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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258)+番外

这种茫然倒没有持续太久,当二人突然安静下来,凝神屏息地细听,那熟悉又略显陌生的声音很快又再次传进耳内。

(此处省略391字)

“我倒没听出他不行。”

尉迟慎面无表情道。

“……”

二人间的气氛于是更加诡异,晏琇哑然杵在原地片晌,胸腔填满无处反驳的躁意,尤其亲耳听着那平日耀武扬威的兄长被如此对待,总觉得极为窝心。

终在最后提起长剑又道:“我兄长身上还有伤——”

话没说完,他自己倒是停住了。

尉迟慎凉飕飕地看着他。

“我没有记错的话,司掌门伤得更重。”

“……”

确实,司劫才从水牢里脱身,虽然厉执不曾让他们看到他的伤势究竟怎样,也大抵能想象得到,这会儿若非厉执自愿,他哪里能强迫得了。

那二人一别半载在此重逢,身心已再无阻碍,反而是他自己心绪不宁,瞎操心罢了。

反复提起的长剑终是放下,硬着头皮又静立稍许,晏琇一双湛眸在黑沉沉的小屋里游移着,片刻后总算找到方向。

是尉迟慎手上仍紧攥的那一条革带。

此番情势之下,他和尉迟慎自然再难继续说什么,只大步朝那人走过去,一言不发将革带夺来。

在尉迟慎微有动容的视线中,按照他先前所说,像自己曾被对待的一样,将他双手牢牢绑缚。

皮质的坚硬革带没几下便磨破腕子,晏琇始终没有抬头,狠下心扯住余下的一端,拉着不曾挣扎半分的尉迟慎又回到那一方窄榻。

动作不带丝毫停顿地将革带另一端系于床柱,迫使尉迟慎双臂艰难地举在头顶,目光深杳地照向他。

却见晏琇冷脸俯视着尉迟慎,半晌,在他饱含深意的凝望下,忽然掀起被褥,蒙了他满头。

“不可再偷听。”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晏琇翻身躺在一旁,捂着耳朵睡下。

尉迟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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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山海篇归位(尉迟×晏)

着实没有想到,晏惊河会一早叫自己过去。

木轮缓缓碾过院中积雪,晏琇才推着他一进屋,不由微作停顿。

案盘间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蒸饼,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尤其刚出笼时,也不管是否烫口,迫不及待咬下去,香甜暄软,即使在寒冷的冬日里也可升出好似能抵御一切霜雪的暖意,虽说算不得多么美味,但他自幼随晏惊河居无定所,那冒着烟火气的蒸笼委实要比好些酒楼里的招牌更令他向往。

“他出去了?”晏惊河状似随意地问道。

神情复杂地收回视线,晏琇不自在地坐于面前方桌,想到厉执赶去天墟送信之前与他商议妥的理由,终是开口。

“昨日我们在那小宫观闹出了太大动静,兄长担心有人起疑,下山查探去了。”

他语气闷闷的,倒并非伪装,而是自从得知晏惊河在炼制颠倒乾坤的丹药之后,尽管已与厉执在假意打斗中劈毁了药鼎,心中对晏惊河仍是感到复杂不已,又不知如何发泄,更始终难以相信晏惊河会为了复仇疯狂至此。

所以他忍了忍,到底无法克制,又硬着头皮补充道:“药鼎是我一人毁掉的,你要罚就罚,但若还要继续做那种事,我一样会阻止。”

“再怎么样,也不该拿些无辜的孩子来试药——”

“你不是最爱吃这蒸饼了?”

却不待晏琇说完,只听晏惊河忽地打断他道。

“……”晏琇愕然与他对视,一时止住话头,目光在对方异常冷静的神色间徘徊,显然不知晏惊河此番找他究竟是何意。

“快吃吧,”晏惊河只静静注视他,就如很多年以前那般,“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

“怎么?”眼见晏琇一脸迷茫,晏惊河又哂笑一声道,“担心我在里头下毒?”

“……”

晏琇不说话,看着晏惊河并不像是打算计较昨日毁坏药鼎一事,也没有再追问厉执下落的意思,不免更觉疑惑。

不过无论如何,晏惊河倒不至于下毒害他,这一点他还是笃定的。

所以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晏琇抬手拿起一个,垂眸间注意到上面发酵至恰到好处的开裂,习惯性地顺着这裂缝掰开,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一如幼时记忆中的甜暖,岁月没有将这东西的味道改变丝毫,只可惜的是,如今他再没了往日纯粹的欢喜。

“你倒是寸步不离。”

而将晏琇无言咽下蒸饼的模样尽收眼底,晏惊河终于移开视线,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立于晏琇身后的尉迟慎。

以往来见晏惊河,晏琇都不会带上这人,但昨日经过小宫观那一遭,他昏迷着被厉执背回来,尉迟慎又听说了大概情况,知晓他和厉执毁了晏惊河的药鼎,方才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定要跟来。