暗骂:“臭小子。”

“你要想吃让我爹给你剥,小鱼再剥板栗就该给我吃了,前天的四十多个都给你吃了。”

小葵也有她的小算盘,就是她弟不上当。板栗这玩意,吃着香甜,但不管是煮熟的还是生剥着吃,外面的壳好剥,里面那份贴着果肉的皮很难撕下来,吃着又卡嗓子,家里也就屠小鱼能耐着性子坐着剥大半时辰。

两人都没搭理她,她也就罢了,小葵抽开小鱼背上打的活结,说:“我来抱小弟,你歇一会儿,你还小。”

然而就是抱着去人群里晃悠一圈,从这个手里递到那个手里又回到许妍怀里,单独一个人没法把他在绑到身上,抱着又不能做个啥事,没一会儿许妍就打算下山,对大毛说:“你最大,看好他们别跑丢了,有事喊小葵表哥。”

“那我们也回去,也没得果子可以摘,没劲儿。”随手把烤的焦糊的葛根扔给猪,把湿土踢到火堆上,拍手率先往山上跑。

许妍留在最后看了一圈,路过猪圈时给宏义说:“山包下的火已经灭了,你不用去看,晚上把猪拉回来就行了。”

“好。”他刚想说让小米待在山上,回头一看,之前还跟她两个哥哥一起玩的小丫头又没影了,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晚上刚坐到床上,小葵就抱着她那本医书过来了,倚在她娘怀里,说:“娘,快看葛根是不是药材。”

许妍一张纸一张纸的往后翻,眼睛都要瞅花了才看到,指着对小葵说:“呐,是药材”,她通篇看下来,发现不仅要洗要切要晒,还要混着麦麸在药锅里烘成淡黄色,好麻烦。

可得了吧,许妍合上书塞到她大闺女手里,说:“炮制非常麻烦,你年纪再大个两岁才能上手,要不又是刀又是火,很容易受伤。”

“你帮我嘛。”她撒娇道,捧着书往后翻,企图找到那一页。

“是你学医还是我学医?你对炮制草药以后给人看病有兴趣但娘没有啊,我没勉强你跟着我学绣花,你倒是要勉强我跟你学医?”许妍皱眉望着她,不满质问。

“那不是我自己不会弄嘛。”小葵嘀咕。

“小葵,我觉得咱俩可要好好唠唠。”她搬个凳子让小葵坐自己对面。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的屠大牛,听到这话连忙止步,拉着大儿子抱着小儿子往后院走,低头对小鱼说:“走,爹到你屋里坐坐,咱爷三个也唠唠。”

“大闺女,我觉得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跟我学认字,炮制草药可以慢慢来”,看小葵想说话,许妍蒙住她的嘴,说:“先听娘说,你想给人看病是要有大夫教你的,炮制草药精通最好,懂个皮毛也没大问题,你不是想去当给人抓药或是买草药的是吧?”

小葵利索点头。

“那你是不是要先把所有字都会认会写,能看得懂医书?要是医书都看不懂,哪个大夫愿意收你当徒弟,反正我是不愿意,你愿意?”许妍翻开医书的第一页给她看。

小葵迟疑摇头,眼睛盯在书上,第一页她还有不认识的字呢。

“我只认字不懂医,我哪怕手把手花个十年八年带着你把整本书都给学会,你也只会炮制草药,那时候更没大夫愿意教你了,你现在跟我学个两三年,把字都会认了,自己看书,一两个月就能看完,然后我给你找个师父,你跟他学给人把脉看病。”许妍松开蒙她嘴的手,问:“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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