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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197)+番外

“我定会温柔相待,且心甘情愿,绝无受教主胁迫之说。”

“……”

这几句好似一本正经以示忠心的话从无归嘴里冒出来,却让厉执在一刹那懂了他何为“分忧”。

更被那一句“绝无受教主胁迫之说”刺得耳根子生疼。

腿都有些软了。

“不……不……”嘴唇不听使唤地轻颤,厉执莫名一阵锋芒在背,再想都没想,凶狠又紧张地猛给了无归一脑袋瓜子,吐沫喷他一脸,“不用你分忧!”

“屁大点儿的小子,再敢胡说,我给你鸟儿拧下去!”

“……别跟着我,你他娘就站在这,老实反思!”

惴惴惶惶地骂完,厉执推着司劫几乎一溜小跑地回了屋。

140.外人

“定乾丹?”

而一进屋,厉执正急着撇清无归那番极易引发误会的话,却还未开口,只听司劫已敏锐问出他们方才提到的关键。

于是稍微一怔,眼看司劫似是面色如常,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有无情绪,厉执多少带了些局促地站在他跟前,状如乖巧大犬,将先前与晏琇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我同阿琇打那一架,也只能暂时毁了炼药的破炉子,他们指定还会再想办法弄来,不过也算惊动了这附近的几座宫观,等那些孩子被救下,揭穿他们的企图,一旦传开,说不定能给你天墟的弟子们提个醒。”

“若能先救你出去,五派不至于像现今这般全由肖青山把持,况且你离他近些,也更方便打探消息和见机行事,晏惊河这里就交给我,必要时还可以与你里应外合。”

“至于他要的心法,既然迟恪也同你要过,而他们又都与北州人有联系,我怀疑这也与北州有关,你大可在离开之前先胡乱弄个东西给我,我拿去试上一试,兴许能再引出北州人来,也好追查臭小子的下落——”

厉执正思绪难能集中地试图将所有线索穿连,却说话间,忽然发现一直不语的司劫不知何时眉头皱紧,不由止住话头。

好奇道:“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司劫抬眸,却仍是沉默。

看得厉执心下直跳:“还是我哪里说错了?”

司劫面色像是更为严肃,隔了半晌,才收敛目光深处的凌冽,哑声低语道:“你忘了。”

“嗯?”

“你才是他们的目标。”

司劫这一句话落,厉执下意识欲开口,却又听司劫道:“他们费尽心机,本欲从你身上得到彼岸香,到头来发现彼岸香已经与你融为一体,你以为他们会轻易罢手?”

“我自然想过,”厉执一笑,听出司劫原来在担心他,语气也放松几分,“不过那又能如何?这彼岸香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割离,他们还有办法抢走不成?”

“若对方是北州人,便不无可能。”司劫神情并无一丝松懈,紧盯着厉执也倏然一顿的双目,又继续道,“且他们突然之间都来索取小洛河的心法……实在有些蹊跷。”

厉执愣了愣:“难道不是他们觊觎小洛河的威力?”

“或许有此原因,但这决定未免过于仓促,”司劫道,“不论是晏惊河亦或迟恪,他们以往并无任何迹象展露对小洛河的兴趣,他们的目的始终是彼岸香。”

“眼下的情形,倒很像是宿莽谷那日过后,他们知晓彼岸香原与你的信香相融,再难以得到,遂临时改了主意。”

“小洛河,实际更倾向于他们急着向什么人交差的替代品。”

“而我也本以为晏惊河就是这一切的主导,他为报复五派而无所不用其极,但如今既然有北州人参与进来,恐怕真相还需另当别论。”

“晏惊河并没有事事掌控的能力,包括你的安危。若我执意不交出小洛河,他们最终的目标,还是会落在你的身上。”

“所以我不会离开。”

“……”听司劫有条不紊地说至最后,竟忽然话锋一转,明显在拒绝刚刚厉执打算与他兵分两路的提议,厉执一阵哑然,一时不知顺着他的思路另觅他法,还是先与他辩解一番。

便听司劫又道:“另外,你随便以假心法试探,也许能立刻找到些许线索,但北州高手同样不可小觑,他们很快会发觉端倪,到时不仅可能被激怒而重新指向彼岸香,连云埃的处境也会更加凶险,我们反而变得被动。”

“而五派虽如你所说的正受肖青山操持,但我只有暂时留在此地,肖青山才最为放心,他的行动也会逐渐明晰,否则贸然回去打草惊蛇,现在位于暗处的优势也全无。”

“……”

司劫缓缓说着,几乎推翻了厉执方才的所有推断,偏偏厉执张张嘴,左思右想,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